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甜甜一笑,当然是看在钱的份上。“皇上,您怎么不派人来通传一声?臣妾太失礼了,都来不及去接驾……”天,她现在看他头顶上都闪耀着黄金的光芒!
从她醒来的短短几天,她的态度突然出现了变化,他们好象又回到了从前。然而,北邪帝心里清楚,此刻他们越亲近,那隔在他们之间的那道鸿沟,将会更深。
“爱妃,私底下不必拘礼。”
好象在话题上没办法扯到钱那一方面去。
小钱懊恼地想。
不行,办法是人想出来的。何况她钱小钱如此冰雪聪明,他的冷淡难不到她。“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又是秋天了……您看外面的黄叶子,象不象国库里的黄金?都金黄金黄的呢。”
“现在已是初冬了。”他奇怪地看她并纠正她。
似乎在怀疑她的病还没完全好过来。
小钱有些不爽地想。
“已经初冬了呀……”她尴尬,讪讪地拉长音尾。
这皇帝没事那么冷静干什么?偶尔浪漫一下,附和她一下又不会怎样。
真是个呆头鹅!“初冬好呀,等下起大雪,地上铺上厚厚的一层白雪,那白雪就会象白银那样呢!……”怎样,总该清楚她的意图了吧?她都说得那么明显了。
“这里的冬天很少会下雪。”
好笑地看着她,明了的黑眸瞅她,漂亮的眼里有着溺爱。“如果你想看雪的话,离这里远些的淮青城可以看到鹅毛般的大雪。那边有皇家的山庄,爱妃也可不受打扰地欣赏雪景,到了冬天,那边的雪梅可是非常漂亮的呢。”
“其实也不是太想看雪,只是觉得两个人披着一件大披风,互相取暖,很酷很浪漫而已。”唉,自圆其说还真难那。扯了半天,还是没能扯到一个‘钱’字上来。
原来她是这么想的。“那朕就抽空陪你一块去。”
她不要呀……平常看他还挺精明的呀,怎么今天表现得如此之钝?而且,温柔体贴地让她受不了。她承认自己有被虐待狂,比较习惯冷酷而专制的北邪帝。
只是,这样的他,让她很温暖,很窝心。唉,好矛盾啊……
正犯愁,纤手一摸他身上丝滑的绸衣,感叹那柔软而高雅的质地时,突然灵机一动。
“这衣服臣妾从没见您穿过,是全新的吧?”
黑色透金丝的锦缎,似乎为他而存在似的,与他融为一体。不可否认,他长得真的很帅,帅得能让她的心,微微地颤动着。
“告诉朕,你最近是不是很缺钱用?”她的异常,他一直知道,但他不愿她还在自己身边时,束缚住她。
终于扯回正题了。
小钱知道最近他都专宠自己一人,夜深时看他熟睡的俊脸,就老会魂不守舍地想,如果她不离开他,等哪一天他厌倦了自己,那该怎么办?
“不是这样的。”
为了她以后的生活,她决定撒个小谎。“伺候在清鸾殿的一个宫女她母亲病了,家中又一贫如洗,偏她没到看望期,又出不了宫;我很同情她,但也知道宫里的东西不可拿到外面变卖,所以就……”
“朕派人替她安排,这些事你别担心。”他搂紧了她。她总是在看身边的人,可是,她怎么就从不关心他呢。深深地呼吸她的发香,他多么希望搂着的,是整个她,而不是她的躯体。
“如果让人安排,那就毫无意义了。”最重要的是,她才是那个需要钱的人!“皇上,看在我伺候你那么久的份上,先借我五千两好不好?”不管了,现在低下脸来哀求她也认了!谁让她是没钱的那个呢。
原本以为他会非常爽快地答应,没想他只默默地给出一个手指头。
“一万两?”她快要兴奋地大叫出声!
北邪帝摇摇头,示意她再猜。
就知道他不会那么大方。看来真的是越有钱的人就越吝啬呀。她这还是借呢,又没说过不还。不过他如果真借了钱给她,不还也是理所当然的。
“一千两?”她颓丧着脑袋。一千两与她要借的五千两之间是有些差距,但有总好过没有吧?想想又不禁忿忿,她为他侍寝那么久,难道就值一千两那么少?普通的妓女收入都比她高!
“不对,是一百两。”
直到此刻,小钱才意识到,她实在非常十分痛恨他的冷静!什么嘛!一百两能干出什么事来呀?
“就一百两——啊?”
她张大着嘴巴,半晌没合拢上。这和她给的数字,也差太远了吧?这皇帝当得象他这么龟毛的,也算是稀有了。唉,她怎么就这么命苦呀。要知道她的梦想就是掉一只金龟,然后接管他的全部钱财;而现在,梦想是破灭了。陪了夫人又折兵那。
太便宜他了。她敢肯定,如果北邪帝到了现代去经商的话,肯定是闻名全世界的第一奸商。
她的惊讶,他看在眼里。冷情的唇瓣泛出一抹笑容,捉弄她,果然是人生一大乐趣,他总是乐此不疲。
“一百两已经够这里的普通百姓一家吃上一年多了。难道是你嫌太多了?那就五十——”
不能再降下去了!行情都给降没了,让她欲哭无泪。
“一百两就一百两!”
她生气地逃出他的怀抱,并飞快地掰开他长指。嘀咕道:“自己一身衣服也不只要几千两,还那么小气吝啬……”
“你说什么?”
他好象听到什么‘小气’之类的。
“臣妾没说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