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昙花院回来到现在,她都在房间里沉思,想办法去救老太医,她连晚饭都没吃,一直在想,她搅尽脑汁也想不出好的办法。在二十一发达的世纪里,哪会有这些随意判人罪的法律啊。要死的,她快疯掉了,以为皇太后很疼她,就为他求情,却惹来皇太后不悦的面色,畏惧太后的她不敢再多说几句。
“月雨……”黑暗中一道童稚的声音倏地响起,轻微地呼喊着在床上发呆的人。
“额……你怎么又来了。”她一点都不习惯他这样跟鬼一样冒出来的行为,“上来吧,晚了,快睡觉。不许你再问我任何问题,要是你问一句,我就立刻把你丢出去。”先下防线,免得等一下耳朵被他毒害。
愈星帆扁着嘴,被她抢先一步把丑话说在前,脱掉鞋子,一个趴上去,往她里面的位置钻,“月雨……”
“不要喊了,刚不是说了,不许你问,要问的话,回自己的床睡觉去,这里不欢迎你。”
“恩,你好绝情哦,干嘛非得不让我问,莫非你和皇奶奶又在算计我什么?”她心情不好,他是不应该来烦她,可是他却又不忍心见她这么不开心。“哎哟!”
“算计,你才算计,你这小鬼这脑袋装啥东西了,就会想些无聊的,读书不见你这么用脑。就算要算计,你认为我还会要你知道,别忘记,你还不配当太后的对手呢。嘻。”
愈星帆摸着被敲的脑袋,扁嘴,嘟嘟叫:“才不会,是她不配当我的对手,她没我机灵,呵。你又不是不晓得,皇奶奶最疼的人是谁,只要我耍个小手段,嘻嘻,还不是我赢。”
甯月雨大翻白眼,“是啊,太后最疼的人是……啊,小帆,是你了,我怎么就没想到你呢,呵呵,这下有希望了,嘻。”
“你……你要干嘛……”听到她诡异的笑声,他畏缩地往床内靠。
甯月雨面露光彩,一个大翻身,叉开两脚分压到他身的两侧,两只手放在他的头部两端,笑容诡异,眼里流露出歼银银的神情,“还是你比较适合,呵呵。”
不是吧,这样的姿势,她……她该不会是想对他,“月雨……我看……我……还是回去……睡觉……我……我就……不……”被她控制在下面的他,想到她接下来的动作,他吓的抖到发不出完整的声音来。
“那怎么行,既然你自己送上门,我怎么能轻易放你走呢。”
啊,观音菩萨,求求你,快来救救他呀,他不想被这色鬼给吃了,“不用那么急吧,我……我还小呢……”
“你小?恩,你是小,可也是个人小鬼大的小,所以绝对不会有事,我相信你,嘻。”
“不会吧,你什么时候这么对我有信任,我可是……你真的要?”脑子里闪过书本里一些情节,又在她那么认定的语气下,他只好慢慢的接受,虽然很紧张,但是她这么的主动,他不好意思拒绝呀。“我不太懂,是按书里面那样做吗?”
“书?随便,反正只要能够成功就好,这样我就开心了。”找他帮忙,关书什么事,难不成他想用读书来感化皇太后来去帮她,也不管了,反正能够办妥,啥都是一样,呵呵。
听到她说成功后会开心,他眼睛闪闪发亮,如果真的能够让她有回笑容,牺牲一下他,又没什么啊,“恩,我明白了,来吧。”
半响,“啊……”一个鬼泣恐怖尖锐的声音划落在整个夜空之中……
“二皇子,你不可以进去,娘娘……”一个宫女在男子的背后猛追赶着,却阻止不了男子的闯入。
“你们先出去。”崔南平把梳子放回桌子上,一头沐浴完毕的发丝倾泻在她雪白的背部,“想通了,来跟母后道歉吗?恩!”
“你到底要怎样,接近她,对你有什么好处?母后,我拜托你,别再惹事了,行吗?”愈永稀几乎是失望到谷底地哀求着她。
崔南平转过身,绞好的线条隐若地浮现在薄纱衣中,没有画上妆的容颜,清逸脱俗,仿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容,“永稀,你说,母后美吗?”
愈永稀傻眼地凝视着眼前温柔的母亲,震惊她刚才对他的称谓,多久了,她头一次对他用这么温柔的声音来叫他的名字,“恩,美。”
崔南平拎起一边的袖子,遮盖半边嘴脸,青春一笑,柔声道:“嘻,永稀,母后听到你这样说,真的很开心。”
她容色绝美,欣长苗条,在光线的照射下熠熠生辉,他痴迷地为她的柔和举止所吸引,瞬间对她的见解一消而散,“母后,你很久也没有这样笑过了。”
崔南平移动着纤细的步伐,把他迎到一个位置上,与他同坐下来,为他倒着茶,娇声说:“以前母后有太多事情放不开,不过这次的牢狱之日,让母后想了很多,也想通了,是该放开,不能再执迷不悟了。所以,母后决定,要开心的走下最后的路,永稀会原谅母后以前做的事情吗?”
愈永稀感动的点着头,活了将近十七年的岁月,他终于等到他想要的那个母亲,“恩,儿臣以后也会好好孝顺母后的。”他交握起她白皙的手,激动的说。
在他被喜悦蒙蔽了眼睛后,崔南平眼里闪过一丝阴险的目光,被他注视着时,她以最温柔的笑容来覆盖起那丝不容易被察觉的诡异神色。只要她现在能够以开心的一面面对他们,或许她的生活会过的更加“有趣”,或许吧……
几天后的傍晚,夜色景致迷人,月儿弯美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