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障刷地站了起来,厉声问道:“费闯,你找我护卫切磋这无伤大雅,但是你掀了他的桌子这是什么意思?”
“他侮辱了我!”
应障背手走出:“切磋本就是你情我愿的事儿,我的护卫不答应你的切磋就是侮辱了你?那是不是我去调戏你老婆,你老婆要是不愿意,我是不是也受到了侮辱?”
窝巢!没看出应二公子还能整出这嗑,看来我对我这个雇主了解的太少了。
“这......这不是一回事儿!”费闯敢掀我的桌子可不代表他敢顶撞应二公子。
“你们阴毒门的逻辑倒是极品的很。”
候廉端着酒杯也走了出来。
“应障兄,这可是两个性质的问题,费闯是阴毒门的勇士......”
应障没有等候廉把话说完,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勇士挑战人家就必须迎战?这是谁定下的规矩?”
候廉的出现,费闯的胆子似乎也壮了起来:“你的护卫到底敢不敢和我生死相博?”
应障微微一笑,“这个我可做不了主,那要我的护卫自己同意。”
费闯瞪着牛眼转向我:“小子,出来受死!|”
我对应障点了下头,算是对他这时挺身而出维护我表达的感谢。
等我的目光转向费闯的时候,我的眼神是冰冷的。
“你说出来我就出来?你以为你是谁呀!告诉你,我对和疯狗对战没半点兴趣,现在哪儿凉快你那儿呆着去。”
费闯一声怒吼就要冲上来,但被候廉拉住了。
候廉制止了费闯的冲动,对着我冷冷道:“这么说你是不敢出来迎战了?你这是懦弱的表现,不配做一个鬼修。”
我呵呵一笑:“猴脸,你就别费心机挑拨了,我配不配做一个鬼修你没资格下结论,至于敢不敢和这条疯狗交锋那是我的事儿,你认为我被狗咬了一口,我会去也咬狗一口吗?”
费闯再次冲了出来:“竟然把我比喻成狗,你这是对我极大的侮辱,我要......”
“要你妹!我就侮辱你了,而且我还就不跟你打,你咬我呀!”
费闯气得直喘粗气,一声咆哮忽地冲了上来,抡起拳头就要砸下来。
“好了!”一声吼从对面一个门派传了过来:“费闯,回来!”
费闯硬生生收住了拳头,狠狠地望着我。
我哼了一声,撇撇嘴。
“小子,下次让我见到你,我会让你后悔生出来。”
“下次遇到再说下次的事儿,就怕你没这个机会。”
“哼!走着瞧!”费闯回到他们阴毒门的地方。
“公子,为什么不让我打?”
一个白衣青年恶狠狠地看了我一眼,转头对费闯呵斥道:“还嫌不丢脸吗?人家根本就没看起我们,你还折腾个什么劲儿,坐下!”
有佣鬼重新给我换了桌子。
“庄鹏,你为什么不教训他?”应障低声问我。
“没意义,我们不是来表演的,我不想让他们摸清我们的底细。”
应障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应海一步三晃地来到应障的面前:“二哥,想不到你用一个废物做护卫,难道你无鬼可用了?不如小弟提供些人选供二哥挑选录用,如何?”
应障笑的虚情假意:“谢谢三弟了,好意二哥心领了,我还是觉得自己人用着比较合心,你就别费心了。”
应障这话讲得有点不客气了。
应海脸色一沉,阴阴地看了我一眼,转身走了。
会议结束后,我和应障回到自己的住所,应障比较详细地给我讲了通天之塔。
通天之塔每五年开放一次,每次开启时间是半年。
它高耸入云,根本不知道它的尽头在何处,每逢开启都有无数鬼走入其中历练,确实有鬼在里面获得过大造化,但更多是无数的鬼在塔里失去了踪影。
通天之塔的进入是有严格的修为限制的,只有生魂期以下的鬼才可进入,修为高于生魂的鬼进入轻则直接被弹出来,重则消失的无影无踪。
现有到达对通天之塔最高层记录的是现冥荒界界主谭恩,百年前他曾到达过通天之塔的三十层,获得了大造化后一统冥荒界。
“应障兄,我发现你们兄弟三人里好像就你的护卫最少,张三李四加我,去通天之塔时有点势单力薄呀。”
应障叹口气:“少就少点吧,起码放心,总比带着一帮不知谁会在背后捅刀子强。”
应障这句话说出了他的难言之隐。
我在猜想,他被鹰魂抓住是不是和背后捅刀子有关。
应府后宅有两个护卫统领一个是何万通,一个是张家前,这两个鬼统领着应府的所有护卫。
通过我这段时间的观察,我发现这两个护卫都不是应障的人,其中何万通和应海很亲近,而张家前则是应雄的人。
在大宅里没有这些护卫的拥护,继承家主这条路上会充满荆棘。
在通天之塔开启的这一个月的时间里,我几乎什么也没做,天天修炼。
我还炼制了一些丹药,以备在通天之塔里应付各种紧急状况。
我的修为在缓慢地攀升,离生魂圆满只差一层窗户纸的厚度,却怎么也没捅破。
一个月后,我们整装待发,开赴通天之塔。
通天之塔所在的通天山距白沙洲较远,所以,我们提前三天从应府出发。
应障谢绝了应该给他安排的护卫,只带着张三李四和我上路了。
两天后我们进入了通天山所辖区域,晚间在一个叫东沙的小镇停留下来。
东沙镇是白川南部和西部进入通天山的必经之路,所以这个夜晚,这里十分的热闹。
我们来得较早,在东沙镇唯一的一个悦来客栈里订下了一个房间,订一个房间不是为了省钱而是为了安全,我认为我们四个住在一个房间的安全系数绝对大于住在两个或三个房间里。
我们在订制的房间里安排好了一切,便到大堂里补充体力,也就是吸气喝血。
此时,已是暮色十分,大堂里已经有一些鬼在大碗喝酒大碗吸血。
我们四鬼找了一个靠墙的位置坐下,这是大堂里最后一张闲置的桌子。
我们刚坐下,屁股还没坐热,从门外呼啦飞进了一把飞刀“噗”地插在我们的桌子上。
一个声音从门外飞了进来:“滚开!那张桌子是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