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胤樱这是怎么回事,她好像在撮合自己跟文修啊!!
于是她便开口问了,“你是想撮合我跟文修吗?”
胤樱笑了笑,“你可以这么认为。毕竟文修治好了我的手,让我能重新拉小提琴,我这就算报答吧。”
瞧乔夏仍是茫然,胤樱道:“这事是这样的,五年前我们是因为相亲走在一起,双方家里看着都不错,就让我们结婚,由于老人催的紧,我们就先拿了证,拿证后便是婚礼,可婚礼的前夕我突然开了窍,觉得人生不该这么浑浑噩噩的过,就留了个字条跑出了国,这一走就是五年。”
“我跟文修就这么散了伙,因着我一直在国外漂着不肯回,所以离婚的手续迟迟没有办理。文修跟你在一起之后,想把手续落实下来,好跟你结婚,这时我刚巧因为手部受伤回国治疗。基于对文修的信任,诸多的医生里我挑了永康医院,文修答应替我治手,同时将离婚手续的事说了出来。我答应了,没想到去办手续的前两天,我的钱包在街上被人偷走,重要证件都没了。没有证件无法办理离婚,我只能等。”
“在等待的日子里,我想起文修的好,渐渐后悔……其实我如今是想跟他成为夫妻的,从前年少热血,为了梦想可以不顾一切,可随着年纪渐渐大了,除了梦想外,也开始想成家立业。这些年我走过很多地方,也碰到过一些男人,却没有一个比得上文修给我的踏实感。回头我想想,还是他最好。于是我回了国,说是找他治疗手,其实也是存了私心的。”
“有了这个想法,我就不想离婚了,于是我采取缓兵之计,借口证件还没到手,得再等一段时间。文修很单纯,就信了,之后我就一直拖,希望有足够的时间来跟他接触,让他对我回心转意。但遗憾的是,我失败了。”
她抬头,目光坦诚的看向乔夏,“这事我要跟你们道歉,如果不是我不切实际的想法,你跟文修不会有这么大的误会。其实我后来就后悔了,你跟许沉光在一起后,文修很痛苦,我看了心里特别难受。”
她再次看向乔夏,坦荡的眼睛里是自责,“乔小姐,真的对不起。”
乔夏沉默半晌,说:“我对你先前的行为表示气愤。”顿了顿,补了一句,“但我接受你的道歉,不是每个人都有勇气直视自己的错误。”
胤樱一笑,“你果然跟文修形容的一样。他说,你很大气。”
乔夏没吱声,过了会叹气道:“听你这么说我真错怪他了,我之前还骂他脚踏两只船来着……”
“你真错怪他了。”胤樱道:“我回国后,他父母有意让我们再续前缘,文修不肯,他父母急得飞回国大骂了他一顿。文修是很孝顺的人,我从没见过他跟父母闹得这么僵过。”
乔夏睁大眼,“有多僵?”
“就是不停的吵架。”胤樱喝了一口咖啡,捂唇一笑,“他们一家三口吵架很有意思,他爸妈联合在一起不停的叨念,可他就像闷葫芦般坐在那,全程只有一句话——我要娶乔夏。直把老爷子老太太气得半死。”
“他……哎,他怎么这么傻啊!”
“因为在乎你。”胤樱的神色在一霎郑重起来,“乔小姐知道吗,从前我们交往时,大庭广众之下他牵我的手都会不好意思,他是这么薄脸皮的人,却能面对父母,面对我,坦率的说上很多遍,我要娶乔夏——这真的不是他的风格。”
“知道他的原话吗?他说——”胤樱低头看着咖啡杯,袅袅的咖啡香中,她唇角的笑依稀染上一抹苦涩,“我对乔夏,不止是喜欢。”
“不止是喜欢?”乔夏咀嚼着那几个字眼。
“对啊,比喜欢的程度还深,乔小姐这么聪明的人,一定懂这个意思。”胤樱起身,拿起自己的包包,跟乔夏告别,“总之文修的心我转达了,怎么选择是你的事。如果你选择他,我为他高兴,我祝福你们。如果你不选择他,我为自己高兴,请你祝福我们。”
胤樱慢慢远去,纯棉碎花长裙在风中摇曳,背影依旧窈窕,可那最后一抹坦荡的笑意却留在了乔夏的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