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眼前这一幕,大脑一片空白……
詹近枫掀起眼皮,"你回来的正好。"
什么鬼?!
有没有搞错啊大哥?!
你们在床上这样,被我抓个现形,你居然说,我来的正好!
想让我加入你们?呵呵哒,我虽然污,但还不至于这么污!
我呵呵道,"你们继续……"
说完,我从容地给他们又关上了门,转身离去。
我本来以为自己够潇洒,可是走到家门口时,我的眼泪,就不争气地掉了下来,一串串滴在鞋上,地上……
越觉得自己现在这样很矫情,我的眼泪就越掉的厉害。
以至于我穿了好几次,才勉强套上了一只鞋,然后,我还发现,这只鞋穿反了。
我愤恨地把鞋从脚上拽下来,连同委屈和怒火,重重地把鞋摔在了地上。
詹近枫不知何时已站在了我的身后,声音里听不出温度和情绪,"你要出去?"
我狠狠道,"要你管!"
他掰住我的脸,使我不得已面对着他,"就要管!"
他看着我,眼睛闪烁,"你怎么哭了?"
还好意思假惺惺问我,给谁给你这么大的脸!
我用力,把鞋架上的鞋踢下来,"她是谁?!"
詹近枫微楞,随即,又笑了起来,"你以为呢?"
我知道还问你!反正不管是谁,你们这种行为,是要遭天谴的!
我把他手从我脸上打下来,"我问你,你们那个年代,一个男人,是可以娶两个以上的老婆吗?"
他好像还真的想了一想,"没有。"
"那你还?"
"向小园?你回来了?"
这个声音,越过詹近枫,我看到书房门口站着的,正是暖暖!
没错,就是暖暖!
怪不得我说,这鞋架上的靴子这么眼熟,原来是暖暖的!
一股怒火冲上来,导师刚住进医院里,你就跑过来我家,撬我墙角,这,真的好吗?
还有詹近枫!是不是只要是个女的,只要是个人,但凡一勾引他,他就会扑上去!
暖暖看着我,喃喃道,"小园,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干嘛?
我蹿着一股火,瞪完暖暖又瞪詹近枫。
我咬牙切齿道,"不用!没什么可对不起的!"
随后,我把手伸到詹近枫面前,火药味十足,"把我的契约解除!"
"什么?"
"我和你之间的契约,解除!现在!就是说,咱们两个,离婚!离婚你懂吧?!"
詹近枫还没有什么动作,暖暖着急慌忙跑了过来,"小园,今天的事,是我不对,你不要怪他啊,我,我张你道歉,你们别吵架了……"
我把暖暖推倒一边,"不用你管,没有你的事,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
我说的理直气壮,完完全全忘记了詹近枫是只鬼,真要发起怒来的话,失控起来,是完全没有人性的。
詹近枫提起我的领口,"你再说一遍!"
我对着他喊,"这是你让我说的,你听好了,我要和你离婚!"
詹近枫提着我,转头对傻在门口的暖暖说,"你出去!"
暖暖支吾着,还要再说些什么,又被詹近枫喝道,"你出去!"
暖暖连鞋都顾不得穿,提起靴子,跑出了家门。
房门随后,被詹近枫重重摔上!
他单手拎着我,把我扔进卧室的床上。
我快速从床上跳下来,和他对峙着,"你想要干什么?"
他冷冷看着我,"你再把刚才的话说一遍!"
我看着他,"你都做出来了,还不允许我说?!"
"现在做出来什么了?"
"你们刚才,在床上,是在做什么?"
他愣了有一秒,突然,就笑了,"你觉得,我们是在做什么?"
我被他的厚颜无耻给震惊到了,"还用我说吗?我都看到了!"
"看到什么了?"
"你和她,你们两个,不要脸!"
他贱兮兮一笑,手指一挑,勾着我的腰,"你这是,吃醋了吗?"
我瞪大眼,"我吃醋?我吃苍蝇了还差不多!"
他凉唇凑了过来,"苍蝇多恶心,你吃它做什么?不如吃我……"
我挣扎着拒绝,"詹近枫,你起来,你给我……"
密密麻麻的吻使我透不过来气,我又生气又难过,眼泪不争气的又流了下来。
他吻着我眼角的泪,"向小园,你可真够笨的可以。"
我是笨的可以,所以,才会爱上一个鬼!
我呜呜地哭着,他又说,"我说过,我只要你一个人……"
我哭着踢打他,"那你还和别人……"
他从我身上起来看着我的双眼,"我没有。"
我同样看着他,满心的疑惑。
"我是在给她驱邪,她被下了降头,我刚把她身上的蛊虫拔出来。"
"蛊虫?"
"嗯,她应该是被你导师种了蛊虫。"
"导师给暖暖种蛊虫?为什么?"
"应该是为了他那所谓的研究。"
"那暖暖她自己知道吗?"
"我告诉了她身上有蛊虫,刚开始她不信,然后我就让她见识了一下蛊虫的厉害。"
原来是这样,"那你跟她说,是导师给她身上种下的吗?"
"她没有问,我也没有说,不过,如果她有脑子的话,会猜出来的。"
"那你们在哪里治不好,为什么要在床上,而且,你们的姿势,还有她的衣服都散开了,你不要说,治疗就是要这样。"
他撩拨着我的脖颈,"嗯,你怎么知道,治疗就是这个样子的。"
"……"
"你刚才说那样的话,我现在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你说,你要怎么补偿我?"
要不要脸?还要补偿!你们刚才那样,换谁都会怀疑的吧?!好不好?!
身上一凉,我身上的衣服尽除,"你吃醋的样子,我还挺喜欢。"
"我才没……嗯……哼……啊……"
为什么每次,受伤的总是我?!
第二天,学校上课时,暖暖见着我,主动给我道歉,她眼睛红肿,明显是哭过。
暖暖见着我,还没开始说话,又要哭起来,"暖暖,昨天对不起,我没了解情况就,还有李老师,我没想到,我真的没想到,我现在脑子很乱,不知道该相信谁了……"
暖暖告诉我,昨天下午,她没有上课,抱着必死的决心,去我家,找詹近枫理论,甚至是想用自己的命,来换导师身体无碍。
来到我家后,找到詹近枫,刚质问了两句,就感觉一阵头痛欲裂,她还以为,是詹近枫要取了她的命。
她浑身疼痛,最后受不了,在地上打滚嚎叫着撕扯着头发和衣服……
最后,还是詹近枫出手,在她头部按了按,居然,从她头部取出一条虫子!
虫子从头中取出来后,没有了我之前的头疼,不过,她浑身发凉又滚烫,如同在火上烤,又像在冰水中浸……
说不出来的难受……暖暖现在回忆起来浑身还是一阵的发冷。
詹近枫说她这是中了蛊虫,帮她治疗,就让她去了书房,再然后,她就不知道了。
醒来后,就发现了我们在门口吵架的那一幕……
暖暖说到这里,再次给我道歉,"小园,昨天真的对不起,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昨天从你家出来后,詹近枫有没有……你们怎么样?没有事情吧?"
我呵呵笑着,"还好了,都是误会,说开了就好了。你走后,詹近枫就和我解释了,他也没有发脾气,夫妻吵架嘛,就是这样。来的快,去的也快,呵呵呵……"
其实,我是想起了那句,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这句话,还真特么的一点儿也不假……
暖暖有些不好意思,"那就好,那就好。"
想起导师,我心里也很奇怪过意不去,"暖暖,导师的事情,对不起了,你放心,最多一年,导师就会好起来的……"
我也只能这么安慰她了,其实,我自己还觉得憋屈呢,我跟着导师好好的,结果出了这档子事。
我的论文,核心期刊啊!!!看来是没有戏了,我还是乖乖的,自己掏钱去随便找家报价最低的杂志给发表了吧……
说多了都是泪……
暖暖一反常态,有些支吾,"小园,我今天去医院见过李老师了,他现在还在昏迷状态,不过,已经从icu病房转出来了,现在加固病房。"
"嗯,詹近枫说,可能醒来需要一些时候,不过,他向我保证过,导师一定会没事的。但是,导师他,好像还秘密藏有一些其他的东西,都是些歪门邪道不太好的玩意,詹近枫想着,什么时候去导师家里,把那些东西都给销毁了,这样,就不会再有什么邪祟缠着导师了。"
暖暖看着我,吞吞吐吐问,"小园,有件事,我还要向你道歉……"
看她的神情,我大概已经猜出了她要说什么,我笑笑,"暖暖,都已经过去了,再说,事情也已经发生了,没关系的。"
暖暖吃惊道,"我告诉李老师,詹近枫是只鬼,这件事情,你已经知道了?"
我安慰她道,"我大约猜出来的,暖暖,没关系的,我没有怪你,你也不要太自责,如果你没有对导师说这件事情,导师他自己也会查出来的,詹近枫身份的事情,被他知道,是早晚的事。"
暖暖叹了口气,"爱,都是命吧。"
过了一会儿,她又道,"小园,还有一件事,我被中了蛊虫,这个,你说,会不会是……"
果不其然,还是被她猜到了。
我试图换另外一种角度,来宽慰她,"暖暖,导师他近来对这些乱力怪神,有些痴迷和着魔,有可能,有时候神智不是太清晰,也有可能,说过的话,做出的事情,不是那个原本的他……"
暖暖眼圈泛红,吸着鼻子,"小园,我知道你是在安慰我,可是,我,李老师他……居然会给我下蛊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