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死就死吧!管郡主听不听得到她都要说的了,以后再见面也算是对得起她!汀兰终于把整副注意力集中到小钱脸上,睁大了眼睛看着她。
“郡主,我看我就实话告诉你吧!其实我是女人……”真是的,要有好大的勇气才能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啊。
“噗……女人?……驸马是……女人……”汀兰。特敏喀忍俊不禁地大笑!“女人?……驸马可……真会说笑……北,北翟邪他还真没说错……”
“他说什么了?”原来他还是有留下遗言给自己的。钱小钱狠狠地想。
“他……他说……你别的本事……没有,……搞笑的功夫……。倒是一流的……嘻,他说得还真对呀……”
臭屁王那个卑鄙小人竟敢如此诋毁她,实在是可恶!她气得粉拳紧握。
“郡主,我并不是开玩笑的,我真是女人!的的确确是!”
“好好好……驸马说自己是女人……。驸马想当女人……那,那就由本郡主……但男人……也一样……”汀兰说着,红唇就要往小钱脸上亲去!
黔驴技穷,江郎才尽也没她现在这样惨!钱小钱给深深地挫败了。不行,怎么着她还有这最后一招留着没用呢!弄点证明出来不就可以了?一句话,验明正身。
她快速地解开衣领,露出雪白的裹胸,再直接拉住郡主的手放在自己的胸部上面。闭上眼,她宣布:“看吧,我真的没骗你。我真是女人,你这回该信——了吧……”没动静,一点动静也没有!实在太奇怪了。待自己再次睁开眼时,才发现汀兰早已因不胜酒力而昏睡过去了。
无语问苍天那。这老天怎么这样,老欺负她!呜呜呜……
也罢,俗话都有说人定胜天嘛!唯今之计,只有逃为上策了!
北翟邪连夜赶回了军营。骑着骏马带着蠕蠕援兵向前走,奇怪于军中肃穆非常的气氛,心里暗暗一凛,难道他不在的时候,军营里发生了什么事?否则在这训练士兵的时辰,怎么没见教头?沈慎也不在。偌大的围场上只见零散的几个兵在练习着,他感觉到身后的蠕蠕士兵已在窃窃私语着。
他不禁微微皱了剑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经过的士兵见到他都列成了整齐的一排恭恭敬敬地向他行礼,看到他身后的蠕蠕士兵时却又傻了眼。蠕蠕人不是和他们中原人势不两立的吗?
“邪王,难道这就是你的军队?”
特卡——喀什。特敏喀特意安排的蠕蠕统帅,不可置信地问。这跟他想象中的情况相差甚远。以这样的情形看来,要与强大的无敌军队交战,恐怕……很难获胜。可汗此次做的决定真的是正确的吗?
“容本王暂后在给你个交代,特卡勇士。”北翟邪沉下脸,尹狂他们到底在干些什么?就要与无敌大战了,还允许士兵如此懈怠?!
“不是给我交代,而是要给可汗交代。这次蠕蠕出兵援助,还希望你方也能正确对待才是。这可是关乎到众多士兵的人命问题,不能疏忽。”
特尔用中原语流利地讲着。让他惊讶的是,北翟邪对他这番含沙射影的话竟没有半丝怒气。反而对他点了点头:“特卡所言甚是,本王会认真处理此事。不久本王一定亲自给答复你!”
“那是最好不过的了。”
特尔见他如此诚心,倒也不好再说其他。心里暗想这也是个挺厉害的角色,八面玲珑的,虽冷淡傲气但又不会让人感到反感,反而觉得尊贵如他理当有如此皇者气势。最值得提的是他有勇有谋,莫怪被捉时还能坦然自若,也莫怪他能把假的右贤王识破,把潜伏在他族的奸贼一一扫除。也因此,蠕蠕族的危险被他一下子就化去了大半。老实说,他还是打心里敬佩如此杰出的能人。
“特卡首领连夜赶路也该累了,本王马上让人准备酒肉休息之所,你等可先行歇息。有事本王自会派人过来请首领。”
见他点头,北翟邪又回过头去吩咐几个士兵:“安排好帐营食物,切勿怠慢了本王远道而来的客人,一定给他们最好的招待,不得有误!”
“是,王!首领壮士们请这边走。”
特卡向北翟邪颌首,表示致谢,然后便带着蠕蠕军队随着那几个小兵去了。看着他们的背影,北翟邪刻不容缓地向将军营的方向大步走去,也不理一旁不断对他行礼的士兵。他要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王,你终于回来了!可急死我们了呢!”
匆匆从将军营里出来的魏云跟他打了个照面。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只差手舞足蹈让整个军营的人都知道这个消息。
“将军昨晚还说您怎么样也会在这几天赶回来的呢!没想今天您就回来了。属下现在马上去通知将军!”
“不用。本王自会找他。刚才见你慌慌张张的,军中发生什么事了吗?”他威严冷淡地问。风尘仆仆的他,颇具糜魅气息。可是仍有一种浑然天成的威严。
“王。”
尹狂和沈慎两人这时也从营中大步跨出来,见到北翟邪恭敬地作了个揖。尹狂方正黝黑的脸上一丝惊讶的表情都没有,象是早已知道他会回来。
而沈慎则仍然是一副吊儿郎当的不羁样。只是为什么不见那个有趣的士兵小钱?王不是出去找她了吗?
“发生了什么事?”
北翟邪从尹狂严肃的表情读到事情并不简单。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才能让沉稳的尹狂也略微锁起了浓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