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行?不要惹一堆风流债回来就好。”一想到那只桃花狼,一个头两个大。
“嘿,又在背后说我坏话?”陶冬悦大摇大摆地从门口进来,他从来都不敲门的,虽然是上班,可却没个正经样。
严歆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但却什么都没说,视线再度回到面前的电脑屏幕上,仿佛没看到他们的存在。
杜劲旋无奈地看一眼陶冬悦,这家伙总是没一点改变。
“陶特助,麻烦下次进来时记得敲门,我不想办公室里经常有些阿猫阿狗的进来。”严歆冷声道,太过纵容他了,简直就是无法无天,当他不存在。
“什么?我哪是阿猫阿狗,我可是……”陶冬悦大声抗议,当他反应过来时,不由得哑然,他居然被间接的承认自己是那些阿猫阿狗……
杜劲旋抿紧笑唇,镜片下的眸光闪闪的,比天上的星星还要耀眼迷人,明显是在笑那个反应迟钝的家伙。
“哇咧,旋闷骚,你别笑得这么灿烂,万一我爱上你怎么办?”陶冬悦那桃花眼朝他眨呀眨的,他真没想到旋闷骚笑起来比他还要迷人,噢,下次出去不能带着他。
闻言,杜劲旋脸上的笑影瞬间僵在脸上,他愣住了。
“陶特助,那么有空,这个广告片就由你来担任。”严歆停下手中的工作,停顿了一会,又开口,“杜秘书,马上帮我订双程票,晚上七点到香港。”
“是。”变换了称呼,代表是公事公办,做起事来绝不手软。
陶冬悦只得摸摸鼻子,拿起他办公桌上的文档,跟着杜劲旋出去,唉,苦命哪,早知就不跟他开玩笑了,没点幽默细胞。
站在落地窗前,高大的身影在夕阳的照射拉长。枭枭的香烟在飘渺,一圈圈的绕飘,冷漠的表情带有淡淡的孤傲、茫然、落寞。
他,是孤傲的,在世人眼里他是一个为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的恶霸,但,他已习惯了,没有关系,反正也没有人关心,只要有人害怕就可以了,不是?他不需要多余的阿谀奉承。
“铃……”桌上的电话突地响起。
严歆将手中的烟熄灭后,长臂一伸,拿起电话,冷淡地开口,“严歆。”
“严总,机票已订好,还有两小时,需要我送你到机场吗?”杜劲旋淡声道。
“好,麻烦了。”严歆说完便把电话挂了,他向来都不会多说一句多余的话。
公司的大楼下,严歆定定的站在路边,一动也不动,眼睛眨也不敢眨一下的望着远处。脸色惨白得令人害怕他就此昏迷,没人知道他在看什么,更没人明白他此刻在想什么。
“严总,严……”杜劲旋叫了他好几声不见他回应,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忽然身体微僵,他是不是见鬼了?不然他怎么可能见到她?
严歆盯着渐行渐远的身影,内心潮浪汹涌,呼吸突然变得困难,不会是她,她已经回不来了,回不来了,那个人不是她。
“旋,是她回来了吗?”严歆艰难地开口,紧握的手颤抖不已。
“不——知——道。”他的喉咙似被东西哽着般,嘴唇颤抖着。
严歆想举步追那快要消失的身影,可脚似千斤重般定定的立在那里,怎么也抬不起来,也没勇力追上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俏丽的身影消失于落霞里,直至无踪。
“歆,我们该赶去机场了,登机时间快到了。”杜劲旋按住他的肩,沉声道。
严歆用力深吸口气,再慢慢的吐口气,原本难看的表情,再度变回冷冰冰的表情,仿佛刚刚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
“走吧。”淡淡的声音,让人猜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
杜劲旋回到驾驶座,没有跟他谈及任何一点与刚才有关的事情,只是沉默的开车。只是,险险几次差点闯红灯了,他失态了。
“要我开吗?”沉默了这么久,严歆缓缓地开口。
“不用,还有十分钟就可以到了。”杜劲旋大力的吐口气,他竟然在开车时想事情,真该死。
“那就请你专心。”严歆闭上眼睛,淡声道。
“是。”训练有素的他,绝不容易再度出现这样的错误。
当年的错,谁也无法挽救,当他们以为遗忘在某一个角落时,恶梦再度涌现而来,他们谁也无法去遮挡,无法去掩饰……
只是,这次他们还会坚守着那份坚持吗?恨,执生于心底的恨,会消失吗?
“我不喜欢与别人分享爱情。”莫小米微启红唇,声音很低很轻很有气无力,仿如从天边飘过来那般轻。
严歆蹙起眉,他不喜欢这种感觉,为什么她一直都在怀疑自己对她的爱?难道他的爱是这么的不明显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我们分手吧,我不该绊着你,该走得远远的,我想,分手是最好的结局,离开你,放过自己,一切重新开始。”莫小米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希望自己看起来很潇洒,没有一点伤心、痛苦的神色。
“这,真的是你想要的结果吗?”严歆自嘲地笑笑,他为了她与家人闹翻,甚至为了她,不惜与父亲断绝了父子关系,而到头来都得到了些什么?
“是,是该结束的时候了。”莫小米仰起头,不让眼眶里的泪珠掉落下来,不能在他面前显示得懦弱,她一直都是一个好强的人。
“那我呢?我这么爱你,你又拿什么来回报我?都把我当什么?”他不相信,不相信三年来,他们有感情就这样没了。
“那你又把我当谁?我是你女朋友,可想见你,比登天还难,而你天天都跟谁一起?学姐吗?我得天天都看着你与学姐出双入对吗?”莫小米失声痛喊,她已经受够了,只要学姐一个电话,一条简讯,他便不见踪影。
而她,天天给他电话,天天等他来电,他有给自己一个简讯吗?有一个电话吗?有只言片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