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告王爷,蝶梦姑娘不在涟漪阁!”
“什么?你说什么?”上官灏大骇,手中的书从指缝中滑落。
来到涟漪阁外,竟然发现屋内内空空如也,灯都没有点,黑漆漆的一片。
“这……这是怎么回事?她去哪里了?”上官灏一阵惊慌,蝶梦喝了药,现在应该已经发作了,这样的她怎么能乱走,这样不是在自寻死路嘛!
“传本王命令,在王府各处寻找!”上官灏没有了一点威严,有的只是茫然,慌张,无措!
“是!”若儿回过身的时候,叹了口气。
可是搜寻了整坐王府,依然不见蝶梦的踪影。
“你们是做什么吃的,连个人都找不到!”上官灏拍案而起。眼中掩饰不住的是他的担忧和惊慌。这一次,他突然感觉到会这样永远的失去蝶梦。不,不可以!
“王爷,是否出府寻找!”萧彻在旁提议到。
“一定要把她找回来,一定要!”最后一声却是那样的小声。几乎是从喉咙中勉强挤出来的。
从来没有见过上官灏如此的平静,他凝望着窗外,窗户敞开着,他任凭着屋外凛冽的风贯彻着整间房间。
“王……王爷……”几个时辰以后,萧彻再次的回到了小筑。
“怎么样,找到什么线索了吗?”上官灏深呼吸了一下,闭着眼睛。
“王爷,这是蝶梦姑娘的吗?”
上官灏转身,十分平静的从萧澈手中接过一支簪子,簪子上缠绕着一条晶莹剔透的手链。它们静静躺在上官灏的手中,它们似乎还带着主人的余温,突然往事一幕幕的闪过上官灏的脑海中……
“这不是……你在……在哪里找到的?”上官灏视线没有离开簪子,哽咽的问到。
“回王爷,属下在王府不远处发现大滩血迹,想到蝶梦姑娘她……”说到这里,萧彻迟疑了一下,“于是一路沿着血迹寻找,这是在望月湖边找到的!而血迹也在那里消失了!”
“望……望月湖?”上官灏突然握紧了手中的簪子。全身都在颤抖,他的心突然被撕裂一般,他捂着自己的胸口,不停的喘气。
宏邺人都知道,望月湖是一条天然的湖,湖水终年湍流不息,水流急促,人若是掉下去,无一生还的。
“去……去找啊,还不去找……你们都在这里做什么。去找啊!”上官灏突然如发狂般的怒吼到。他满眼猩红,如一头发狂的野兽。
“属下已经加派了人手,一直在往下游寻找!”萧彻后退了一步,恭敬的回答到。
上官灏深呼吸了一下,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萧彻,一定要找到她,一定要……她不可以离开我,我不能没有她,你知道吗?我不能没有她,不能!”上官灏瘫软的靠在石柱上,之后无力的坐了下去。
“王爷……”
“萧彻,你告诉我,为什么我就是感觉不到我爱她?可是我却清楚的知道,我不能没有她,为什么?”
“呜……”就在这时候,上官灏口涂鲜血,然后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湍急的湖水。分而又合,合而又分,似乎除了那湍流不息的的水浪之外,似乎没有发生任何事。
寒风咧咧,如喃喃低语,仿佛在诉说着它曾经看到的悲惨。
雪早已停了,满地的鲜红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冰霜。在周围白雪的映衬下,依然是那样的醒目刺眼,鲜红早已被冻结,深深的印刻在一片苍茫中。
上官灏顺着鲜红一路而来,一身醒目的黑色锈线锦袍,在寒风中咧咧作响。
他看着满地的刺眼的鲜红,心早已痛的失去了知觉。他现在很平静,似乎他从来没有这样的平静过,静到了已经听不到自己的心跳声。
他坐在望月湖边,从清早直到天色昏暗,从漆黑的夜色再到清晨黎明……整整三天三夜。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已过三年,那是个阳春三月天。
三月的香洲,碧柳如烟,春花烂漫,好一派春色明艳旖旎的风光。街市上,人来人往,商铺林立,真是一番繁华景象。在如潮的人流中,有位年轻人很是惹人注意,他身着一身白色长袍,年约30余岁,面貌俊美,双眸如星,再加上挺拔秀颀的身材,宛如玉树临风,木秀于林,惹得街上女人不少目光。
走到一座茶楼前,他身后的一个侍从近身问道,“公子,不如您先休息一番,去茶楼喝口茶,歇会?”
白衣公子正饶有兴趣的欣赏两边街景,听到侍从这么一说,也感到有些疲劳,他玩转了一下手中的扇子说道:“也好!”说完,便径直进了茶楼。
上了二楼的雅座,茶客不多,只有一桌似读书人在谈天说地。白衣公子拣了一处靠窗的座坐下,向伙计要了一壶上等好茶,轻啜了几口,“好茶!”
正在这时候,临桌的那几个读书人模样的人又开始谈论起。似乎兴致很高。
一个年长点的公子饶有兴致的说到:“香洲第一大花楼醉情阁今日有大热闹,你们可有耳闻?”
另一人接口道:“那是自然,我早有听闻,听说那才艺双绝的若曦姑娘今日要在醉情阁临街的飘香楼登台献艺呢。”
“听说这若曦姑娘年芳二十,长的天资国色,那简直是可以用倾国倾城来形容啊。情醉阁的老鸨桂嬷嬷藏在深闺中,悉心调教,从来不示与人。”
“嘿嘿……不就是个妓子嘛,怎能不示人?那不过是老鸨的伎俩,故意故弄玄虚吧,也只为以后能卖个好价钱,听说一曲就要一百两。”旁边一人不屑加讽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