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雪羽纤微愣,转而捂着肚子大笑起来,“哈哈……”
她第一次听到有人问警察是什么东西,而不是说什么人。
“你笑什么呀?难道警察可以吃的?”石萱不解她为什么笑,不由得发问。
“哈哈……哈……笑,笑死,死我了。哈哈……”雪羽纤一手抹眼泪,一抹捂着笑得疼痛的肚子,太好笑了,古代人真的太好玩了,难怪这么多人喜欢穿越。
“呃,呵呵……”石萱不知道她在笑什么,傻呼呼地跟着傻笑起来。
雪羽纤好不容易停住笑,望着石萱给她解释,“警察就是你们古代人口中的捕快,以后慢慢的你就会懂了。对了,你今年几岁了?”
石萱听到她的解释,只觉一股燥热往脸上涌上来,差点就咬到舌头了,她居然认为警察可以吃的,真是笨死了。
“一十八岁了,你呢?”
“我比你大,我已经二十二岁了,你以后可以叫我纤纤,也可以叫纤姐。”雪羽纤微笑地说。
“你与她是孪生姐妹吗?你们除了神态外,根本就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石萱心里羡慕极了,如果她也有一个这样的姐妹就好了。
“对,我们是孪生女。”雪羽纤略过她提到的神态,她不想把深藏心底深处的记忆挖出来,太苦了。
“那你的爹娘一定很幸福。”石萱羡慕地说,并不知道自己捅到了别人的痛处。
闻言,雪羽纤脸色微变,转身面对着窗外,声音温和,但有些落寞,“是呀,我爸妈很幸福,只是我再也见不到他们了。”
“为……”石萱突然捂着自己的嘴,再也见不到他们了,是指,他们死了吗?石萱再也不敢出声音了,只是静静地站在她的身后。
望着窗外,她的思绪飞往了自己的家乡,闪过那抹高大而落寞的身影——她,还能与他见面吗?
吧台旁边坐着三个气宇非凡、外表各有千秋的出色男子,而且一看就知非池中物的男子,令酒吧内的女人总是不由自主地向他们靠近。其中一名男子嘴角含着一抹笑容,甚至还跟那些女子抛媚眼,偶尔还不忘给她们一个飞吻,惹得酒吧内的女人个个都在摆弄骚姿。
“够了没?”坐在中间的那名看似文质彬彬的男子,突地一个冷冽的眼神横扫过去给他。
“嘿,你嫉妒呀?看那些美人,啧,真是惹火。”陶冬悦抚着下巴一脸玩味的笑容,还不忘朝那个向他抛媚眼的女人抛向一记飞吻。
惹得女郎娇笑连连,更夸张得差点就掀起衣裙了,啧啧,真是有料。
“是不是平时太闲了?”声音过于温和,冷漠的脸有着不悦的神色。
“当然不是,现在可是难得一个空闲时间哩。”陶冬悦赶忙回答说道,虽然女人不可缺少,但工作多了,哪有时间跟美人约会?
杜劲旋只是淡淡地看着他们,镜片下的眼眸有着浅浅的笑,并没有出声,默默地品尝喝杯中的酒,似乎店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他也只是一个无关要紧的人物而已。
“既然如此,那就没必要阻止你了,旋,我们走。”严歆站起来,淡声道。
严歆毫不留恋地踏出那间酒吧,跟随的便是杜劲旋,一前一后,谁也看不出他们两人到底有什么关系,更不知道这样的两个大男人为何进得酒吧,却没有找女郎。
就算有女人对他们有兴趣,或许也不敢靠近半步吧,俊美的脸写着生人勿近的标签,如果那个人还不识相些,那就真的该入地狱了。
严歆在路边停了下来,黑夜里看不清他的表情,双眼毫无焦距的望着黑夜的远处,似没尽头的天堂路。
杜劲旋也在他的身后站定,并没有出声,每年到这天,严歆都会到这个酒吧喝酒,却没多喝,最后都总是被冬悦搞祸,亦或换句话说是被他气跑出来,然后在路旁站个大半夜?而他也这样陪伴着他?
他明白,也知道是什么事令他这样,令他变得冷漠无情,只是他的转变,谁也无力去挽救。
心,若被伤了,该怎么做才能让它痊愈呢?心,若被撕碎了,要如何才能让它完好如初呢?心,若已死了,还能复活吗?
空虚的感觉在心头蔓延,活了二十八个年头,第一次有这种感觉。仿佛活着,只是一个任务,没有七情六欲,似个不懂停工的机器,只比机器多了一点生气而已。
“旋,我该去看她吗?”严歆淡声问,他没有回头,但知道杜劲旋站在身后。
杜劲旋沉默了数秒后,缓缓地开口,“人生,有时就是这样身不由己。”
这样算什么答案?令人哑口无言,但严歆听明白了,也听懂了,只是内心的陷入水深火热天人交战。
静悄悄的办公室里,只听得见偶尔击拍的键盘以及沙沙的写字声,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半了,办公着的人始终全神贯注的盯着电脑屏幕,手上的笔写写停停的勾画着。办公桌的左角上放着一个盒饭,显然,盒饭的主人冷落了它,根本就没注意到它的存在。
“叩叩……”
“进来。”严歆头也不抬,专注的盯着屏幕,最近正在策划着一辑广告,而且入围的女明星个个看起来都不太适合,总觉欠缺了一点什么。
“还没吃饭?”杜劲旋眼睛扫到他桌面上的盒饭。
“嗯。”他还没有时间吃,还有一个月的时候,但试镜的人,难选。
“系岚广告的人选未定。”杜劲旋站在他办公桌对面,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嗯。”严歆索性放下手中的笔,整个人慵懒地靠向椅背,手揉了揉太阳穴,俊脸显得有些疲惫之色。
杜劲旋略思考几秒,缓慢地开口道,“我们可以从大众当中选拔,不一定只选取明星。”
“问题是客户不可能会答应这个主意。”他不是没想到过这样的问题。
“那叫陶去跟他们沟通下,或许答应也不定。”杜劲旋推推鼻梁上的眼镜,眼底有些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