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怎么回事,那个凌越勋最近倒像是闲的没事干,每天都会光顾星光,且无论陆伊曼怎么给他脸色看,都赖着不走,对陆伊曼更是骂不还口,甚至打不还手。有时还会用一种非常复杂的眼神盯着她,仿佛无奈又包容。
初锦隐隐觉得他们俩之间有猫腻,可每每提到这个问题,陆伊曼总是顾左右而言他,不是说忙着去酒窖查酒,就是说看看还要添置什么物件,总之就是想尽一切办法回避,由此,初锦的疑惑更甚!
有一次,初锦无意间说起这件事,在月清玦给她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岂知,月清玦突然很奇怪的来了一句,“果然还是便宜了那小子……”
初锦听得迷迷糊糊,却也没有深问,如今,电话已是两个人联系唯一的纽带,且为了让初锦少受辐射,月清玦更是每每都不足十分钟,便挂断。所以,她只得充分利用时间,享受一下电话中的温存。
日复一日的等待中,初锦的肚子也是渐渐大了起来,等过了头三月,她已经明显的感觉到腰间胖了一圈,而且每一次苏医生给她做检查,都说,胎儿的状态非常良好,这使得她很是欣慰,溪园上下的所有人,都把初锦当宝一样的捧着,一开始的时候,每走一步,李管家都紧张兮兮的跟着,常常弄的初锦不知所措。不过大家也都是太在意她了,所以,她非但没有觉着他们多事,还异常感到家的温暖。
只是最近的反应很是强烈,吃什么吐什么,一天到晚,肚子里都是空空的,可为了让宝宝能多吸收点营养,就是吐得再厉害,她也坚持吃,什么都吃,吃完再吐,吐完又吃,如此反复的折腾,整个人的精神明显不如从前,而这些,她都是瞒着月清玦,从不在电话中透露。
直到这一天,实在吐得厉害,以至于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脚下发软,整个人直直的栽向了地毯……
她这一栽其实到并没有多少要紧,想那地板上都已被铺上了厚厚的波斯毯,顶多也就是自己受了点惊吓。还顺带把所有人都给吓坏了,特别是七七和苏医生,自责的恨不能自己扇自己耳光,非逼迫着初锦上医院去全面检查一下。
结果是稍微有点动了胎气,待在医院观察两天,静心养着就是,至于那惹祸的孕吐,苏医生也找到一个老中医,给配了点止孕吐的中药,虽然效果还是有的,可那中药的味道实在不敢恭维,初锦可算是给折腾个通透。
七七是一直陪伴在初锦的身边,眼下见她睡着了,便退出房间来,望着掌中的手机,犹豫着要不要打电话告诉月清玦。
这自然是初锦的吩咐,她不希望自己这一点点的意外,而影响了他去办正事。
两个多月来,七七眼见初锦这样饱受相思之苦,却没法替她分担。每一次她过来做产检,都是由自己和苏医生陪着,可人家怀孕女人呢,都是由自己的丈夫陪同来做产检,虽然初锦的嘴上没说什么,可心里定也是很失落的。
现在,又被那强烈的反应给折腾到了医院,心中怎可能不挂念自己男人呢?想到这,七七终于下定决心,拨通了电话。
躺在WIP病房的初锦,这整个下午就没有安生过,各项检查逐个做了个遍,然后就是一大堆人的嘘寒问暖,这会儿终于可以好好的睡一觉了,唔,没事,谁也不准来打搅……
如果这是梦,她宁愿这辈子都不要再醒来。
月清玦深深凝视着眼前的小女人,才两个月未见,他居然觉得仿佛分开了两年,抚上她小脸的手更是不可抑制的在颤抖,连呼吸都不自觉的放轻,生怕一个用力,就会将她从美梦中吵醒似的。
看着她美目紧阖,一脸安详,嘴角牵起的弧度说明,此刻的她正在梦中经历着美好的时刻,不知,是不是有他的身影?
灼热的目光下滑,来到她的腹间,那儿,有一双纤白的小手,正爱抚般的护卫着,连睡觉都不忘要保护自己的孩子,这大概就是母亲的天性吧!
月清玦轻轻的移开她的双手,将自己的脸,缓缓的贴近她的肚皮,隔着一层病号服,感受她腹中那幼小的生命。三个月,还没有胎动,可即便是如此,他也心满意足。
初锦是被身旁那突来的重量给弄醒的,迷糊间,咕哝了一句:“做梦也能有这样清晰的感受?”是啊,她梦见月清玦回来了,正躺在她身边情意绵绵的说着话呢。
月清玦轻笑,“什么感受,什么清晰?”
咦,好像还有人在说话,连声音也和月清玦一模一样,看来她真是太想他了,这是不是就叫幻听啊?初锦抬了抬沉重的眼皮,又睡了过去。
月清玦没法,只得伸手在她已经不算细的腰上轻捏了把,企图唤醒她,难得回来一趟,总不能就这样被她睡过去吧?
“锦儿,醒醒,睁开眼,看看我。”月清玦以低沉极富磁性的声音,在初锦耳边呼唤。
“唔,玦,是,你么?”初锦若有似无的叹息,接着,娇软的身子朝着月清玦的方向依偎,双手更是无意识的搂紧了他精瘦的腰身,小脸还贴近他的胸膛蹭了两下。
看着初锦那乖巧的模样,月清玦竟不忍心叫醒她,算了,看到她安然就可以了,就让她睡吧。
翌日清晨,第一缕阳光从玻璃窗照射进来,被遮窗帘的百叶窗分割成一片片的,犀利的让人不能直视。
初锦用双手遮着眼,眯着双眸,半坐起身,慵懒的伸了伸腰,不太雅观的打了个呵欠。昨晚,好像梦到了月清玦,好真实的感觉,她摊开双手,手中那温润的触觉,仍然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