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把人带上来。”皇太后欣喜甯月雨安然无恙的出现在她面前,随后扳起脸,严肃的命令着。
甯月雨很不解她把自己叫来,没对她说上来意,就对其他人发令。
不到一会儿,一名头发凌乱,脸上脏兮兮,衣服铺满了灰尘的女子被两个侍卫架进来,在她面前跪下。甯月雨来回的看着女子和皇太后,不明的把视线落在这个看上去像乞丐的女子。
“月雨,你看清楚,你可否有见过此女子,她有没对你做过什么?都告诉哀家,不得虚告。”
虽然很多疑问在她脑子里回旋,但是她好奇这个女子是谁,所以靠前一步,蹲下去与她平视。几娄乱丝遮盖了她的脸,脸上的赃物染盖了她的肌肤,站起回身对着皇太后,摇头说:“恩,月雨不认识,太后有事?”
“你真的不认识她?”皇太后再次想确认的问,却见她猛然摇头,她只好对一旁的宫女说:“把人松绑,崔妃,既然月雨说不认识,那哀家就还你自由身。”
崔南平一双妖媚的眼睛对她扫视一番,故意把声音压变,音调提的更高,温柔地说:“谢太后明察。”
“本宫是先帝的妃子……”朦胧中的那个温柔的声音串进她的耳多,她立刻用手指着那名女子尖叫的喊:“啊,是你,你是那天喂我喝药的女人。”
皇太后不让崔南平有反扑的余地,立刻吆喝:“来人,把她给抓住。”
女子再一次被人控制住,“太后,冤枉啊,我喂皇子妃吃的是补药,并不是什么毒药,请太后明察啊……”
“好呀你,这么说,你承认有灌月雨喝过药,你个毒妇,哀家饶不了你。”
“太后,冤枉啊……月雨,我真的没下毒,真的没有……”她极力的挣扎反抗,争取解释的机会:“月雨,你要相信我,我给你喝的是一个治疗的药,不是毒。况且,你现在不是都健康的很,根本就没中毒啊。”
“哼,你还想狡辩,是太医亲自诊断出她中毒,而且她也承认过喝了你的药,才会出现这样的状况,除了你,还会有谁。哀家都一清二楚,你还想抵赖。”
甯月雨搔破头,才勉强听懂她们为了什么事情而争吵,她醒来的时候曾经告诉过太后有个陌生女子喂她吃了碗药,然后……她不知道古代中毒的人会是怎样,但是她现在可以确定,她的身体没病又没痛的,不像他们口中说的中毒啊。
“太后,我真的是冤枉啊,若太后不相信,可以命人去我寝室把之前给她喝过的药拿来,我真的没有对她下毒……”崔南平脸色发青,惊慌为自己辩解。
皇太后冰冷的眼睛盯视着她,半疑半信的说:“犯了罪,谁还会留下证据。”
“不是的,太后,我真的没说谎,要不……要不请太医再为她诊治,如果她真的是吃了我的药而中毒,我死而无憾,可是,她没有中毒,请太后饶了我一命。”
她说的那么慷慨陈词,实在不像是说慌,跨前一步,截前皇太后一步,发言:“太后,月雨觉得她说的有道理,我们先找太医定夺,毕竟我现在没有感觉到哪里不舒服。”
片刻后,为她诊断的太医出现在昙花院里,经过重复的诊断,太医对着皇太后下跪,神情惊讶的回话:“太后,三皇妃脉搏正常,精神良好,没有发生过任何中毒的现象。”
“怎么会这样?太医,你可有诊断清楚,前几天她不是因为中毒而陷入昏迷,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老臣……”
“太后,可能是你们误会了吧,其实我一直都没有中毒,我应该是在发烧才会昏迷。”要是这个女子想毒害她,她都不会活生生的站在这里和他们说话,多一事,不如小一事,她绝对为这个女子平反。
皇太后冷冽的眼扫视他们一番,严肃道:“来人,把太医拿下,送进大牢。”
太医下的连忙磕头求饶,甯月雨挡到太医面前,对着皇太后问:“太后,他犯什么罪了,为什么要把他关进大牢。”
“你们还站在这干什么,把人拖出去。”皇太后不回答她的问题,直接厉声的喝着不敢动甯月雨的侍卫们。“崔妃,既然是太医犯的错,哀家就命人送你回去,来人,护送崔妃……”
崔南平摆出同情的表情,谢过皇太后,“月雨,真相大白,你又康复了,本宫很开心。”临走前,她故意走到甯月雨面前,装出一个慈祥的妇人,温柔的对待着她。
所有事情来的快,解决的也快,她都没来得及解救,事情就被下了结论。她觉得自己成了罪人,一个间接害了太医的罪人。
早知道会这样,她情愿说个谎言,就不用害太医背上“欺君”的罪名被打入大牢,她真的有点对不起老太医。
甯月雨愧疚的回到夏语阁,一进屋,愈星帆就一直追问皇太后宣她过去的事情,还有骆许伦投来的担心的目光,甚至是小林、凌儿都见她无精打采的样子,都在为她担心。心里总是惦记着自己害了老太医而自责,她只强迫自己挤出了笑容,对他们说了一句:“我想静静。”之后也不管他们有什么回应,她直直的回到自己的房间里躺着。
躺在床上,突然,她想起了件事情,对太医的事情太在意了,都忘记问太后那女子是谁,哎,还是先想办法解决太医的事情吧,啊真烦人呢,读书都不见她有过那么多烦恼。
入夜时分,夜晚的星空是多么的美好!就她却无法因为这美好的夜晚而安然入睡,辗转反侧地瘫在床上,眼睛直视着窗外的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