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得月清玦那原就无力的眼眸,宣布彻底罢工。置放在她腰间的双手,在一瞬间就收紧,“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逃离我!”他这是养了只不熟家的小白眼儿狼么?
腰上的疼痛,使得初锦的脑袋,清醒大半,为刚才自己的疏忽,懊恼不已。却又不甘心他的反悔。
“是你自己说的,我也就是顺着你的话意往下问,这样你也要生气吗?你可真是难伺候……”
难伺候?如果他没听错,她用的是这个词儿没错吧?尽管声音不大,可他的听力还不至于退化到听差的地步。
“女人,你要知道,你,还从未伺候过我,难不难,你怎么能凭空而断?这样吧,正好今天有空,我就给你这个机会,伺候我一回,这样,你就会了解,我,是不是难伺候!”那邪魅的声音,透着沙哑,伴着诱惑,钻进初锦的耳膜。在这幽暗寂静的夜,显得尤为不怀好意!这,简直就是赤果果的调情……
气氛紧张,诡异的令人发怵。
初锦的手心里全是汗水。四年来,他的给予远比索取多得多!如此的慷慨,怎可能是不求回报的?就是今天么?感觉到腰间那冰凉的触碰,他这次要来真的?
她的皮肤很好,这一点,月清玦一早就知道,她对他有着极致的诱惑力,这一点,他也十分清楚,并不打算死不认账。
“锦儿,我要,拿你怎么办……”似叹息、似无奈,却也包含无数的宠溺。
初锦半垂的眼睑,氤氲着一片湿意,卷翘的睫毛犹如两把芭蕉扇,忽快忽慢的开开合合。酡红的小脸除了青涩,就剩下情动。她对于月清玦的碰触没有半点的抵抗力!一碰到他,仿佛自己的身子就不受她控制似的,软软的就化作一滩水……
“锦儿,锦儿……”月清玦只是轻轻的唤着她的名字,清爽的气息肆意的洒落在初锦的发顶。
如果她此刻间有勇气抬头,定会瞧见月清玦眼中那毫不保留、倾泻而出的柔情!衬得那潭幽泉生动无比,冰川是什么时候悄然融化的,没人知道。
渐渐的,呼唤声调低,变成呓语般的呢喃,像是一首催眠曲,教人都抵不住困意来袭。
等那些呢喃声也渐行渐远,房间里,安静的连两人相互交错的心跳声,都听得清清楚楚。初锦才慢慢的试着抬头,映入眼帘的便是月清玦那张略带疲倦,却没有丝毫防备的俊脸。
想也不想,初锦便伸出手去,将那两道聚拢的眉峰给抹平。难道,他连睡觉都在想着烦人的事吗?抹平又皱起,再抹平,再聚集……
他的睡相极好,看上去斯文安静,只是有些忧郁。难道像他这样的人物也有什么不顺心的时候?
素手沿着他的鼻梁,一路下滑,来到他唇畔,那紧抿的双唇,薄薄的透着丝丝红润,在此刻显得分外诱人。并不是没有被他亲过,只是每一次都是他主动,高兴时只是浅尝即止,生气时连啃带咬。如果他肯认真的,好好的亲她一次,不知道,会是什么味道?
如此想着,初锦不禁又羞红了脸,真是被这男人给带坏了,就连思想,也这么色!可是,她真的好想尝一尝啊!
反正他睡着,又不会有人知道,尝一下,不会被发现的。
初锦壮着胆子,腆着脸皮,悄悄的凑过脸去。两人的鼻尖已经相触,彼此的呼气开始交缠,周边的气温又缓缓升高,空气也渐渐变得稀薄……
好软,好有弹性!初锦惊奇的发现,男人的唇,也可以这般的有质感!
跟以前的每一次都有所不同,此刻的初锦,有如一只偷着腥的猫,兀自沉醉在那美好的感官里,好不察觉,被骚扰的人,已经悄然惊醒。
其实月清玦一向浅眠,从小便养成的警觉性,让他在睡觉时也不得安稳。就在她伸出手,触碰他眉毛时就已经醒了,只是并未睁眼,他想知道,这小妮子,到底要干嘛?哪知她胆子大得很,居然胆敢……
调戏他?
正欲反客为主,房顶上空却已传来隆隆的响声,震耳欲聋,还带着强劲的呼呼声……
门外也适时的传来有节奏的敲门声。初锦一个激灵,什么都不顾,便下床开门。
是木之年,看见出来开门的是初锦,一愣,随即黝黑的脸色挂上可疑的暗红,侧过头去,温吞的开口:“初影接回来了!还有,你就不能穿好衣服再出来吗?”
这是两个打击,初影回来,她高兴!可是,没穿好衣服?初锦倏地低下头,可不是么?那淡粉色的纹胸松垮的挂在并不是很整齐的衬衫里,随着初锦的大幅度呼吸,在上下晃动着……
恼怒!“看看你做的好事!刚才为何不提醒我?害我丢人!”初锦委屈的瞪着双眼。
月清玦则慢条斯理的从床上坐起来,整了整不太规矩的睡袍,痞痞的开口:“我做?做什么?我看,是你想做吧?”那暗哑的嗓音充满暗示性,无比邪佞的撩起唇角,又道:“还有,我刚刚睡着了,你最清楚不过了吧?”
说这句话时,他人已经到初锦的跟前,特意俯身到她的耳边低喃,那随着他动作而微敞的袍子,毫不吝啬的把一副结实的胸膛和线条优美的锁骨,展露在初锦的面前,真是风情无限哪!
初锦恨恨的咬牙,这男人就会使美男计,才不上当呢!想着初影已经回来,也没空理会他,更没时间避嫌,迅速整理好身上的衣物。一个转身,便消失在楼梯转角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