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雄还是那样一副永远睡不醒的样子,没精打采的,应海和他站在一起这使我一下想起了玄武门之变。
莫非应雄和应海联手了?
应海自然也看见我,眼睛里挑衅的意味很浓,一个纨绔而已,我直接无视了他的存在。
在我默默打量对面那些鬼的时候,有一个鬼也在打量我,当我们的目光在空中相遇的时候,我看到那个青年,他的目光由疑惑演变到醒悟最后又被怨恨替代。
我也看他很面熟却没想起来是谁。
“二公子,在应雄右边的那个青年是谁?”出于礼貌,我只能悄悄指着那个青年问。
“候家三公子,候廉。”
猴脸!原来是他,这还真是冤家路窄呀!
候廉的眼睛盯着我。
妹的!你老盯着我干毛?我也看着他并送给他一个蔑视的笑。
候廉这家伙天赋不错,我依稀记得当初在山鬼镇的时候他是生魂初期,现在竟然也爬进中期了。
“大家安静,现在我宣布开开会!”
这时应昌期的声音从上厅传了过来,声音说不上洪亮,但听着还是很清楚的。
应昌期首先感谢了很多东西,什么侯家谁谁谁光临,柏家谁谁谁光临,某某门光临、某某宗光临,最后还有什么WTV、MTV什么的,反正是感谢了一圈。
第二项就是阐明了会议的主题,宣读上级的精神,期间还有代表发言,这个程序持续了一个多小时。接着就是分组讨论。
大人物们在上厅讨论的面红耳赤,无非是进入通天之塔的名额问题,你家多了,我家少了,你家为什么多了,我家为什么少了。
我们这些年轻一代的讨论就和名额没关系了。
猴脸很有种,直接奔着我就来了。
“这位兄弟,我看你很面熟呀!”猴脸皮笑肉不笑。
“我也有同感,我也觉着好像在哪儿见过你。”我面带笑容打哈哈。
“你不是在山鬼镇出现过吗!”猴脸的脸比变脸都快,就想商业街关门时的防盗门,刷地就拉下来了。
“想起来了,不错是山鬼镇,我痛殴西月寒后,你狼狈地逃跑了,喝喝喝!”
“是呀,想不到你会出现在白川,我可是记得当初是谁让我滚回白川这话的。”候廉这话几乎有点咬牙切齿的意味了。
“世界都是在不停变化得,当初是叫你滚回去,要是放到现在,我可能把你打回去。”
“哼!小子,别忘了这里是白川!”猴脸有点气急败坏地说。
“那又怎样?狼走天边吃肉,狗行千里****,放到哪儿你都不行。”
这时和别的鬼应酬完的应障见我和候廉聊得很愉快便也走了过来:“廉兄认识我的护卫?”
候廉面色不爽地道:“应障兄找个一个好护卫呀,出门可要小心一点,哼!”说完,候廉转身而去。
“你认识候廉?”应障很诧异地问。
“算不上认识,有点过节。”
应障皱了一下眉:“侯家在白川的势力比我应家还大,候廉这家伙从小就卑鄙无耻,得罪他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放心,他不是我的对手,表面上他是不敢把我怎么滴的。”
候廉走了应海又走过来了,虚情假意地和应障打个招呼,然后就很不爽地对我哼了一声。
我理都没理他,他算那盘菜。
会议在吵吵闹闹中终于收场了,应家召开了盛大的宴会。
大佬们依然在上厅,我们依然在下厅,每个鬼的面前都放一个小桌子。
其实鬼界的宴会真得很没搞头,一群鬼围着桌子用鼻子吸气用嘴喝血怎么看都不算一个壮观的场面。
对血我绝对是敬而远之的,那怕它是再精品的地龙血我也不喝,尽管这东西据说喝完和伟哥的功效差不多。
人的吃肉喝酒,鬼是喝血喝酒,在我眼里怎么都觉着别扭。
有酒的地方就会出现争议和纠纷,尤其是酒量偏高的时候。
很快就有两个鬼在大厅里开始比划起来,旁边的鬼就跟着轰然叫好,还有鬼在一边开盘。
这算是一种切磋,尤其在酒宴上盛行,就像下酒菜一样。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鬼界里的江湖也很有意思。
这时一个晃晃荡荡的酒鬼端着一个大碗就来到了我的小桌前。
“这位兄弟,我敬你一杯!”酒鬼说完就端起了大碗,打算先干为敬。
酒鬼身材高大相应地肚子也很雄伟,确实有做酒鬼的潜质。
我眼睛一扫,发现坐在我们斜对面的候廉幸灾乐祸地看着我,明显和候廉有关。
我推开那个都快要捅到我脸上的大碗:“对不起,我没有和陌生鬼喝酒的习惯。”
酒鬼眼睛瞪得比牛眼还大:“你这是不给我费闯面子!”
“我为什么要给你面子?我又不认识你。”
“什么,你敢蔑视我!”
费闯把他手里那大号的碗往我的桌子上一墩:“我不管你是谁,你侮辱了我,我要和你单挑!”
那被他墩在桌子上的酒碗酒水四溢,差点溅了我一身。
“你神经呀!我没兴趣和你单挑,你可以走了。”
费闯转身两手举起,开始放赖了:“大家看到了没有,我受到了不公正的对待!一个勇士受到了侮辱你们说我该怎么办?”
“打他,打到他爬不起来为止!”
“对,对侮辱勇士的鬼就是要让他知道勇士的厉害,费闯我挺你!”
马上就有很多年轻小鬼跟着起哄。
候廉站了起来,手里端着一碗酒:“费闯,作为白川毒****的勇士,我同情你的遭遇,来,喝了这碗酒,去把侮辱你的鬼撕碎!”
费闯几步走到候廉的桌子前双手接过候廉手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把酒碗往地上一摔,转身就对着我吼道:“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说完,冲到我的桌子前,哗啦一声就把我的桌子掀了。
汤汤水水的整了我一身。
那些我没喝的血一股脑地倾倒在我身上,使我身上弥漫出一股血腥气。
我弹弹身上的血水和酒水,慢慢站了起来。
费闯往后一退:“来呀,长卵子的就出来,让你知道侮辱勇士的下场。”
这是一场有预谋的挑衅,看来我不出手是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