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严摇了摇头,“无论皇上要微臣说上一千遍一万遍,微臣给皇上的答案都是一样。”
他在挑战愈星帆的耐性!听完被他一直视为好大哥的话后,愈星帆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微笑,俊美的脸孔因为那抹笑更加俊逸。
那抹笑容之停留了一瞬间,转为怒喝地对着门外大吼,“来人,把杨严以欺君之罪押进天牢,听候发落。”
杨严很自然地跟随被唤进来的侍卫离开,经过他身边,看到他眼里的愤怒,仿佛预算到自己的命将不久留。要想他出卖风将军的后裔,他情愿断送自己的性命。这就是他的选择,迁怒皇上,也是在他预料之中,只求风家一案能够有人替他实现为他们翻案!
杨严被押离后,愈星帆蹙眉跌坐在椅子上,愤怒地锤打凌乱的桌面。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回到甯月雨的身边,睨着那张不在那么苍白的脸,“月雨,你告诉朕到底该怎么做,为什么杨大哥不肯告诉朕,是谁对你下手,为什么,为什么非逼朕对他用权,也不愿意把一切告诉朕,为什么……你快起来告诉朕,为什么连你也要离开朕,而不告诉朕所有的事情啊……”
他不懂,他们为什么要欺骗他,隐瞒他,难道在他们的心中,就是那么的不值得相信的吗?
他确事害死了不少的人,可那是因为他们都在欺骗他,隐瞒他。最后就连甯月雨也要弃他,也不告诉他一切。
他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何要有如此的结局!
愈星帆痛恨的把头埋进甯月雨的手中,悲伤地低泣!
一阵急速的脚步奔致楚梦楼,“娘娘……聂妃娘娘……大好事情……大好事情……”
“死丫头,跟你多少次,进来先敲个门,怎么这么没规矩。”聂楚楚面露不悦。
“对不起,聂妃娘娘,请娘娘饶罪,奴婢下次不敢了!”那名宫女立刻跪拜,吓的脸色更加苍白。
“行了,像个冒失鬼一样,看见就讨厌。说吧,什么好事情的。”原本在欣赏花来取悦一直纳闷着的心,却被这名宫女的行为吓的更郁闷,“听好,本宫现在心情不好,如果你说的事情,令本宫不中听,你就准备提着自己的脑袋滚回老家去,听到没。”
那名宫女吓着,咽了咽口水,让自己情绪镇定下来,深怕自己说不清楚,真的会掉脑袋,“奴婢刚去为聂妃娘娘准备晚膳,露经……露经南面花园……瞧!瞧见杨将军被侍卫们押着离开。”
“你说的杨将军,就是宫外杨俯,做绸缎生意的杨严,杨将军?”
宫女很认真的点头。
看她不像在说话,蹙紧秀眉,“押?他犯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会被侍卫押下去。”
“奴婢去问了附近的太监,才知道,杨将军刚才皇上寝室中和皇上大吵,还被皇上命令下去,治杨将军以欺君之罪,听后发落。”她知道聂妃娘娘一直都不喜欢杨家的人,现在难得杨严被皇上治理,不是好消息,莫非是坏消息。
欺君之罪?这四个字引起了聂楚楚莫大的好奇,杨家历代来,对朝廷忠心耿耿,莫不可能会出现欺君,如这宫女所说的是真,那么为什么会犯此大事呢?欺君乃可大可小哦,他就不怕赔上自己一家大小的性命吗?
“小豆,你去调查一下,马上回来汇报,不得有误。”
“是,奴婢尊命。”命为小豆的宫女离开了楚梦楼,片刻的等候,小豆怀着满头大汗出现在她面前,“禀聂妃娘娘,小衣说的是真的,杨大人确实以欺君之罪被押进大牢,听后发落。另外奴婢还得知,在昨天夜里甯妃的尸体被盗,是杨大人负命救回!”
“什么甯妃,宫女就我一个聂妃,谁都不许叫那个死女人为什么妃。谁若叫,提脑袋叫。”
聂楚楚一双勾人的凤眼冒着火光,她最恨那个死去的女人,还可以得到被称妃的资格!
“请娘娘息怒,奴婢们不敢了。”
听完小豆汇报的一切,聂楚楚忽然间若有所思地把怒火转变成阴险,仿若从地狱中苏醒的魔女般让她们看着也害怕!
手支撑头部,依靠在床栏上休息的愈星帆,因外面传来的骚动,令他不得不睁开那双已经好几天没休息眼睛。
今天是他把甯月雨遗体留下来的最后一天,人死不能复生,而他只好呆在她身边,继续陪伴到她最后的一天。而今天,将会是他从今以后,不会有机会见到的一天,他只想静静待待地和她在一起最后的一分一秒,可有人却不愿意让他有所时间。
蹙眉头,凝望了没有死前那么惨白的脸,反而多了分只昏睡的红润,“月雨,你在等我一下,我去处理点事情,很快就回来继续的陪你。”说完,他冲门口怒喊一声,“来人,外头到底发生什么事?”
被叫进来问话的侍卫,禀告的说:“回皇上,杨将军夫人在外求见。”
“不见,让她回去,没有朕的命令,谁都不见。”在杨严肯把人交出来,或许还有商量余地,只可惜,这都是他自己的选择,也别怪他不念人情。
“可是,皇上,杨将军夫人在外跪求了一夜,这……”
“朕的命令你胆敢不听?”面露杀光,吓得那个侍卫不再敢帮着说话,只好退出房间,“慢着,宣她进来。”在听到皇上临时的改变,马上显露微弱的喜悦,“是!”跑出了房间。
待那名侍卫领着她进来后,就退出了房间,萧紫珊马上双脚落地,跪在他跟前,脸上早布满了干枯的泪痕,“请皇上开恩,放过我家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