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看得痴了,“你,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想要退后,却被月清玦搂得更近,初锦紧张兮兮的看着周围往来的人群,做了一个让她万分后悔的动作,使劲儿的吞了吞口水。她也是后来才明白,千万不要再男人面前做出这种动作,那通常表示,你很愿意或者正在等待被采撷。
月清玦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俘获她的唇……
原本还带着凉意的唇,两相一接触,火辣辣的感觉便蔓延开来!
初锦凭着仅存的意志力,开始反抗,使劲的掐着他的手臂,想要挣脱开去,奈何他的手臂肌肉硬的跟石头一样,而且,跟他比力气,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
可这是在机场,周围来来去去的这样多的人,好像都在看着他们笑,好丢脸!
更更让她觉着丢脸的是,自己好像渐渐被他的气息给捕获,慢慢的在沉沦……
初锦毫无招架之力,更别说是组织反扑了。
初锦只觉着过了好久好久,两个人才恋恋不舍的分开,由于难舍难分的相缠!
天,真是太色情了!这厮,简直是个色胚!太诱惑了,杀伤力太大了!
初锦恨不能钻进他的怀中再也不出来丢人现眼,可不可以让陆伊曼他们看不见啊,还有七七,她还是个十几岁的小女孩儿呢,不要把她给教坏了才好啊!
“好了,要登机了,你若再不走,我可就再不放手了喽!”耳边,传来月清玦戏谑的声音。初锦深吸一口气,逼迫自己静下心来,稳住身子,一把推开他,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扭头就走。
如果她能回头看一眼,必定会看到月清玦眼中浓浓的不舍和一闪而逝的担忧凝重……
而初锦一步一步的靠近那以陆伊曼为首的观众,一个个的脸色暧昧,令她从额头开始发红,一路从脸一直红到脖子根。
陆伊曼用手肘捅了捅她的胳膊,挤眉弄眼的笑道:“要不要我服你一把,脚下走路发飘可不好!”
而七七则是侧过身子,此地无银的遮住双眼,“我什么也没有看到,什么也没有看到……”
还是苏医生比较实在,很是体贴的拉过她的手,温柔的笑笑,什么也不说。
快要出门,初锦再一次回头,月清玦依然站在那一动不曾动过,他身边的来来往往,人声鼎沸,却丝毫不影响他的安然静好,仿佛自己只是置身于空旷无边的荒蛮沙漠,孤独、寂凉。只一眼望去,就能在人群中找到他,高瘦却挺拔,优雅矜贵却也拒人千里……
月清玦轻巧的避开某人欲从后面拍上来的手,侧首望向来人。
“去,一点也不好玩儿,老大,大嫂走,你也不让我们来送送,真是,我们也不会跟你抢的。”滕冀嬉笑中又带点正经的绕到月清玦的前面,挡住他一直跟随的目光。
温行昀也随后跟上,眉间尽是疲累,这样的场面,他最近实在不想看到,也没有立场发表什么言论,只能寄情于工作了。
“大哥,如果我们当中只能有一个人是可以得到幸福的,我希望那个人是你!”
“老三,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样多愁善感了,看来莫丫头把你折磨的还没有通透,倘若你死心了,也绝对不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杜西文这时候也插上嘴来。
“我确实死心不了,她让我成了全京城的笑柄。你若是换做我,你倒是说说,你会轻易就死心?”温行昀从鼻孔轻轻哼出这几句,眼中的阴霾,足足可以使万里晴空都失去颜色。
“好了!”月清玦阻止正要开口反击的杜西文,“没了牵挂反而更好,这样我们就可以毫无后顾之忧,做我们该做的事儿了。”
飞机上的初锦,还一直在想着那最后的一眼,她明确的感觉到月清玦的不一样,那种真真切切的遗世而独立。
“怎么了,才分开几分钟而已,你就不能自拔啦?那以后的漫漫长夜,要怎样去度过?”陆伊曼的话,虽然是用着调侃的语调说出来,却也是含着无奈的劝解。
“这我明白的,可是,我总有一种感觉,仿佛我们要分离很久、很久似的,曼姐,你说,他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初锦道出心中的担忧。
陆伊曼胸中一滞,她当然知道初锦指的是什么事情,虽然月清玦具体要怎么做她并不清楚,可他要做的事情有多危险,她是清楚不过的,所以,当初锦这样问起来,一向嘴巴利索的她,竟也一时之间久久无语。
沉默的气氛在两人之间传递,隐藏的不安,突然间如斯明显。
经过一番斟酌,陆伊曼还是伸手紧紧拥住初锦,“不要胡思乱想,月清他在做什么,自己心里有数,以前我是不敢说,现在嘛,他有了你,有了你们的宝宝,再怎样,也会好好保护他自己的。”
初锦点点头,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她人已经上了飞机,再无返回的可能,再说,她还得要好好的把他们的宝宝生下来呢。双手无意识的护住腹间,喃喃自语:“宝宝,爹地一定会好好的,是不是?所以,我们也要好好的,这样,才不会让爹地分心啊,他忙完,就会回来和我们团聚,你要乖乖的哦!”
初锦低头和宝宝说着话,边说,边深情的凝望着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其间惶惑和希冀交织的矛盾,令人不忍直视。
陆伊曼扭过头,拂开眼中的泪水,心里头也是惴惴不安,只能祈祷他们都平安无事吧。
回到寮城的日子,倒也不是太无聊,最起码,每天到星光看着陆伊曼忙碌,就已是十分有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