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早会收拾你!现在,扶我上楼,我困了。”
小钱气不打一处来,这是什么态度嘛!他身上挂了不少彩,看来她不在的时候真发生了什么意外,怎么说她也有一点点责任。
愧疚心作祟下,她拼命忍耐不对他恶言相向。
回头对凯鲁歉然一笑,握住轮椅的扶把,推混世魔王上楼。
来到房间,小钱扶他坐到大床上,长嘘一口气。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了,一整夜都在折腾,真是歹命啊。
平常这时候她早与周公聊天去了。
“帮我脱衣服。”他冷冷地说。
“你自己有手有脚,干嘛要我帮你脱?”到底还是不是男人啊——只是腿废了,手还没废啊。过分。
“过来为我脱衣服!”他语气坚决,象古代皇帝一样的下着霸道兼不人道的命令,小钱决定忍耐。几下就把他剥个精光。
“好了,你满意了吧。”
“手脚还挺麻利。看来你还颇有为男人脱衣服的天赋。”
不知是赞扬还是褒贬她。
“谢了。”她淑女了一次,规矩背过身子,不偷觑他完美得不象话的颀长身材,男人的身子她不是没见过,在土匪窝里长大,那些叔叔伯伯,各路兄弟莫不天天袒胸露背,她也并不觉得怎样啊。
“没什么事我先告辞了。”语气有些僵硬,生怕他又提些过分要求。
“过来帮我脱裤子。”他不打算放过她,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花容失色。
“什么?!”
她惊讶中带着愤怒回头看他,不生气不生气,和气能生财啊,一生气那前面做的努力就得功亏一篑了。“喂,凯萨,你不要太过分哦,一个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她也不是任人乱捏的软柿子,惹恼了她,嘿嘿。
“穿裤子晚上睡觉不舒服,而且,我想你对我的身材应该还挺满意。”
他似在解释,竟朝她勾勾手指,对她诱惑一笑,十足是在引诱她!让小钱恨得牙痒痒的,直想把他咒下十八层地狱,这种王八蛋该他永不超生!她刚才太善良了,才会被他的可怜样给蒙骗。
“切,谁稀罕你这身排骨,送上门我都要考虑考虑!”
凯萨坐在深蓝色的大床上,将她极力掩饰的慌乱收于眼底,健硕的双臂高举,标准的黄金倒三角身材。
“那就好。动作快点,本少爷还要睡觉,刚刚你不是还信誓旦旦地说以后任由我发落的吗?难道是说假的?”
一咬银牙,******,就会捉她话柄。刚刚她真只是说说而已,没想这死家伙竟句句记在心里,不是伺机报复是什么?
“是,少爷。”
他奶奶的,老娘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脱男人裤子啊,被乌头山那班兄弟知道,还要不要活了啊……她不甘不愿走到床前,蹲下身子,朝他裤子那边伸出手去。老天保佑,希望他里面有穿小裤裤,不然她就真的没脸见人了。
心里一紧张,素手就不自觉地颤抖,好在他由于下身瘫痪的缘故,平时只穿休闲服,要脱下长裤并不太麻烦。
凯萨也不好受,他们的姿势有些暧昧了,闻着她身上传来若有似无的少女幽香,看到她雪白的脖颈晶莹剔透,因为她穿得比较宽松,他只须一低头就可以看见,她衣领下的风光。此时她正努力地把他的长裤脱下来。
不经意扫视到她的眼睛竟是紧闭着的,俏脸早已红霞密布。
第二天,她几乎喜出望外地看到东方昊出现在古堡大门外。使劲地眨巴眨巴大眼,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东方,你怎么来了?”
“你不希望我来?”东方昊半倚在白色拉风的敞篷车外。今天的他不是西装笔直,只是随意地穿了一身休闲服,乌黑浓密的发稍微蓬乱,俊美的脸庞白白净净的,嘴唇上挂着笑容,露出一口雪白的白牙。
“我当然想你来,从昨晚上开始就想你呢!”她也不害臊,“啊,昨晚对不起啊,临时有些事撇下了你,因为我以为……”不行,不能跟他说那么多,“呃,你今天不用工作吗?我记得你说过你很忙。”
“今天休假,没事顺便过来这边转转。”说顺便有些勉强,熟识的人都知道他家离罗浮堡远得很。“我说过会带你出去逛街,不知你有没有空?”
小钱纤细的双手抱着一大堆长长的管子,某人公报私仇要她曝晒在太阳下,抱着水管凉快。“我当然有空,闲得不得了啊。”她飞快地将管子一抛,看着它呈优美的半弧形着地,双手在衣服上胡乱抹干。
“呃,你要不要换套衣服?”东方昊好心地提醒她。
“啊,东方你等等我,我马上去换!”
刚才淋水的时候她太随意,由此许多水珠儿都溅到她身上,本来她穿的就不多,这一湿弄得白色的衬衫呈半透明状。
她头也不回地飞跑着走了,剩下东方昊对着她仓皇的背影叹气:还正是个迷糊的主儿。
他微笑,重新带上墨镜,耐心地等待。
今天一早,没人来为他拉窗帘,也没人在耳边呱噪个没完,凯萨睡醒时已是晌午时分。撑起上半身,他右手捂捂酸疼的脖颈,环视周围的暗沉死静。
“少爷,有什么吩咐?”
察觉房内有动静,老托马镇定地进来,也不敢拉开厚重的窗帘。他们的少爷自车祸后,就极端讨厌亮光,早吩咐下来不许任何人碰他房里的窗帘,他们都小心翼翼地遵从着,只有一人敢大胆地忤逆少爷,那就是新来的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