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夏迷迷糊糊的醒来,揉了揉头发坐起身,瞥见沙发上的文修,一怔,想起昨夜的事,脸瞬间热了热。再看看自己身上,都被换上了干净的衣服,想来是她疲倦睡去后他给换上的。
她在床上怔了一会,想起凌晨那个古里古怪的梦,梦里的文修穿着花牡丹肚兜,小媳妇般攥着条小手帕,抱着她的腿哭死哭活:“爷,这是奴家的第一次,您可千万要对我负责啊……”
梦里的自己早已忘了雨夜的痛苦,摆出平日装逼的流氓架势来,“不行,好流氓志在千里,岂能被儿女私情羁绊,咱俩就是逢场作戏而已,你别太当真……”
于是梦里的文修一哭二闹三上吊,吵得她连声大吼,“我爱的人是毛爷爷,我不会对你负责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正在乔夏纠结在负不负责时,沙发上的文修已经站起身走到床畔,看着她问:“醒了?”
乔夏从梦境里回过神来,将脸别过去,觉得有些尴尬,便找了一个话题,“早,你什么时候起来的呀?”
“两个小时前。”文修端了一杯水跟一颗药来,送到她面前,“今早买的感冒药,你昨晚受了凉,得吃一粒。”
乔夏接过水跟药,将药往嘴里一放,而文修的目光全程都追随着她,似乎在酝酿着什么。
果然,文修开口了,“乔夏,我们在一起吧。”
乔夏没弄明白,眉头一挑,“在一起是什么意思?”说着缓缓喝了一口热水。
“在一起就是……”文修将目光转到其他位置,像是鼓足了勇气,“我们结婚吧。”
“噗!”乔夏一大口水喷出来,她擦擦脸上的水渍,道:“结婚!开什么玩笑!”
文修郑重其事,“可昨晚上我们已经……”
乔夏佯装轻松地道:“那就是成年人的游戏好吗?现在这么开放的社会,这种事很常见的,只要你情我愿,没什么不可以。”
文修道:“都到这一步了,我就要对你负责。”
负责?他要对他负责?乔夏一怔,这什么情况?跟梦里完全相反啊!她一口拒绝:“我又没有让你对我负责!”
文修的固执不容反驳,“你需不需要是你的决定,我负不负责是我的态度。”
乔夏嘻嘻笑了一声,抬起头来,口吻罕见的严肃:“文修,你爱我吗?”
文修愣住。
“你看看你。”乔夏道:“你都不知道爱不爱我,就来谈婚姻。在我心里,婚姻是件神圣的事,我希望自己这一生只有一次婚姻,要么不开始,要么一辈子。两个人白头到老,他爱我,我也爱他,但很明显,我们俩不是这样。”
文修静了静,道:“我不知道我现在爱不爱你,但对女人负责是男人该有的担当,而且我坚信感情可以培养,如果我认定一个人,那就是一辈子。”
得,话题重新兜回了负责两字,乔夏无可奈何地劝道:“老好人,你别固执,我真的不需要你负责,你想想,我是个女流氓啊,流氓不需要男人负责也能活的好好的……”
文修沉稳如磐石,“女流氓也是女人,是女人,男人就得负责。”
见他不听,乔夏跳到沙发上,焦躁地抓着头发,“总之我不要!”
文修寸步不让,“必须要。”
乔夏苦恼在屋里转来转去,“我说你这人怎么比流氓还缠人啊?”
文修一本正经回了两句文绉绉的话,“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乔夏:“……”
她终于抓狂,哇啦哇啦将肚子里的话都掏了出来,“你还不懂吗?这不是负不负责的问题,而是爱不爱的问题。就算你能爱上我,我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爱上你,咱俩如果这么草率的在一起了,可我却死活都培养不出来爱情,那婚姻还有什么意思?”
她揉着额头,看着文修还是一脸坚定,颓然耷下脑袋,“好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了。Stop!暂停这个话题好吗,我肚子饿了,我要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