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怕死到临头仍在那儿嘴硬,现在是你寡我众,四弟,三哥劝你还是赶紧束手就擒,念在你我兄弟一场,三哥也不会杀你,你就带着你那宠姬与儿子过圈禁的生活吧,这天下是三哥的了。”
“住口,你已是除了皇籍之人,还妄想着当皇帝?”豫亲王宇文渚喝道,他这大皇子从未想过要叛君,他倒好,居然还想要当皇帝,这世上哪有这么偏宜的事情?
三爷一看反对的是这皇兄,一把抽出腰间的剑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进宇文渚的肚腹中,看到鲜血直流,他不由得兴奋起来,睁大眼睛道:“大哥,你当不成皇帝是你没用,别在这儿挡兄弟的路。”
宇文泓没想到他会这么猖狂,站起来怒喝道:“住手,你的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哼,我现在就是王法。”三爷一把抽出利剑,看到大哥不可置信地倒在血泊中,用滴着血的剑指向宇文泓,“你现在就给我下退位诏书,不然他就是你的下场。”
宇文泓看到大哥在地上抽搐着,忙向怔愣了的五弟使了个眼色,这位淳安郡王这才醒觉,上前撕下里衣帮大哥包裹伤口,好在是赘肉应无性命之危,但这三哥的所作所为确实可恨之极,遂狠瞪着他的背影。
柳大也不吭声阻制,由得宇文氏兄弟们自相残杀,这昔日的三皇子做得越过分于他就会越有利,将来推他下皇位也就有了借口。
宇文泓带着帝王威严地走下金銮,一双黑眼睛紧紧地盯着这兄弟看,“老三,我曾给过你机会的,你为什么就这么不珍惜?”
三爷一看到他往台下而来,眼里满是憎恨,“我呸,当日就是你陷害我的,不然我岂会有今天?老四,你也不要说得这么口响,今儿个我是非要这皇位不可了,你给也得给,你不给也得给。”指了指张三久与黄将军二人,“你的倒行逆施,连你曾经忠心的属下都看不惯,现在我们已经将这儿重重包围了,皇宫也在我们的掌握当中,你插翅也难飞……哈哈……”仰天长笑,“我宇文海才是最后的胜利者,父皇,您在天上看到了吗?”
“你,你们真的背叛了皇上?”有大臣朝张黄二人失声问道。
张三久悄然移向柳大的方向,沉着脸道:“皇上不信任我,我何不择良木而栖?”握紧手中的长剑。
黄将军却是一身戎装地轻哼一声,“我女儿之事我至死难忘。”
“呸,昨儿荀总管事还那么礼贤下士地待你,不计较你女儿在宫中的过失,你倒好,将她的大度都抛之脑后,还追随这些个乱臣贼子?”严翰骂道,荀真的一颗心都白费了。
黄将军看到柳大向他看来,遂道:“荀真?你提起她就让我恶心,谁要她的假仁假义。”随手指挥士兵赶紧进殿。
柳大这才放心地一笑,“宇文泓,你都看到了,现在皇宫已经掌握在我的手中,而你的女人与儿子很快就会与你汇合,你就赶紧下退位诏书,承认诬蔑我柳家为胡国奸细的罪名,这样新皇才会饶过你。”
宇文泓看到这一群人都志得意满,背着的双手不禁轻敲起来,“你们未免想得太过天真,以为皇宫是一块无人之境吗?你们以为朕会没有防备?如果不是怕你们在帝京里扰民,朕才会将战场安排在宫里,现在宫门已关,你们一个也逃不掉。柳家的余孽,老三,你们都将朕当成三岁孩儿了?”
“你说什么?老四,死到临头牙齿仍硬。”三爷宇文海举剑就要刺向他。
宇文泓却是面不改色地单手接过,一个回旋,抓住他的手反剪起来,“老三,你不知道海为何物吗?父皇赐你的名为海,实则要你有海纳百川的容量,但你却偏偏是心胸狭窄,如若那几年的圈禁生涯能让你觉醒,你也不至于落得如斯田地?别人挑唆你几句你就信以为真,哼,你以为你真的是香饽饽?老三,别人只不过是在利用你而已。”手下一使力,瞬间捏碎了宇文海的手骨头,只听到他“啊啊”直叫。
“你放手……”宇文海很没有骨气地道。
宇文泓非但不松手,“自幼你习文弄武都不及朕,现今你怎会傻到以为只凭一柄剑就可以逼得朕退位?简直是异想天开。”
突然,外头有兵器打斗的响声传进来,柳大的脸色不由得变了变,看了看己方之人,心又安定下来,遂朝张三久下令,“赶紧将这群乱臣贼子拿下以正法,三殿下,臣即刻就来救您……”握紧手中的剑就要去救宇文海。
张三久却应了声“是”后,手中的长剑转了个圈,趁柳大不注意,手中的剑刺进他的背心处,所有的朝臣都被这一幕震惊了。
“你?”柳大转头看向张三久,嘴角流着一串血。
正嗷嗷大叫的宇文海一见状,顿时顾不得大喊,睁大眼睛看着张三久,当日他的投诚最为真挚,没想到却是假的。
“你以为我会背叛皇上吗?皇上早就料到你们这群鼠辈藏身在帝京周围,故而与我演了一出周瑜打黄盖的戏,就是要我打入你们内部去,没想到你们却是深信不疑,胡国奸细人人得而诛之。”张三久冷声道。
“没错。”黄将军看到宇文泓朝他打了个响指,在群臣的错愕中迅速地指挥己方士兵将柳大的人杀死,一时间,金銮殿上杀声一片,血流成河,武将们都拔剑参战,而文臣们却是吓得脸上失血,纷纷抱成团,这太可怕了。
严翰、许冠庭等文臣之首没有抱头鼠窜,而是安抚好那些个吓傻的文臣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