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近枫还挺配合,和我一起,跟着警察去了我们这个区的警局。
就是这么巧,悦悦爸爸就在这个警局上班,而且,好像,官衔还不算小。
有他在,我和詹近枫在审讯室待了一个下午,就出来了。
悦悦爸爸开车送我们回家,路上,问我们导师是不是遇上了什么灵异事件。
经历了悦悦和小杨的事情后,就算我们不提,悦悦爸爸也会拐着弯的往灵异事件上去想。
詹近枫就顺势,把导师受伤的事情,推到了镜灵身上。
因为导师不懂法术,没有防身之力,被那东西冲撞,也属正常。
第二天,我去学校正常上课,暖暖红着眼,把我拉到教室外面,说导师出事了,现在医院里。
末了,暖暖质问我,"听说,你们当时也在场,昨天下午,你还被传唤到警局了,我问你,李老师出事,是不是和他有关?"
"暖暖,你说谁呢?"
"你知道我说的的是谁!"
我没有回答,导师现在这个样子,不管是导师有意在先,还是詹近枫防卫过当,直接结果,就是詹近枫伤的他。
暖暖痛声道,"是不是他?!是他,对吧!"
我看着愤怒难过的暖暖,想着该怎么解释。
暖暖推了我一把,"向小园,你说话啊你,你倒是说话啊!"
她情绪激动,声音也几近竭嘶底里,引起了走廊里来来往往同学的注意,不少人,驻足围观,议论纷纷。
有认识我们的同班同学,以为我们两个在吵架,开始过来劝阻拉架。
由于同学们都不知道暖暖和导师恋爱,更不知道詹近枫和导师这一层关系,暖暖有话也说不出,蹲在地上,脸埋进双手里,开始痛哭起来。
有两个女同学去劝暖暖,"暖暖,大家都是同学,你们又是一个宿舍的,有什么误会,大家说出来就没事了,你也体谅一下向小园,她导师生病住院,她心情肯定不好,说话冲撞些,同学一场,相互理解一下。"
不提导师还罢,一提导师,暖暖哭的更恸了,谁都劝不住,最后,干脆坐在了地上。
周围同学也很无奈,劝说我,"向小园,你怎么她了?她伤心成这个样子,你赶紧给她赔礼道歉,大家都是同学,能有什么仇什么怨!这都快上课了,待会儿老师就过来了,这影响多不好啊。"
我服软,走过去,"暖暖,有什么话,咱们回去再说,好不好?"
暖暖一用力,把我伸出去的手给狠狠打了回来,继续哭着。
我叹气,"暖暖,你这样一直哭,也不是办法啊,事情,总是要解决的,不是吗?"
暖暖哭着冲我吼道,"少在这里假惺惺!向小园,你也别以为我害怕你,大不了,我这条命给你,我不活了算了……"
劝架的同学们,面面相觑,开始了站队,听暖暖话里的意思,明显,是我做了什么亏心事,把暖暖其成了这个样子,甚至还寻死觅活的。
不过两分钟时间,原先还站在我身边的同学,全都自动,站到了暖暖身边。
他们态度,好像真的是我要害了暖暖命似的。
暖暖这样,下节课是上不成了,被两个女生,劝着哄着搀扶着,下楼去了宿舍。
我继续回教室上课,经过这样一闹,整节课,我都在神游,就连什么时候下课的,我都不知道。
接到宫玲电话时,我这才发现,教室里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宫玲问我暖暖出了什么事情,被两个女生哭着送回到宿舍,她和张莉莉过去问她,她也不理,只是一个劲的哭,再问,她就说,她不活了,要死什么的……
我无奈道,"暖暖现在还在宿舍吗?"
宫铃说,"在是在,不过她反锁着宿舍门,我们敲门,她也不应。"
"那我现在过去找你们吧。"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事情?"
"到宿舍见面了,我再给你们说吧。"
到了宿舍后,隐隐约约,还能听到暖暖的抽泣声,宿舍门,还是反锁着的。
我只得去了对过宫玲她们宿舍。
宫铃说,她们今天上午只有两节课,回来的早,大概十一点时,听到宿舍大厅有动静,她出来,看到暖暖一直在哭,有两个女生,在她身边,一直劝她来着,中间,还夹杂着我的名字。
她过去想问问是怎么一个情况,结果,被暖暖拒之门外。
送她回来的吗两个女生劝了他一会儿后,也被暖暖关在了宿舍门外。
随之,暖暖就把宿舍门反锁,一个人哭了起来。她们现在门口劝了一阵,发现,越劝,暖暖越是哭,那两个女生无奈,只得回去。
等那两个女生走了后,宫玲和张莉莉再问暖暖,暖暖吼了一句话后,就不再搭理她俩了。
暖暖吼的是,"你们去问向小园。"
所以,宫玲这才给我打了电话,把我叫回来。
宫玲问,"暖暖怎么了,她上次和梁辉分手,也没有哭这么恸啊。"
张莉莉递给我一个喜好的苹果,"还没吃饭吧。"
我接过苹果,刚咬了一口,暖暖问,"该不会是,她和你导师分手了吧?"
宫玲也巴着问,"真分手了?"
我把嘴里的苹果咽下去,叹了口气,拉了张椅子坐下,"没有分手,但也差不多。"
接着,我就大概把导师出事的事情说了。
她们两个听完后,沉默了良久,"你导师他,现在情况怎么样?"
"我还没有去医院,不是太清楚,但是,听同学说,还在昏迷中,没有醒过来。"
宫玲叹道,"这么严重?那他会好起来吗?不会一直都要躺在医院重度昏迷吧?"
我道,"应该是不会,詹近枫说,调理个一年半载的,就恢复了。"
张莉莉宽慰我道,"放心,我们会帮着劝暖暖的,反正你导师也没有生命危险,暖暖就等个一年半年呗。"
宫铃也道,"这事,要说起来,也怪不着詹近枫,是你导师先去招惹他的,他这算是正当防卫了。"
养小鬼的事情刚过,张莉莉说话,自然也是偏袒着詹近枫,"是啊,如果詹近枫法力不高,威力不强的话,不说躺医院里了,说不定现在已经魂飞魄散了。这事啊,要怪,就怪你导师自己学艺不精。"
宫玲沉思着,"你导师,怎么知道詹近枫是……会不会是,暖暖跟他说的呀?"
宫玲这样一说,我们都不说话了。
过了一会儿,张莉莉小声提了一个疑问,"你们说,你导师接受暖暖,会不会是因为,想要了解詹近枫呢?"
宫玲皱着眉符合,"对啊,按说,你导师这种逼格的,不应该会和暖暖谈恋爱啊,我没有贬低暖暖的意思,我只是有些疑惑,而且他们,发展的也太快了吧?"
细细回想起来,从暖暖开始表露心意,到他们两个在一起,好像,只有一周的时间!
如果导师接受暖暖的追求,决定和他谈恋爱的目的,就是为了了解詹近枫的话,导师未免有些太卑鄙了。
那天咨询室的休息室里,他们可是都已经……
导师不但骗了她的情,还骗了她的人……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暖暖知道后,会更加的伤心难过吧。
我们三个面面相觑,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宫铃先打破沉默,"詹近枫说,你导师是在搞什么研究,是搞什么研究呢。"
我摇头,"我也不太懂,我猜,是和鬼魂之类的玄学有关吧。"
宫玲叹息,"一个好好的教授,非要搞这些干嘛!这不是自己找死吗?真是Nozuonodie,他还非要去try啊!"
张莉莉道,"没出人命就好,没出人命就好。诶,小园,你说的那个镜灵,还挺渗人的,你说,咱们宿舍洗手间里的镜子,会有镜灵吗?"
我摊手,"我也不知道,不过,詹近枫说,镜灵没有恶意,不会害人的。"
"就算不会害人,可是真要发现了,也会吧人给吓个半死的。"
"詹近枫说,镜灵是以人的幻象为生的,我想,以后照镜子的时候,多笑笑啊,不要总是每天一个表情啊,镜灵不觉得你这个人无趣,就不会出来故意吓人的吧。"
"被你这样一说,我以后都不敢照镜子了。"
我安慰她,"也不是每个镜子里都会有的,你也不要太担惊受怕了。"
"但愿吧。"
从她们宿舍出来,暖暖依旧把自己反锁在宿舍里,我敲了敲门,她在里面,也不吭声。
我站在门口,捡重点把事情解释了一遍,最后道,"暖暖,导师他没有生命危险,恢复好的话,半年就没事了,恢复慢的话,顶多一年,也就没事了。"
暖暖停止了抽泣,不过,也没有和我们说话。
下午,暖暖哦没有去上课。
放学后,我揣着沉重的心情回家,毕竟,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也是不愿意的。
开门,进屋。
门口鞋架上,有一双女士靴子,很眼熟,但是,绝对不是我的。
家里有客人?
詹近枫居然会招待客人?
而且,这个客人还是女的?
屋内很静,听不到说话的声音,客厅里,也没有人。
客人不在,詹近枫也不在?
我疑惑地看了看虚掩着的卧室门,右眼皮一跳,有种预感,詹近枫就在卧室!
鬼使神差,我把脚上的些脱掉穿着袜子,轻手轻脚地走向了卧室。
门是虚掩着的,并不需要多大的力道,也并不会有什么大的声响。
我颤抖着手,推开了门。
卧室床上,躺着一个女人,确切的说,一个衣衫不整头发散乱的女人。
詹近枫靠在床头,用手轻轻在她身上摸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