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妃常无奈之美人多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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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番外一)美人儿,伺候爷吧

第27章 (番外一)美人儿,伺候爷吧

许多,不仅点头称是。

“你们去吧,我累了,先回宫了……”何陵麾不待众人回过神,就拖着原本疲惫不堪却因见到秦女英而忘却了劳累的身子,走出了予玉阁。

她怔怔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不知是怎样的滋味。

“萧翊,小袖子,走,去醉茗楼吧。”她强装无事,笑着拍了拍萧翊的肩膀,却自然的抽回了自己的手,庆幸萧翊没有察觉。

丫的,再使劲拍一下,报了爷的仇!

“少爷,我也有事,也先走了……”

“小袖子,你骗谁哪,你有什么事情啊?”

“相亲……”看着绿袖接近于仓皇逃窜的背影,她又一次失了神。

为什么她总是会惹得别人为她伤身,她无声的叹息,却被萧翊看到。

“辰儿,走吧。”

一杯接连一杯,似是要饮恨,又似是要洗刷什么。

为何第一次,是以这种喝醉为目的而喝酒的呢,秦女英看着萧翊愈加皱起的剑眉,却依旧没有停下斟酒的动作。

今朝有酒今朝醉,管明天又会发生什么。

“来,萧翊,我先干为敬了。”

“啪”手腕被扣住,却是萧翊的不忍。“辰儿,你这是在酗酒,哪里是要喝酒。”

她微微一笑,酡红的脸颊,红润的唇瓣,一袭白衣更加衬托出她的光彩夺目,那一笑是让天地失色的笑靥。“哦?不同么?”

“自是不同,比如说这里。”萧翊的指直指自己的胸膛,心跳动的地方。

她“噗嗤”一声笑了,好傻的动作,可为何却不是真的想要笑出来。

她是怎么了,人前的强颜欢笑已经如此的自然,似乎已经是顺理成章。

冬日,本就是昼短夜长,此时残阳如血。

秦女英含笑一杯接连一杯的喝着,仿佛只有这般的麻木,才能换得她片刻的清醒。

“萧翊,你知道我是谁么?”美眸如水,恍若下一刻会滴出泪来,却又似乎被层层雾气遮掩,她的坚强如旧。

“你醉了。”

呵,是错觉么,那一刻为何他的眸子中闪过的事逃避。“你没有查过我的底细?”

却又在语出后诧异不已,那本满是心疼和无奈的眸子腾地升起了重重怒火,却不是恼羞成怒,她清楚地看见那烈火的深处是他的心殇。

“清辰!我何时查过你?若是这般的不信任我,那我们也没有什么好谈的了!”霍然起身,眼看那身影便要消失在眼前。

出口的话却不是挽留,而是深深地嘲讽。“呵呵,走吧,都走吧,留我一个人就好!萧翊,你也走吧,我迟早会负了你,不如不相见,便可不相欠!”

“戏阳衾!”

蓦地,她有些后悔,那本好看的眸子如今布满了血丝,只因为替自己寻一个与他毫不相干的人,她到底是有怎样冷硬的心肠,才会不为所动。

“我叫——秦女英。”雅间里,她的声音似是在不断地回荡,声声不绝。“都是聪明人,不如说破,萧翊,不,萧王子,若不想灭国,今日便在这里杀了我,否则日后相见,你我定是仇人的姿态。”

脖子在下一秒,被那双刚刚还温柔将自己的手包裹在他手心里的手扼住了。

那一刻,碎了的是什么,她不知,只觉是什么东西生生的将自己撕裂,不如就此一了百了,杀了我吧,死了干净。

那双有力带着她调笑着薄茧的大手,不断地加大力道。“收回你说的话,我就放了你。”

“萧王子,开什么玩笑,我们姜国人有句话,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她不知是哪里来得本事,唇边妩媚的笑不曾减半。

“辰儿……”力道却在那声辰儿中松了松,他眸子闪过了太多感情,以至于她一时间没有读懂。

像是下了多大的决心,他一甩袖子将手移开了她的雪颈,那红色触目惊心,他眸子闪了闪,却还是没有上前仔细查看。“辰儿,你我立下赌约如何?”

她怔了怔,随后不适的揉了揉脖子,问道:“是何赌约?”

他转过身子,依旧柔情似水,笑容却带着几丝疲惫。“辰儿,如若我推翻了姜国,你便当我的王妃。”

她一笑,不置可否,高傲的扬起了下巴:“如果,是我赢了呢?”

“悉听尊便。”拂袖离去,唯有一句话飘入耳中。“他日战场再逢君。”

她动了动修长的手指,玩转着的玉杯被内力“砰”的捏碎,鲜血淋漓,呵,好一句“他日战场再逢君”!

依旧是夜,掩盖了她的倾国倾城,掩盖了她眸中闪烁着的湿润,掩盖了她衣袂下紧握着以至于指甲嵌入了肉中的双拳,掩盖了她顺着衣角而流淌下来的深红色的血,掩盖了人世间太多的恩恩怨怨与痴男怨女。

她漫无目的的走着,雪从轻轻柔柔缠绵悱恻变得漫天飞雪,她冻得麻木,似是连血液都要凝固,伤口止了血又被她紧握着的拳而紧绷着的皮肤破裂,血顺着她每踩一步而留下的脚窝印渗入,一步步的绯红是她无人问无人知的痛。

既然迟早要明了,不如早些忘却暮暮与朝朝。

美人总被多情累,她的笑肆虐开来,犹如月下盛开的白罂粟,每一次的笑声都有着穿透人心的力量,将人蛊惑,让人着迷,那凄凉如此的蚀骨。

原来没有想象中的轻松,只能是敌人,没有余地,萧翊。

或许你的动机是单纯,初见那一日的你用生疏的汉化“我要你”成为你的开场白,那时我觉得你是那样的鲁莽唐突,却不知你是这般的放荡不羁,潇洒却又刚毅。

不知不觉,走到了城西的斑竹林。

细细摩挲着斑竹,湘妃竹,泪溅了竹,如今却是血斑驳了竹。

月光下的斑斑血迹,却又映出了一张分外清秀的少年面孔。

“秦堂主。”一句,让秦女英忽然想起了许多,比如说自己是谁。

她缓缓转过身去,那少年却是倒吸了一口气,月夜总是让人心旷神怡,尤其月下的她,眉目如画,唇如朱砂一点,微有些凌乱的发平添一抹令人怜惜的憔悴,有些苍白的脸色配上若有似无的妖娆,便真的如罂粟,让人深重其毒。

“你是谁?”她偏了偏头,样子分外的慵懒迷人,惹得少年将头又是埋了埋,却还是泄露了少年心事。

“离人——楚尘故。”翩翩少年,不卑不亢,却美得似是瓷人一般,精致得犹如刻画的五官,有着令女子都嫉妒的白皙与柔嫩的肌肤。

秦女英不为所动,扯了扯唇角,带着半分醉意,“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尘故,呵呵,好名字。”

那少年倏地抬起头,道:“请秦堂主救太子一命!”说罢叩拜下去,双膝跪在冰冷足有一尺多厚的雪地里。

城西,杳无人迹,他便这样跪着,她却怔怔地看着他。

离人,虽然名为皇家暗杀军队,可是几乎都掌握在何秋戮手中,眼前这倔强的少年,难道没有效忠于他?

她饶有趣味的看着叫楚尘故的少年,直挺挺的跪着,头微微垂下,额前的刘海被夜风挑逗起来,美如冠玉,皓齿明眸,那种不食烟火的美,是寸笔难书,百般难描的。

清澈得犹如一带浅溪,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接近,似乎比秦女英还要小些。

“你多大了?”此语一出,对上的是楚尘故颇有些怒意的眼神。

不知为何眼前的女人扯东扯西,可还是老实答道:“明年及弱冠之礼。”

“十九了?”她唇边的笑在寒冬中也不曾削减,她暗暗叹了口气,明明比自己还要大三岁,可是什么,覆盖了自己?人世,复杂,城府,亦是世俗……

她耐心的蹲下,却没有让楚尘故起来的意思,蹲下是与楚尘故同等的高度:“为什么确定我会救太子?而且,太子岂是用我保护的?”

楚尘故眸中闪烁着的急切却愈发让秦女英舒缓起来,楚尘故急的恨不得掐死眼前风轻云淡的女人,咬牙切齿道:“太子如今地位不保,若有北绫帮相助,相信一定可以坐稳皇位,到时定会不忘贵帮的好。”

秦女英垂下眼帘,纤纤素手满是血渍,拨弄着脚下的雪,雪的冰凉与血的灼热,慢慢融合,血色淡了,雪水化了,徒留垂眸的她笑靥如花。“楚尘故,为何不找秦纪腾?”

“哼,天下谁不知道,北绫帮帮主之位将要传给堂主。”况且,女人好说话。当然,他没有说出来。

秦女英不以为然,微微挑眉,笑问:“我怎么不知道?”

“秦堂主,便当是我求您,救救太子吧!”

“给我一个你为何执意帮他的理由。”其实说实话,可恶的她没有想要救太子,只不过是用眼前的少年来消遣时间,可楚尘故却像抓住救命的稻草一般,眼中升起了光芒。

“我若说了,你不许向外人说。”袖子下一刻,被一只手拉住,看着少年毫无城府的样子,她突然笑了,像是不知多久以前,还是孩提,彼此手牵着手,在星光下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就像两人分享一颗糖果一样甜蜜,可是是有多久,久到忘记了是何时才有的事。

“好。”秦女英扶起了少年,高出了半个头的身高才让秦女英感觉到十九岁的成熟,都是花一般的年纪,为何会有天壤之别?

二人坐在了一块巨石上,并肩而坐,如果秦女英穿着女装,那么一定像金童玉女。

“太子殿下,是我的哥哥,是亲哥哥哦!”楚尘故的脸上满是骄傲,可是秦女英看得出,不是因为太子显赫的身份,而是别人不知的缘由,自然只有楚尘故知道。

“我是那个男人与一个宫女所生,但是当时那个男人还是太子,坐着和我哥哥一样的位子,他怕坏了名声,就连纳妾都没有,在我出生的时候,我母亲把我送出了宫,早料到自己会被那个男人处死,毕竟太子****后宫,不是死罪也是会让他失了位子的。”

仇恨,深深扎根在楚尘故的眼中,秦女英莫名的生出一份怜惜,那种质地清澈的眸子,怎能染上这种东西。

“过了十六年,足足十六年,他不知是老了怕天谴,还是真的回心转意,将我接进了宫,可是并没有给我和母亲一个名分,于是我就一直被哥哥照顾,当他的侍卫。所有人都嫌弃我,可是哥哥会手把手的教我做事,虽然有时也会气得打我,可是我看得出,哥哥是真心疼我的……”

“三弟他没有我大,可是总是让我觉得可怕,他太嗜血,太不讲情面,为了皇位什么都不顾,就连哥哥……”手握成了拳,眼睛一眨,一滴泪悄然滑落,是太多的酸楚和不忍,他发誓要看着哥哥接手天下,即使他恨那个男人,可是他的哥哥,那个与他都留着那个男人的血的人,他爱到了骨子里。

“三弟?何秋戮……”她喃喃着,似乎答应了那个人要助他推翻止国,言外之意,助他得天下,是自己看重了他而已,如今又叫她如何作答?

“你认识?”楚尘故的诧异没有丝毫的掩饰,秦女英不仅有一次觉得,自己在他面前所有的心机都浅了许多。

“带我见太子。”她霍然起身,拍了拍身上的雪,从浑浑噩噩中出来。

是啊,何秋戮说得对,她不应该卷入这场纷争,成败都是错,成,负了萧翊,败,负了何秋戮,更负了北绫帮。

夜撕裂了她,血潵在了她走过的路。

烛影摇曳,寒气趁虚而入,大敞四开的房门,他瘦削的身影手执书卷,恬静的笑让人安心。

“是你……”秦女英眸子闪过了一刹那的震惊。

那温润如玉的公子缓缓转过身,看着门口虽然破有些狼狈,可眉目依旧,如画的秦女英,绽开了笑靥。“清辰,怎么找到了这里?”

“娘的……”秀气的眉拧成了一个川字,秦女英怒骂着坐在河边,脚踝骨估计是裂了。

她长长叹了口气,早知道就不乱练什么“轻云步”,没有老爹指导自己练果然杀伤力极大。她悠哉悠哉地叼着根柳叶,丝毫没有受伤的痛苦与呻吟。

又不是什么深山老林,总会有人来吧。

她很耐心的等着,手时不时地拨弄着河水,倒是悠闲。

日光投射在她的身边,惹得默默站在乱草中的他失了神,生怕在下一秒,那穿着男子装束的女子,消失在日光之下。

凌乱的青丝如瀑倾泻而下,清透如玉,面若桃花,耀如春华,肌若凝脂。

每一次呼吸,似乎都撩人心怀,魅惑动人。

这般的女子,倾尽了天下也不可惜。

他却又觉可笑,从不以貌取人的他怎生有了这种奇怪的念头。

“美人儿,你打算站多久?”那声音莺惭燕妒,让他不禁又有片刻的失神。

随即柔柔一笑,道:“在下失礼了。”

他缓缓走近,越发觉得呼吸被什么紊乱,心跳得似乎疯狂,快要冲出胸膛。

是那四目相对的一刻,时间悄悄的在指尖流过,似水流年,他宁愿永远是这样的姿势,这样的季节,这样的人。

他蹲下身子,轻柔的触碰到她的脚踝。

“嘶……美人儿,给爷轻点……”

他慌张的看去,对上的却是秦女英戏谑的笑意,不痛么?他有些微微的诧异,为什么明明倒吸了一口冷气,还是会笑得如此云淡风轻?

却还是手下又放得轻柔些,揭开裤管,剑眉微蹙,怎生肿成了这样子,这女子竟然还能与自己谈笑风生,是坚强还是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