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问的,她难道是小孩吗?不过,确实做了一些他可能不喜欢的事情。但她是不会如实相告的,她又不是傻子,即使将来他要是知道,到时,她也还是要赖一赖的。
见她不答,月清玦开始不依不饶起来:“想什么呢?这么出神,回魂了!”嘴角开始抽动,这女人,越发的没大没小。
“深更半夜的,你叫我来,就是为这事儿?也不嫌麻烦,月清堂已经闲成这样子了吗?”他干什么不干脆整天跟着她算了?
不对,他问这话的口气,十足像是已经知道她做过什么似地。很有这可能。如若果真如此,那这男人确实是可恶至极了,知道还问?
月清玦抬起沉重的眼皮,这不知好歹的女人,他就连瞪她一眼的力气都没有了,实在累,还是挑重点说吧:“听我说,锦儿,再过一会儿,初影就会回来,先不要问为什么,陪我躺一会儿……”
初锦完全被他的一席话给吓蒙了,初影要回来,刚刚听到的是这句话没错吧?按捺不住心头的激动和不解,为何要回来?病都已经好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想要问的更清楚些,或者是再确认一下。
哪知,斜躺着的男人,已经传来清浅均匀的呼吸声。
“喂,你就睡着啦!”初锦已是气结,她在这心急如焚,他倒好,开睡?
等待的时刻是最难熬的,尤其还是这种姿势的等待。
初锦的一只手被月清玦牢牢捉住,整个人站又站不起来,坐吧,还要俯着身子,简直就是活受罪,他定是故意的!这男人真是够恶劣的!
咬着唇角,初锦想想,还是算了,不是说初影一会儿就回来吗?等等吧!
其实月清玦根本就没有睡着,只是因为药性发作,撑不开眼皮而已,初影也确实要回来,只不过时间还早着呢。嘴角不可抑制上调,扯出一个弧度,谁让她撒谎来着?他为她的弟弟做这么多,她倒好,跟着老相好吃饭叙旧去,完了还不承认,哼,看他恢复体力后怎么收拾她!只是眼下,不让她急一下,怎么也不公平啊!
稍稍一个用力,初锦就跌入身下男人的胸膛,动静还不小,把那罪魁祸首撞得呻吟出声,“我的小锦儿,你该减减肥了啊,压得我好痛。”
初锦恼怒的抬起脸,耳根一片暗红,“你胡说,我哪儿肥了?”一阵好闻的阳光味道窜入她的鼻腔,不由的贪婪多吸了几口。
月清玦仍然闭着双眼,貌似很享受,“嗯,胆子挺肥的。”只是这戏谑的一句,已经让聪明的初锦觉出不寻常的味道来。他果然清楚她的一举一动。
以不变应万变。这是这几年来,初锦在他身边,摸索出的最好的相处之道。
见她乖乖不动,月清玦也放松了力道,柔声道:“陪我躺一会儿,初影还有一段时间才到。”
那他为什么突然要回来?这个疑问,初锦到嘴边也还是咬咬牙吞了下去,他要是会说,先前就说了。再者,她其实也是害怕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
这样的滋味,简直是难受极了。
心里担心着初影。身体还要受尽月清玦的骚扰。这不,他那平缓的呼吸夹杂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灼热,萦绕在她的脖颈周围,时重时轻、忽近忽远,痒痒的,带着一股酥麻,让人很难忽视。
“锦儿……”叫了一声,却又没有下文,月清玦那拖长的调调,让初锦不禁屏住呼吸,想听听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宠着你,放纵你,并不代表你可以为所欲为。尤其是骗人这一项,丫头,你可知,来来回回共犯了多少次么?”这是质问还是责备?亦或是警告?为何听不出半点的不悦,有的只是耐心的提醒。
初锦毕竟是心虚的,可她又没有做什么坏事情,只是出去吃个饭而已……
“我只是不想让你生气而已,你以为我爱撒谎啊。”
月清玦倏地睁开双眼,扣住她的下巴,逼迫她抬起头,望进自己略带怒气的瞳孔,在满意的看到一丝惧意时,才开口:“知道我会生气,你还要去做!还敢说你的胆子不肥?”
哼,果然在这等着她呢!再一次深深凝望这张魅惑众生的脸,刚才染上的怒气已然风轻云淡,变换快得都来不及细看。是不是她在下一刻顶一顶嘴,就会被捏死呢?
“嗯,我知错了!”她的命还得留着呢,初影不是就要回来了吗?
“锦儿乖,其实我并不介意你偶尔的不听话,你可以有你的小脾气,但你要懂得收放自如,才不至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懂么?如果有一天你有了那个承担后果的能力,尽可以做比这些更过分千万倍的事!”此时的月清玦,哪能晓得,自己会栽在这个丫头的手上?真可谓是一语成谶!
初锦的双手紧握成拳,眼含愤意,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爷的意思,是不是说,等我有了能力,可以把自己赎回?”要是换做平时,这句话,初锦是断然不敢说出口的,但今天不同,是他自己先提的。
“真是个心急的小家伙,那好吧,锦儿,让我看看你的潜力!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哦!”说这话时,月清玦那俊朗的眉目间,是浓浓的不屑,这丫头,当他是什么?抹布还是餐巾纸?擦完就扔?天下哪有这等便宜的好事?还偏偏让她给赶上了?
心中那份雀跃,表现的有点明显,初锦一把攀住他光洁结实的胸膛,不敢置信的要确认:“你可当真?”灵动的双眼,在幽暗的房间内都遮掩不住期间的光芒与希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