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真依偎在他的怀里,道:“曹婆婆说最好到开春,我……想为你怀个孩子。”
“真儿,经过这一次的事情,我也想通了,有没有孩子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跟我回去吧,留你在宫外我始终不安心,如果我们没有孩子,我的兄弟不少,你若看上谁家的孩子挑一个来养在膝下也行……”宇文泓劝道。
荀真却是伸手捂住他的嘴,不悦道:“我才不要人家的孩子,不是从我肚皮里生出来的会跟我亲吗?再说拆散人家母子这种缺德的事我才不干,你的心意我懂,这回就换一个地方,曹婆婆也没有再坚持,愿意随我到新住处住到开春,你以为我舍得与你分离?”声音颇哽咽,虽然坚信他不是背情之人,但听着他的传闻心里总会不舒服。
情人的眼里容不下一粒沙,他知不知道?
宇文泓看着她泪眼婆娑的样子,叹息地拥紧她,“真儿,我真拿你没有办法,为了一个孩子,我们竟遭罪至此?”想来就不甘心,真想将唐皇后抓起来鞭尸。
荀真感动的始终却是他这一份情,拉下他的头吻了吻,手指在他的胸膛上画着圈圈,嫣红着脸蛋道:“让我补偿你。”
宇文泓看着她的媚态,那熄灭的火又一次燃起,一把抱住她往内室而去倒在炕上密密地吻起来,好一会儿,想到曹婆的吩咐,“可以吗?真儿,会不会太多了?”
荀真却是揽紧他的背,喘着气道:“没关系的,曹婆婆说我的状况好了不少,承欢已是没有问题,而且这一次分离,兴许再见也得等到开春……”
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他如何还能把持得住?今夜就必须回宫了,还是抓紧时间温存这一刻吧。
这小小的斗室春意盎然,而外头的侍卫们却是不着痕迹地护送方瑾等人到那新居住的地方去,慢慢地撤去,但在外面远远地看去,却是一如平日。
天色全黑了,宇文泓与荀真在马车里耳鬓嘶磨,“你自己要小心,我给了你一块令牌,如果有什么变动,就要当地的官差立刻赶来,记住,不要冒险……”
“长气,我知道了,你以为柳晋安就是手眼通天的如来佛?”荀真笑道,随后叹息道:“这次的事件我已经吸取教训了,再不会这么鲁莽的自行前去查看,听你的话一定待在安全的地方。”
宇文泓却是吻着她的耳垂,再怎么要都要不够,这丫头的香气一直在蛊惑着他,咬牙道:“最迟开春,听到了没?不管有没有调理好,得之我命,不得亦不强求。”
荀真用嘴封住他乱说话的嘴,“哪有人这样说话的?”
她这样子逗趣了他,低笑了一下,看到她欲怒,这才收起笑容,反身压她在迎枕上温存起来。
翌日,皇帝如期早朝,气色尚好,但是眼里有些微的血丝,看得出来有些许的憔悴,柳晋安不禁皱眉,派去的人至今没有回报,再派人去打探,说是那宅子一如往日般没有什么变化,那人呢?去哪儿了?
柳家之人都惴惴不安,凭当时荀真身边的人手不可能将他们都擒住,而且也不可能处理得一点儿风声也不露。
柳心眉的心里焦虑不安,皇帝没召见她已经有几天了,亲自坐了轿辇到华龙宫来,刚一下轿子,即见那小太监向她急急奔来,打了个眼色,她微皱眉头,挥开宫娥,会意地与小太监到那隐蔽处说话。
“娘娘,这回糟了。”
柳心眉看了看自己的心腹宫女正站在前方守风,眼一瞪严厉地道:“慌什么慌?万大事还有本宫顶着……”
小太监这回却不被她的威势所迫,而是眼睛东西张望了一会儿,压低声音道:“娘娘,今儿午时伺候孙公公用膳,公公心烦喝多了两杯,一时说漏了嘴,说是前几日有人暗地里押着一群身份不明的人关在天牢里,皇上为此还大怒不已,已经着孙公公严加审问,只是孙公公再怎么严刑逼供,那群人都不肯开口,现在正苦恼着,孙公公还说……”
柳心眉的心头一震,这话一听即明白为何派去的人会石沉大海,原来都被人抓了起来还关押在天牢,眼珠子一转,不知荀真是否秘密接触过宇文泓?疑心一起,不动声色地看了眼小太监,“还说什么?”
小太监的表情十分为难,“奴才不敢说?”
“哼,有什么不敢说的?”柳心眉冷哼道,“不过若让本宫知道你吃里扒外,定当不会放过你,对了,那群人招了没有?”
“还没,不过孙公公却说……却说娘娘是主谋,派人去暗杀荀总管事。只是现在没有证据……”小太监一股脑儿地道,还拿眼偷瞄她的神情。
柳心眉的眼睛瞪圆了,随即却道:“他们是真的这么怀疑?”
“嗯,”小太监着急道:“娘娘,您不会真的派人去暗杀荀总管事吧?若让皇上知晓是奴才在背后搞的鬼,奴才肯定吃不了兜着走,娘娘,这回可怎么办?”
“镇定一点,好了,这件事本宫已知晓,你先回去好好当差,别露出马脚了,本宫自有定夺。”柳心眉安他心道。
“娘娘,您千万要保住小的,千万不能将小的供出来。”小太监道。
柳心眉点点头,挥手示意他先行离去,站在原地看了眼琉璃瓦上的雪,荀真倒是本事,居然将她柳家派去之人抓了起来,面色一沉,如果那群人吃不了重刑招了出来,那后果就麻烦了,打了个响指。
“娘娘?”有人突然窜出,跪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