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王秀咏让人私底下在大街小巷都提起此事,没有刻意隐瞒,反倒把所有事都说得清清楚楚,好不隐瞒。
说到底,不过是三个孩子之间的吵闹,再正常不过了。
如果上峰为此抓着不放,反倒是失了气量。
很快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苏怀斐也终于不再被禁足,却没去学堂了。
王秀咏生怕他又闹出事端来,苏老爷却不以为然道:“事情既然都摊开来说了,上峰的几个孩子伤根动骨一百天,这阵子也不会去学堂的。怀斐留在家里算什么,若是不去,岂不是显得做贼心虚?”
虽说有错,却也不是大错,几个孩子互相推搡而已,如今事情已经了解,苏怀斐再不现身,倒是显得心虚了。
苏老爷这番话说得没错,苏怀斐说什么都要去学堂露面。
王秀咏立刻把苏怀斐收拾了一番,又叮嘱道:“听先生的话,可别再惹是生非了。那对蟋蟀就先放在我这里,若是你表现好了,我再还回来。”
苏怀斐嘟着嘴不高兴了,却也明白王秀咏是说一不二的性子,只得勉强答应了下来。
虽然事情了结,也不是什么大错,学堂里的同窗却被家里人提点,不要跟苏怀斐亲近。
霎时间,他居然被所有人孤立了起来。
就算苏怀斐主动亲近平日的小伙伴,别人也躲得远远的,不敢跟他搭话。
一怒之下,他就谁也不搭理了,直接独来独往。
苏如安听说后,又很是安慰了苏怀斐一番:“四弟很不必放在心上,他们这是嫉妒弟弟的天赋和聪慧,正好趁机孤立你。毕竟弟弟就算什么都不做,学业可比那些人要好得多了。”
他说得隐晦,有些事还一句带过。苏怀斐的确才学在学堂里算是数一数二,也要在他努力的前提下。
但是苏如安这么说,倒像是苏怀斐就算什么都不做,都比那些同窗来得强。
苏怀斐听着十分有道理,何必再理会那些蠢人?
蟋蟀虽然没了,但是苏如安会偷偷给他送来一些好玩的小东西。比如骰子,比如竹蜻蜓,苏怀斐悄悄藏起来,趁着睡觉的时候躲在被窝里玩,没几天就熬得厉害,在课堂上睡了个天昏地暗。
学堂的先生经过上回的事,知晓苏府可没表面上看着那么简单,顿时不乐意搀和苏怀斐的事了。
连苏老爷的上峰那几个孩子断手断脚还磕了头,最后竟然不了了之,谁都不敢吱声,先生心里有谱,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苏怀斐瞌睡了一两回,心里还害怕,可是先生仿佛没看见一样,既没责怪自己,更没有告诉苏府,他胆子就越发大了,索性把小玩意都带到学堂上来。
先生在上面说,他就在底下偷偷玩,也不用夜里使劲熬着不睡觉了。
一来二去,先生究竟说的什么,苏怀斐压根就没记住一个字,倒是筛子玩得越发厉害,神乎其技,吸引了不少同窗的目光。
接收到同窗们羡慕和钦佩的眼神,苏怀斐玩得更放肆了,一天到晚拽着筛子不放,感觉自己就算出去跟别人赌一把,也绝不会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