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没有!绝对没有!我怎么会找他,他又不是我什么人,干什么找他?而且他老欺负我,我真是巴不得他从我眼前消失呢……”她乱七八糟地打屁。
“那就好。”
汀兰飞快地打断他的胡言乱语,听到他这么说,自己心里也总算松了口气。
“反正他都已经走了,你不记挂他也是好事。”她宣布。
钱小钱惊得从床上一跃而起,双手叉腰呈泼妇之势。“什么?!他走了?那我怎么办?!”浑蛋,真是超级大浑球一个!良心发现地来这边找她,然后又丢下她一个人在这里,算什么意思嘛!
“他去哪了?走了多久了?有没有留话给我?”她机关枪似的地发出一连串问题。赶快穿好鞋子,整理好衣裳就要出去。
“他已经走了一天了。见钱大哥你睡得那么沉,他就说让你在这边好好休息。那个,钱大哥,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又是问题!“问吧。”
“钱大哥,你,你和北翟邪……”
想起他们两个人互相搂抱着躺在地上,汀兰只觉到现在都还有点心悸。她不禁一脸挫败,但还是固执地问:“你喜欢北翟邪对吧?虽然男人和男人之间是没什么可能说喜欢,但以前我在中原时也时常听到某些皇亲贵族有‘龙阳之好’、‘断袖之癖’的习惯。大哥你长得象姑娘家那么俊,北翟邪又是一副阴阳怪气的样子,你们会不会真是那种关系?钱大哥,你是不是被逼着做他的娈童,是就说出来,本郡主……”
钱小钱听不下去了!“郡主,你想到哪去了!我和他?根本就不可能!我怎么会喜欢那假仙王。虽然我是如假包换的……”色女。话到嘴边又让她硬生生地压了下去。汀兰睁大着眼睛认真地看着小钱,等待着下文。
“那个……哈!该怎么说呢?……那天,那天你们看到的纯粹是误会,误会拉!……”
汀兰大眼睛里发出亮光。“这样说来,钱大哥你还是喜欢女人的咯!”她一扫阴霾开心地问。
钱小钱讪讪。
“那是当然的拉!我怎么会喜欢男人呢,大老爷们的……”
头一回,她总算明白什么叫自己打自己嘴巴了。现在真是骑虎难下啊!都是他害的,从第一眼看到他起就没好事!
“太好了!害我还担心了好久。钱大哥,你不知道我有多怕你喜欢男人!”汀兰忘情地上前抱住小钱,吓得钱小钱立马浑身僵硬得象冰块。任由她软绵馨香的身子靠着自己。彻底地欲哭无泪。
“怕……,怕什么……有什么好怕的……”
她吞吞吐吐地说。天啊!谁来救救她?不是同性恋都快被整成同性恋了!唉,女扮男装的悲哀,果然最难消受美人恩呀。
“过两天就是你我的大好日子,我当然会害怕啊。相信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忍受自己的丈夫喜欢男人。”
汀兰娇羞地将俏脸枕在钱小钱瘦弱的肩膀上软绵绵地说。
“大好日子?”什么东西啊?她才睡了一会儿,那么快就有好日子过了?
“郡主,你们族里要办什么大事了吗?”
“是呀!因为钱大哥现在才醒来所以才不知道,不过由我现在告诉你也一样。过两天便是你我大婚的好日子了呢!钱大哥。”汀兰一脸羞涩地说。
“你和我,大……大婚?”
钱小钱机械地重复着。搞什么飞机?她才十六,暂时还不想结婚的。
“是呀!这门亲事还是我阿爸和你们邪王一起订下的呢!北翟邪临走前还提前祝我们百年好合。想不到他人冷冰冰的,心肠还挺好的……”
他心肠好?他心肠好那世界上就没人坏心肠的人了!可恶的白眼狼!就知道他对那晚自己讲的鬼故事还怀恨在心!
钱小钱听到这里总算明白事情是怎样,汀兰郡主在说些什么了。
一把推开还赖在她怀里的郡主,怒吼:“北翟邪,你这浑蛋竟敢出卖我!”
豪华的蒙古包被她的吼声震得晃了几晃,而已率领蠕蠕军队走远的北翟邪则突然打了个大大的喷嚏。那丫头怕是醒了,在大骂自己呢。骑着马带着军队疾弛,他要赶快解决了无敌老贼再去找她。
蠕蠕族人一般只在金秋八月开始谈婚论嫁。小伙子的父母委托信赖的说亲人,择个好日子带上儿子去看中的姑娘家说亲。姑娘及父母如果看上了小伙子就收下献上的哈达和一盘饼食,这事就此定了下来。
冬天是举办婚礼的好日子,经双方选定日子后,新郎家于傍晚时分到姑娘家接亲,至此婚礼已经开始。民族风格浓厚、趣味横生的各种婚礼节目连续上演,一直到东方发白;接亲的队伍才跨上骏马,同送亲的队伍一道往新郎家进发。
在离新郎家不远时送亲的队伍停下,迎亲的队伍到家后重新偕同新郎的父母亲人前来第二次迎接。在婆婆为儿媳妇掀开盖头后,新郎新娘得向父母、主婚人、亲戚们一一行磕头礼并敬酒。
如今,因为新郎驸马爷是中原人,也没父母亲戚在这,更不懂这里的风俗,所有这一切规规矩矩的倒省了。众人兴奋地唱起敬酒歌、跳起舞,欢乐在草原上荡漾。
可是新房里的人儿显然一点都不快乐,相反的还非常地不爽。
一开始她死活不肯答应这亲事的,北翟邪点头,可她这当事人没点头啊!于是乎,她就试着大逃亡咯!哪知自己这个大路痴,逃了N次,就有N次被人给逮了回来。那什么狗屁酋长的硬性规定她一定要娶他的宝贝女儿,否则就杀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