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米,你就从了叔吧,叔保你荣华富贵!”田耀祖起身将苏小米柔弱无力的身子从热水里抱起来,跨到外面丢在热乎乎的火炕上。
“不要……”小米挣扎着,可是大山一样的男人把她碾压在身下。
炕单上的一摊血,表明了苏小米还是个原装的大姑娘。尽管在跟刘杨老师的交往过程中,两人也曾卿卿我我搂抱亲嘴儿,可是仅此而已,苏小米答应把自己的身子留到两人的洞房花烛,到那时再把自己完整地奉献给自己心爱的男人。
可是现在一切都破灭了,苏小米欲哭无泪,她洁净的身子就这样被田耀祖给糟蹋了。田耀祖就如同一头经历旺盛的公牛,他把苏小米关在自己的卧房火炕上折磨了三天三夜,苏小米最终点头,同意做了田耀祖的女人,但是条件是,释放刘杨。
刘杨被释放的那一天,苏广有从萝北回来了,他正好遇见刘杨被无罪释放,苏广有不明就里,回家听老婆说,刘杨被放出来都是小米的功劳,小米跟田耀祖好上了,田耀祖才答应把刘杨给放了。
苏广有立马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儿,他气呼呼地来到警署,直接来到田耀祖的办公室,指着田耀祖的鼻子喝道:“姓田的,你不是个东西!畜生不如!我要去省厅告你!”
“告我?你告我什么?”
“你假公济私霸占我侄女苏小米!你假公济私把反满抗日分子刘杨无罪释放!这两样就够你喝一壶的!”
“哈哈哈哈!老苏头,我看你是越老越糊涂了,你家小米跟我那是自愿的,不信你去问她本人,她答应做我的三姨太,怎么着,我还不兴娶三姨太了?再说那个刘杨,他就是个中学老师,是想上有点偏激,我们抓他来反省了几天,他认罪态度好,悔过自新,我给他个重新做人的机会,这有什么错?你去告好了,上头我要是没人,我能在署长位置上坐得这样安稳吗?”
苏广有点头,用手指指着田耀祖,说道:“好,你等着,我苏广有跟你结仇了,田耀祖,你等着!”
苏广有气呼呼出去了,田耀祖咧嘴一乐,心说你个老不死的,我整死你还不就跟碾死个苍鹰那么简单!
过了两天,苏广有被治安队队长田柱子叫去,田柱子说:“老苏啊,有人举报,田家村的吴有根家里有枪,你带俩人去给缴了。”
“谁家?吴有根?人家是老猎户了,家里有两杆鸟铳也属正常,要不地你让人家拿啥家什打猎呐?”
田柱子把眼珠子一横愣道:“哎我说老苏头儿,叫你去就去,你哪儿那么多废话!趁早去早点回来,他家有一杆老套筒,要是鸟铳就不用你去了!”
苏广有无奈,点了两小子,被上枪骑上马直奔田家村而去。这就是苏广有前来吴有根家缴枪的来龙去脉,田耀祖是想借苏广有的手杀杀吴有根的气焰,同时最好他们打起来,到时候自己就可以给苏广有治个罪名了,回头苏小米还得求着自己对自己好,到那时候,还不是自己得利,苏广有也就乖乖地低头服软了。
田耀祖的算盘打得很是如意,事情的发展却超乎了他的想象,一次平常的缴枪行动,却引发了一场民暴,这是他没有算计到的。
话说苏广有带着两个新招的小警察,骑着高头大洋马,一路疾驰赶奔田家。哑巴孙长发正在村口大槐树下晒太阳,眼看着三匹马沿着河边的土道过来,他盯着看,一阵尘土飞扬,把他呛得直咳嗽。
苏广有来到吴有根家院子门前,吴四正在院子里面劈柴,手里一把长柄的开山斧,抡起来劈下去,虎虎生风!
三个警察在院门口下马,两个小警察头一次出来执行任务,很是兴奋,很有种想要装逼的冲动。而老警察毕竟是老警察,苏广有一个人在后面将三匹马的缰绳拢在一起,拴在吴家院门口旁的拴马桩上。那个时候几乎每家每户门旁都会有个拴马桩,马车驴车还有牛车都可以暂时栓在那里。
栓完马苏广有还要从马褡裢里面抓出来几把马草喂下马,他还打算进去跟老吴讨点水给马喝。可是他已经听见院子里面的打斗声和有人在大声喊叫。
“找死吗!你把我打出血了!”
“滚出去,黑警狗,信不信我一斧子劈了你!”
“啊!啊!”
苏广有进来院子里面,看到自己带来的两个小警察全都爬下了,一个脖子几乎被砍断,黑血冒泡往外淌,湮黑了一大片土地。另一个头上挨了一斧子,脑袋跟血葫芦一般,看上去已经没救了。
屋里也正出来几个人,苏广有当时就有些撑不住了,他哆哆嗦嗦把步枪从后背摘下来,枪栓都拉不开了。
吴四手里血淋淋的开山斧一指苏广有,喝道:“来我家缴枪,先问问俺手里这把斧子答应不答应!”
苏广有据枪道:“老吴家的,你家小子闯祸了!斧头放下,趴地上,快点,要不我就开枪了!”
吴有根看见院子里面的情形,心里也是咯噔一下子,吴七跟祥子已经有些吓傻了,可是吴四却杀红了眼,拎着斧头就奔苏广有过去了。
苏广有下意识往后躲,手一哆嗦,“呯!”手里的步枪就响了,他刚才手忙脚乱地居然子弹上膛了。
吴四一个踉跄向前扑倒,吴有根大叫一声:“我地儿呀!”他跑上前来,一把将扑倒在地的吴四抱起来,可是,吴四胸部中弹,左胸一个血洞,鲜血汩汩奔涌,吴四看着吴有根,张张嘴巴,终究没说出话来,头一歪,眼睛闭上,身子软了下去。
苏广有看到他失手把吴四给打死了,脸都白了。吴有根将吴四放下,瞪起血红的眼睛,伸手将吴四丢掉的开山斧捡起来,看着苏广有。
苏广有慌了,嘴里说着“我不是特意的”转身就跑,可是吴有根手里的开山斧已经飞了出去!“呼!”一斧头砍在苏广有的后脑,硕大的开山斧斧头大半镶嵌进了苏广有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