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谭烟一直克制的眩晕袭来,她再撑不住,昏了过去。
在谭烟陷入昏迷后,商璿整个人一震,本来趴在她身上喘息着闭着眼的他猛的睁开眼,抬起身体,深黑的眸锁着紧张的看着她,直到看到她没事,眉头才松开,不再皱着,不过见她昏迷,眉头又是一皱低头看了她好一会,检查了一下她的身体。
最终抱住她躺下。
侧过头来专注凝视她,眼神复杂。
他对谭烟说的是真的。
他终是明白了心里的感觉,对谭烟的,虽说还没有彻底,但足以了解了。
所以他带她来这,强迫了她,他很久没和她一起,和她一起的感觉很特别!
心里不再空,不再烦躁易怒。
可是他好像迟了。
不,他不会让它迟的。
至于肖月——商璿眉头更紧。
他同样不能负。
良久后,商璿起身抱起昏迷过去的谭烟,抱着她走进浴室里,开了热水抱着她一起躺在浴缸里,水雾弥漫中,他先替她洗干净,在洗的过程中看着她如玉白皙的身体曲线玲珑的身材,加上身上之前留下的吻痕让他心中又再次动起来,如火在烧。
强忍着细细洗干净后带着她回到房间,给她擦了身上放在床上,看到她身下的血和唇上的血时他神色阴沉又晦暗,把她放在床上后,他看了看她,转身快速的洗完出来。
洗澡的时候她也替她洗了头,等他洗完出来,他擦了擦身体围着浴巾拿起一边的吹风坐在床边给谭烟吹起头来。
慢慢的,仔细的给她吹。
这时的商璿温柔细心,如最好的老公。
谭烟闭着眼睡着,任他动着,他们像平凡的夫妻,很温馨!
整个房间充满了香气和这种温馨感,谭烟一点不知道,昏迷到后来睡着,商璿温柔的替她吹干了头发,还用手在她头上梳着,似恋恋不舍,很久后,他又摸了摸谭烟的头见她没反应,总算起来,放好吹风,又给她理好头发后抱着住她。
“如果我们能一直像现在这样——”商璿后面的话没说完,也不需要说。
“……”
谭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她完全没有感觉,只是昏迷睡着醒来,她没有做梦,刚苏醒有一点感觉,她就感觉到身体上面压了很重的东西,有什么痒痒的在她嘴上吹抚,身上也是,重到她喘不过气来。
睁开眼是商璿的脸。
一次又一次谭烟昏迷,痛,醒来,他没有再和她说过一句话,谭烟也没有,她想到他说过的他是吃醋,有时觉得似乎只是她的幻觉,是她听错了,他根本没有说过,她想了又想,他的反复无常让她渐渐也觉得或许是梦。
他并没说过那样的话,因为他又恢复成了之前的冷漠,不再如那时——
她在他的脸上看不到任何那天他所说的样子。
她捉摸不透他的想法,他的意思,也许真的是玩笑,是为了逗她,是骗她的,还有可能是想看她的笑话,若是她心软,他指不定怎么嘲笑她呢。
好在她没有心软。
太多的恨一点一滴的磨尽了爱。
不过也不能说完全没有心软。
就这样,他不说话她也不说,她也没有力气说,连痛呼也不能,商璿也不管她,好在他没有再像第一次一样粗暴的撕裂她,这之后他虽说算不上温柔但正常了不少。
要说变就只有这点变了!谭烟也搞不清了。
不知道已过去多久,过了多长的时间,睁眼看到的都是同样的一切,像是时间没有走动,那样的慢,慢到身体再也承受不了他的强势,她又沉入黑暗里。
睁不开眼,动不了。
她的身体已经疲累,她的灵魂叫嚣着在那疯狂中沉到无边的黑暗载着她沉沉浮浮!
好像又过去了很久,久到她什么也感觉不到。
又好像才过去了一会,谭烟恢复了听觉,耳边很静。
身上更是那样的烫,也布满了青紫伤痕,谭烟努力忍住昏沉发烧的想要昏过去的感觉,抬起头忍着痛弯腰起身,看向四周,房间还是那个房间,她还在那栋别墅里,只是房间里没有一个人,只有她。
商璿不在。
他没有像之前一样,她坐在床头等了一会,没有听到脚步声,果然没人,她撑起身体,想从床上起来,她要看清楚他是不是真不在,还是?
她不知道过了多久,若他真不在她要回去,她要离开,至少给洛婷她们打个电话,免得她们担心,若是她们什么都不知道她会想个借口瞒住她们,要是——谭烟思付着,观察着四周,摇摇晃晃的用无力的双腿支撑着发重的身体,她发现她有些发烧。
似乎是感冒着凉了。
伸同手摸了摸额头,就这个动作谭烟就做得困难,好半晌才抬起头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确实有些烫。
她把烫到的手收回,扶着床边,抬头,望着门,慢慢的下床,好不容易她下了床,一步步,一步步——
不管是不是发烧了,先离开这里再说。因头晕她几次跌倒,几次爬起,谭烟咬着早就破掉过的嘴,由着疼痛支撑着,脚下如踩在刀锋之上,一步就是钻心的痛,慢慢扶着那大大的给了她耻辱的房门前。
推开门,外面很静。
望着走廊尽头,不远的距离,此时却那样的远!
扶着墙,谭烟踩着尖刀一样的痛,轻飘飘的朝她的房间去,一路一个人也没有。
她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是放过她?她身体颤抖着,穿过空寂的走道,听着脚步声轻轻的在空寂的走廊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