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月雨瞬间闪过的悲哀逃不过她的眼眸,“咦,雨儿进宫这么久,也不知道皇上身边有聂妃?也难怪,你进宫就……呃,哀家好像差点儿提起了雨儿那些不开心的事。你不会怪哀家嘛?”
甯月雨摇头,笑容比之前的淡去了很多,原来他身边早就出现了第二个女人,那为什么他还要吻自己。就算不知道她是谁,可也要交代下,为何要对她温柔……
“太后,昨天紫珊姐带了些宫外的提神茶给我,我觉得效果还可以,你最近精神也不怎么样,我去给你拿过来泡给你喝,你坐着。”说完,她站了起来,跑到了一边,背对着她,掩饰自己现在想哭的举动。
不知道为何,知道他身边多了别的女人,她的心很痛,痛的几乎要被撕裂一样。
皇太后斜视她颤抖的双肩,掏出一块用洁白手绢包着的东西,放到桌子上,试探的喊,“月雨,哀家有样东西送你,你过来。”
正沉思的她,并没有注意到皇太后的称呼已经有所改变,“恩,什么东西?”将一包茶叶放好在桌子上,盯着那条洁白淳朴的手绢。“太后要送我手绢?”
皇太后笑了笑,没有说话,直接伸出她柔软的手,掀开那件手绢,并注视着她脸上的神采,耳边犹记起昨天与屈嬷嬷的对话。
“你确定是她的?”皇太后狐疑的望着屈嬷嬷。
屈嬷嬷立即跪到地上,肯定地说:“太后,奴婢的确是从杨姑娘身边去来。”
皇太后听完她解释后,专注的看着手中的玉镯子,一股冰凉的感觉传进她的手掌心蔓延到了她全身的静脉,色泽洁白得无暇中不失幽雅……
“屈嬷嬷。哀家还是觉得不对,她那么年轻,根本不像是个二十多岁的姑娘,还是说,这样东西是她捡到的吧……”
皇太后此话已经表明了她确认了这就是那件从自己手上交托给那女孩的物品。
屈嬷嬷思考了一会儿,叩了一个响头,“奴婢该死,其实……奴婢还有一件事情是没有向太后汇报的!”
“什么事?”她的神情紧急,不得不让她也紧张起来。
“是杨姑娘的身世。”看了一眼皇太后的表情,见她脸上期待着,继续的说:“奴婢经过上次事件后,就隐瞒着太后,暗中派人去调查,发现她根本不是杨将军的表妹。那个女的,大约是在4个月前才出现在杨俯,而且那时候是杨夫人带她回去的。她在杨俯住了好些天才被告知她是杨将军的远房表妹,另外,在他们说的地方,根本就没有什么杨雨……”
屈嬷嬷一番话难以让她不吃惊,更甚不为好奇,一方面,世间上除了那块玉石所制成的饰品外,是不可能会有伪造的,所以她绝对不会怀疑这是假的;另一方面,说实话,杨雨和她所带给自己的感觉,都是一样,她甚至真的以为她已经回到自己身边,但是,从外表上所辨别的年龄,令她不得不否决了她们是同一个人的可能。
如今,屈嬷嬷提醒了她,事实上,从外表上判断一个人是错误的,毕竟她自己的外表就是一个例子。
早已年过半百的她,仍然处于只有中年的阶段外表,而且,她们根本就从没去证实过或者问过‘杨雨’的实际年龄……
当最后一到保护层被掀开,脸色由红转白,惊讶的看着桌子上的玉镯子,怎么会这样,这镯子怎么会在她手上?难道镯子不是只有一只?“这……”
她的反应实在够明显了,“喜欢吗?这镯子哀家觉得应该适合你这年龄戴,所以打算送你。”
“太后,那么贵重的礼物,我是不可以收的。”
“贵重,呵,不,是哀家一位很重要的人将它送哀家的,不过,她已经没机会可戴……”
“太后,我不再是什么贵妃什么娘娘,根本就不可以收你这样贵重的东西。”一样的情况,要是她接收了,会不会跟以前一样,成为他的妃子?
“咦?送你东西,为什么要是贵妃或娘娘呢?”
“那是因为娘娘这东西不是要送给作为后选人的礼物吗?而且这是太后的嫁妆,是特别的有意义和贵重,我不过是一名将军的妹妹,根本就不能够随意接受。”
“你怎么会知道这镯子是我的嫁妆?莫非你是……”猜疑的看着她说。
甯月雨突然一惊,捂住嘴,猛摇头,拍拍头,胡说一翻,“不是,不是……是……是紫珊姐跟我提过太后有一只很漂亮的镯子,那个……嘻……”都怪她一时的失神,没注意到自己在说什么,一说就不小心说漏了嘴。
“雨儿,你今年几岁了?”
她没有继续的追究下去令她放松了不小,“十八岁了,有事吗?”怎么忽然问起我的年龄呢?
十八?她年龄确实很符合外表,难道她真的不是她吗?可是她刚才叫她月雨,她不都有反应!
皇太后的心不在焉的样子让她不解,只见她不知道在沉思什么,手绢从她手上掉落,“让我来捡吧。”说完,甯月雨弯腰伸手捡起手绢,“太后,这手绢……呃,太后……”
皇太后突然将她拉近自己,拨开她的头发,露出雪白的脖子,显现出一道红色的疤痕,“你这伤从那里来的?”
甯月雨试图想从她旁边逃开,可是她又怕会弄伤她,才任意的挨在她的怀抱,“什么伤?”
“你脖子上不是有一个红色的东西,是怎么来的?”她刚才弯腰站起来时候,头发刚好被她往后面甩了一下,让她看见了脖子上的那个印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