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开恩?你要朕对你相公开恩,那谁对朕开恩。”上天也要跟他作对,抢走他所有心爱的人,连唯一的好兄弟,也选择要背叛他,他能开恩,可他又能得到谁的怜悯。
“皇上,民女愿意带我家相公承担一切,望皇上成全。”在家听到杨严以欺君之罪被押天牢,她就马上进宫,准备去探望自己的相公,可是,皇上有命,直到犯人认罪的一天,谁都不许见。吓得她不得不往皇上的寝宫跑,可不管她怎么央求,门外的侍卫铁了心,说皇上不想要见任何人。
怕再晚一步,她相公会人头不保,以前,她还可以了解皇上的个性,但是,现在的她,可不能保证会不会真的说到做到,会把杨严给置于死地。为次,她不敢多想,跪拜在门外,知道他肯愿意见她。
愈星帆望着她满脸悲伤,心突然间有着抽痛,“你不需要承担任何事,朕不会让你有事的。”除了皇奶奶,萧紫珊就是他唯一最亲近的女性,她就像他的亲姐姐,不希望再失去亲人的痛苦。
可是,杨严是她的夫君,他的兄弟,却逼着他要残害自己的良心……
“皇上,肯答应放过杨严?”
“不可能,朕是绝对不会饶他的。”他的背叛,她的离开,她的央求,已经使他憔悴不少,却没有一个人肯理解他心中的苦,“朕会下一道圣旨,解除你和他之间的夫妻关系,至于杨浩,会以你为姓,这样一来,你们母子俩就不会被牵连进去。”
萧紫珊瞪大双眼,“皇上要我和相公夫妻分离?对不起,皇上,民女早嫁给杨严,生是杨家的人,死是杨家的鬼,我家杨浩是杨家唯一的后裔,永远是不会分开。望皇上开恩,能饶恕我家相公一命。”
“你……难道你就不怕杨家一干人等,要朕赶尽杀绝?”
“回皇上,民女十分的害怕,但因为民女的害怕而弃自己的相公不理,民女情愿陪伴夫君到黄泉。”
愈星帆被她一翻话气得舌头打结。她不知道,自己这样做,不但没有减弱他的怒气,反火上添油,在逼他进一步去处决杨严。但是,就算她知道结果会如此,也不后悔对他说出的一翻话。
愤怒中的愈星帆,在她坚持下,大怒地重锤了一下椅子,“好,这是你说的,来人,把萧紫珊押下去,查封杨俯,不得有误。”
是你们逼我的,为什么就不肯放过自己,不肯放过他呢!
萧紫珊面颜失色,再一次仰望他愤怒中的容颜,那铁了心的眼睛,冰冷得让人害怕。“皇上,民女祝福皇上能够重新过上幸福的日子。”
愈星帆震抖,“路是你选择,但你儿子是无辜的,朕不会加以封杀。”
她儿子不用死?“民女谢皇上恩典。”
“等一下!”愈星帆早已背过身,冷漠的迎送被侍卫将押到门口的萧紫珊,但因一道微弱的喝声,制止了所有的动作。
在他们好奇声音的来源之际,一个影掀开了帘纱,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眼前突然出现的女子,有着柔弱而美丽的外表,眼里含有虚弱的神情,她注视着面对她的男人,移动目光,盯着门口中站立着而吃惊的一男一女,放开拎在手中的帘纱。
“月……月……雨……”萧紫珊无法相信眼前所出现的女子,惊讶得嘴角颤抖,无法言语。
愈星帆所得的震撼不比她小,闻声而出现的她,让他不解。
“小帆,求你放过珊姐姐,不要把杨家一干人等赶尽杀绝。”当她被争吵声吵醒时,就听到他们两人间隔着屏,在外面说着的对话,虽然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说杨大哥犯欺君之罪,但是听到他要将萧紫珊押进天牢,将杨家一干人赶尽杀绝,她再也无法躺在床里聆听,拖着虚弱的身体,下了床。
“你是人还是鬼?”他轻声问道,脚步禁不住喜悦,慢慢地向她靠近,仿佛怕眼前一切都是虚幻。
甯月雨勾出一抹淡笑,“我也不知道,你们都可以看见我的存在,我想,我应该不是鬼。”
三人同时点头,他们的确看见她的存在,而且现在是白天,若是鬼,他们根本就无法看得见她的存在。但是,他们不能相信的是,明明已经死了三天的人,却如今活生生的出现在他们面前。
愈星帆再也压仰不住心中的疑惑,一把将她狠狠抱进怀中,“月雨,你没死,你真的没死。你活过来,太好了,你终于都回到的我身边,我就知道,你不会就这样丢下我,不会的……”
那份熟悉的感觉涌进她全身,双手回抱着他结实的身体,泪水忍不住淌流,为这份难得的奇迹带着气氛,“是的,我没死,我不舍得就这样离开你,因为我有很多很多话要告诉你,所以,我不能就这样一走了知。”
她仍然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已有三天,她只知道自己在闭上眼的瞬间,就不希望这样离开,不愿意就这样离开他,眼睛闭上后,她什么都看不见,也听不到任何声音,她很害怕,害怕永远醒不来,也见不到他,觉得他离开了她,很孤单、寂寞,跟以前进孤儿院前那样的生活,没有人要她,她真的好害怕……
“她活了,月雨没死,她活过来了,你快看。”萧紫珊快乐的抓起侍卫的衣服,感动地不知所措。
侍卫很震惊,却又为他们所带来的气氛而感染。
太阳映照着整个皇宫,清一色的白灯笼、白丝绸,在一个时辰内,就换上了喜悦的颜色,整个死气沉沉的皇宫,因甯月雨的奇迹般醒来而生机勃勃,很多人都好奇,一个死去的人,为什么会忽然醒来,无人得知,无人理解,唯一给到的答案,那是上苍的开恩,甯妃娘娘不该死,所以又让她活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