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锦咯咯的仿佛要笑出桃花来,“你以前还不都是一个人洗么?现在就觉得孤单了?这理由也太没创意了。”
“那好吧,既然你不愿意,那我只好……”月清玦故意拖长了尾音,而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将初锦睡袍的带子给扯了,双手滑入她的腋下,轻轻一拉,那毫无束缚的睡袍便听话的落下。
“那我就只好来硬的了!”说罢,便已将初锦剥了个精光,抱离了床铺,往浴室的方向走去!
他的浴室,完全的男性化格调,周边找不到一丝柔软的装饰,硬朗的出奇。
初锦也不是第一次跟他一起洗了,起码昨晚就是他抱着她冲的澡,可那时她已经累到不行,所以也就没有什么尴尬可言了。可今晚不同,她清醒着呢,这样完全的裸裎相对,还是会害羞。
身上那些激情后留下的痕迹,已经消退了不少,可在初锦雪白细腻的肌肤衬托下,看得依然醒目!
初锦很是享受的趴在他的胸口,触摸着他刺刺的发脚,一脸的祥和宁静。双手缓缓下沉,来到他的背部,记得昨天冲澡时,看见他背上叫自己给抓伤了,也不知现在有没有好一点。
“让我看看你的背,你后来有没有上点药啊,这样进水,会发炎的。”说着,作势要看。
月清玦倒也挺配合,只是上药?用得着么?再说了,在背上,自己又够不着,难道还让别人给看吗?
“呀,都有几条肿起来了!”初锦低叫出声。被水一泡,还有些微的血水往外渗,看着挺惨不忍睹的。自己真有那么用力吗?
“挺疼的吧?等会儿我给你上点药,发炎了就不好了。”初锦虽然嘴上没说,可那懊恼的神情就是在怪自己。
月清玦不以为然,撇着唇角无所谓,“不要紧,过几天它自个儿就好了,我哪有那么娇贵?哪像你这样细皮嫩肉的。让我爱不释手。”边说边吃尽豆腐。
一来二去,初锦只觉着周身都在冒火,感觉泳池的水温在渐渐升高。热的不得了。
顺着昏暗的灯光,初锦得以把月清玦身上的每一片肌肤给看得清楚,背上有许多的旧伤,纵横交错,很是眼熟,像是鞭子抽打出来的那种,这种伤,初锦不知有多熟悉了,那时在贼窝里,一天不知要挨多少次打,但自己身上经过这些年的调养和护理,已经都好了,完全看不出。
“你这些伤,都是怎么来的?”如果用手心感受,仍可以描绘出那一道道的痕迹,“这样深的伤,当时,一定很疼吧?”可她想不出来,究竟会有谁敢这样打他?
月清玦的背部肌肉僵了下,随即翻了个身,仰面朝天,把初锦带入怀中,“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伤了,出自我那敬爱的爷爷之手。不过不要紧,都已经不痛了。”他讲的云淡风轻,丝毫不在意。仿佛是在说着与他无关的事情。
初锦偎近他的胸口,使劲的抱着他的腰身,心惊的完全说不出话来,嫡亲的爷爷能下得去这辣手?怕是当时他心里的不解与痛,较之于身上的伤痛,更为让他心寒吧!那到底是怎样一个爷爷?由此可见,他的童年甚至是少年,过得有多心酸坎坷?他身上,这样的伤,到底还有多少?
细碎的吻,像一张绵密的网,将月清玦整个网住,轻柔而湿腻。初锦聪明的不说,用行动表示对他的心疼和爱惜。
左胸口的一个圆形伤口,赫然呈现在初锦眼前,表面烧灼后的痕迹,不规则的边缘,伤口内陷的如此明显。这是?枪伤?还是近距离射伤!
初锦骇然,呼吸都随着眼到之处一紧,这个位置,当时莫不是想要了他的命吧!
“这里也是他打的?”初锦急切的想要翻过他的身子,证实自己心中的想法,如果是近距离的射击,这一枪,定已穿过他的后背。
月清玦握住她颤抖的手,放在唇边亲吻,“不要看了,现在已经好了,瞧,我不是好好儿的在你眼前么?一点事都没有,都过去了,我不痛,你也不要痛。”
初锦使劲的摇头,泪水也随之洒落,“你怎么能允许自己受这么重的伤?怎么可以?如果你当时……那我要怎么办?”那一枪,怕是要了他的大半条命!
月清玦明白她话中的意思,拼命的将她摁在自己怀中,紧紧相拥,恨不能把她揉入自己的骨血,不分彼此。
“不会的,在还没遇到你之前,我怎会出事?傻丫头,不要胡思乱想,乖。”这个伤的由来,又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也许,等这段时期过去,该要跟她说清楚……
溪园的早晨,餐桌上的气氛有些诡异。
陆伊曼咬牙切齿的切着盘中已经是碎的不行的煎蛋;初锦则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神情极不自然的低头喝着果汁;月清玦更是遵循食不言寝不语,吃相简直堪称完美,优雅得像是一门艺术,若那只受尽凌虐的煎蛋也能有选择,怕也会跳到他嘴里做他的食物吧。
陆伊曼恶狠狠的瞪了眼偷偷抬头的初锦,恨不能将她吊起来。打一顿小PP。什么嘛!见色忘友,半夜还爬上男人的床,丢下她一个人,独守空房。想想就憋屈,改天她也找个男人暖被窝去!得瑟什么呀!
早餐过后,月清玦想到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李管家,溪园没客房么?若没有的话,让人腾一间出来吧。”
管家恭顺的立在一边,听爷这样说,大概估计到是因为什么了,“有客房的,爷,这样大的园子怎可能没有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