她还没在他的面前站稳,他就一把抓着她的玉手拉她过来坐在膝上,他的气息带着浓浓的酒意,两眼看着她,“刚刚为什么那样看着我?”
她伸手抚摸他俊帅的脸庞,“突然间您成为了皇帝,我一时不习惯而已,是不是也要称呼您为皇上?”此时她的星眸含着笑意看着他。
宇文泓抓起她的玉手轻轻一咬,“该罚,真儿,当我没坐到这龙椅之上时,我是渴望着有一天君临天下的。你知道当我是太子时只能仰望着这一张龙椅时是什么滋味吗?为了它,我奋斗了二十年,你知道二十年意味着什么吗?所以我从不允许自己失败,因为我知道失败报就会一无所有,甚至会丢掉性命,所以我不顾一切都要保住这太子之位。可是当我真的坐上这龙椅,我才真正的体会到什么叫做孤家寡人?”
他抓着她的玉手在龙椅两旁抚去,“你看,真儿,这儿是你我的手都触不到的地方,这就是龙椅的咫尺天涯。此时只有坐在膝上的你能与我共享这一切,你难道还觉得我陌生吗?无论是孤还是朕,我都是那个我。”
这一番话,身为太子的时候不可对人言,现今身为帝王的他更不可能对人言,能对荀真说出心底话,代表着他对她的信任,与爱意。
荀真没想到他内心是这样的,伸手捧着他的脸吻上他满是酒意的唇。
宇文泓沉醉在她的吻里,一个翻身压她在龙椅上,她的头有几分轻眩,感觉到颈后有冰凉感,伸手圈着他的脖子,“自古以来,只有皇上才能坐在龙椅上,我这算不算是砍头之罪?嗯,我的皇上?”
这一声我的皇上不是敬语,带着浓浓地调侃之意。
宇文泓摸了摸下巴,“嗯,确实很严重,依我看,砍头不用,就罚你陪朕在此逍遥快活吧。”低头吻上她的脖子,大手更是拉开她身上繁琐的宫装。
良久过后,他的轻吼声与她的吟哦声在这空旷的殿堂里响起,余韵未了,他低头轻吻着她的脖子。
“你说我们是不是冒天下大不韪的一对?竟然在此欢爱?”荀真的手轻抚着他的胸膛,“对了,您还没告诉我,您打算给个什么封号给柳妃呢?”
“这张龙椅现在是朕的,朕爱在上面干什么就干什么?真儿,何况仅仅只是你我在上面,它还承受得住。”宇文泓揽着她翻了个身子,让她的娇躯躺在他的身上,两眼笑眯眯地看着她,“那你认为她配得到一个什么样的封号?为后吗?”
这丫头在这个时候提这个话题,存着试探的意味,他又何尝听不出来?所以他也以调侃的口气与她调笑。
荀真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这厮猜出她的意图,噘了噘嘴,“现在是我在问您,怎么您反问回我了?再说您是皇上,她是为妃还是为后也轮不到我多嘴。”
她起身整理身上凌乱的衣物,这厮太狡猾了,将这球又踢回给她,哼,她偏不如他愿。
“生气了?”宇文泓一把抓住她的柳腰将她拉回到怀里,她惊叫一声,身体瞬间失衡,摔到他的身上,双手吓得赶紧揽住他的脖子,嘴里咕哝了一句。
他的一只大手在她的后脑勺撑着,两人一同看着那晕黄烛光中的金色苍穹,“傻丫头,不管她是什么也撼动不了你在我心中的地位,真儿,你只要记住一条,一定要相信我对你的心。”
他转而看着她,墨眸在烛光中闪着坚定的光芒,他不需要时刻猜疑他的女人,那样太累,爱他就要坚定不移地相信他。
她瞬也不瞬地迎接着他的目光,看出他眼中之意,她的粉拳招呼到他的胸膛之上,越打越用力,哪里有将他当成是帝王?他紧紧地搂着她,承受着她那不痛又不痒的捶打。
最后,她使劲地揽紧他的脖子,头埋在他的肩胛中,哽咽地道:“如果不信您?我绝对不可能跟了您那么久,若您负我,我此生都不会原谅您。”
“傻瓜。”最后,他低头在她的头顶上轻轻地一吻,她坚定不移地信任,让他的心里满满都是她的身影。
他的拳头突然握紧,即使朝臣反对,但该给她的,他也丝毫不会吝啬,至于柳心眉,他的眼睛看向那枝型架上的蜡烛,他的心中其实早已给了她定位。
凤仪宫里,柳心眉跟在姑姑柳太后的后面,一张俏脸绷得死紧,一刻也不停地道:“姑姑,您倒是说一句话啊?今天宴席上皇上的态度您是不是都当做看不到?竟然让荀真坐到他的身边,而我这个正妃只能在下首席,有这样的吗?荀真只不过是一个低贱的宫女,没名没份的,凭什么抢走所有属于我的风光……”
“够了,心眉,都到这步田地了,你还要抱怨什么?皇上当时不是说了,要她在一旁伺候,不就是一个不封后不为妃的宫女,你时时针对她有何用?还是想想如何挽回陛下的心意岂不是更好?”柳太后苦口婆心地道。
柳心眉一屁股坐到那离她最近的圆椅内,睁大眼睛,“姑姑,我不是不听您的,但是,现在的情形您也看在眼里,宫里****那会儿,我顶着这个太子妃的名头吃了多少苦?他为何就视而不见?姑姑,只要他肯将给荀真的爱分十分之一给我,我也满足了。”最后,抽出帕子捂脸哭了起来。
柳太后的心里无比烦躁,揽住柳心眉的身子,“好了,傻丫头,明儿我就让你爷爷让人赶紧上奏折,提册封你为后之事,对了,你不是说有个叫黄珊的女子在靖难之时伴驾了吗?宣她进宫,暂时不要给名份,若她能拉得皇上上她的床,一切都好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