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找她,歌,你骗我,可你也知道,你从来都骗不了我。我们是一体的,你想什么,我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就象你知道我的所有一样。别忘了,我们是双生子。”楚凯放不看他,那张和自己一样,却总是闪动着包容宠溺的脸。
“为什么你一定要这么固执。既然你知道我,那你也应该知道,她注定不属于你我的世界。难道你还不明白,你和我此生注定要孤独终老的?放,还是快点醒悟吧。不然,你早晚会后悔的。”
“每次你都这样说!歌,你若真了解我明白我,就不该说这样的话。我这样做是为了谁?是为了你要好好地活下去啊!别以为诅咒的事情我一点都不知道,我知道得比任何人清楚!她,小钱,就是唯一能救赎我们的人,我不可能会放弃她!即使对手是当朝皇帝,我也会把她争回来!”他这样说着时,俊脸发红,蓝眼变成了一片深黑,银发闪耀着白光。
“放,你是……爱上她了吧——”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你是爱上她了,一个叫钱小钱的女子。”重复地说上一遍,似乎是想唤醒他,又象是在自己告诉自己。
“爱?别开玩笑了。歌,你不是不知道,逸宫的男人,从来都不可能爱上任何一个女人!更该知道,爱上女人的后果是什么。你是病糊涂了吗!”
紧握拳头,控制不住的怒气,让他几乎要捉狂。他不想对歌说出这样伤心的话的呀,哪知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好不容易缓和下来,他冷硬地背对着楚凯歌:“你身子骨弱,赶快回逸宫去吧。我还有事情要办,先走了。”他要在再次发怒之前,远离歌。他一跃,轻灵地踏着树顶,很快消失在茂密的幽林中。
“会有意外的。不管你相不相信。”楚凯歌一捂胸口,气急攻心,一股血从五脏六腑中涌上来,他还没来得及制止,血便喷了一掌心。唇边的血,开出了灿烂的花……
脖子间有些痒,脸上有轻微的热风拂过,感觉好象自己家里的大黄——一只黄金犬,正在肆意地‘轻薄’她。不用想也知道,那无良‘狗’类,又要为非作歹了。
最讨厌被扰清梦。她一恼,纤手将被子一提,盖住脸。
可是那‘大黄’似有不占到她便宜,就不肯罢休之势,才遮住了脸部,脚踝处一阵冰凉。看来大黄是跟她闹定了。
北翟邪露出一抹微笑,温柔而多情。李群见了这阵势,识相地让一大班奴才退下殿去。关上大门。
受不了了。被子一翻,大喝一声:“大黄!再闹看我不饶你!”说完后,看到阴森森的一张俊脸,她一时也恍了神。怎么会是北翟邪?呆了呆,对了,昨天晚上,他把她直接地抢进宫,还摆出一副恩准的死样子,让出他的龙床给她睡。晕,他一大早不上早朝,来她这干嘛?
“大黄又是谁?”他逼近床沿,状似漫不经心地拨弄着她微乱的发。算计的眼中,闪过灰暗。看来,他并不是象自己想的那样,知道她。最起码,到现在,他连她是从哪来的都不知道。
“皇——皇上……”结结巴巴地低头不看他,哪知这一低头,更是让她心神俱裂。自己竟是一丝不挂的!
难道,他趁自己不注意,对她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可是,不可能呀。如果真是那样,她不会一点感觉都没有的。
他当然知道她的困窘。不过,他还是比较爱戏弄这可爱的鬼灵精。“小钱,你是特地不穿衣服,来诱惑朕的吗?”暧昧地将俊脸贴近她的,爱恋她娇小如桃花瓣般的艳唇。
钱小钱慌忙拿被子遮住****,心里暗自感叹:我这次真是吃亏死了,白白地让他看光光了,还得强颜欢笑。最重要的是,一点‘好处’都没有!她在古代真是越混越糟糕了呢。无脸见江东父老哇。
“怎么会呢?”她讪讪。心里却在寻思:色鬼,想摧残祖国未来的花朵啊。我呸,偏不上你的当。
“怎么不会?”他不放松。“无论如何,朕确信你的引诱,的确比后宫里的妃子们,要高超许多。”高大的身躯欺近她一些,再欺近她一些。钱小钱迫于无奈,只得往床角落那边缩,终于,到了尽头。
“多谢皇上夸奖!民——民女是愧不敢当啊。”
黑白分明的大眼四处搜寻,想着抽身之法。他不会真要来辣手摧花吧?她钱小钱大好年华,呃……还不想这么早就‘那个’。最最最重要的是,听以前班里的某些女同学说,做‘那个’时,男的会很爽,女的第一次通常会痛的耶。这么吃亏又不讨好的事,她钱小钱当之不愧地挺身出来说‘不’咯!
“小钱太谦虚了,你当然当得起。朕突然想——”
“什么也别想!”冲口而出,觑了一眼他还算是‘平和’的神色,为了保住小命,她把话题一转:“皇上,要不,我们来谈些别的吧。譬如说,讲故事——我讲故事可好听了!您就先‘移驾’如何?”
“你是在指示朕做事吗?小钱?”
“民女当然不敢——”
“不敢就好。”他按住她整个身子,让她一时动弹不得。“在床上慢慢说岂不更自在?何必多此一举。”
他知道她是谁了,平生第一次抢劫自己的女贼,就是这古灵精怪的丫头。以前总想着,再遇到那女贼后,一定要将她好好修理。可是事到如今,看来要有些变动。微微一动,他压在她身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迅速涨红的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