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府的大殿我以前来过几次,那次应家召开宴会就是在这间大厅里,记得那次因为我拒绝了一个叫费闯的家伙喝酒的要求而和阴毒门结下了梁子。
一进大厅,里面的鬼还真不少,以前这个大厅的上厅被改成了公堂,公堂正面坐着一溜鬼修,身上的各色服装代表着不同的门派。
正中一张大案子后面坐着三个衣饰不同的老鬼,中间的那个白衣老鬼好像正在宣读什么东西。
大堂中还站着七八个鬼修,明显是被审查的罪犯。
我现在这个位置只能看见他们的背影,我没发现应障的身影。
押着我和霸地进来的那个费姓头领抢先一步进到上厅通报。
一分钟后就听里面一声大喝:“带上来!”
我和霸地就被带进了大厅。
“庄老弟,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一声惊讶的声音从那些罪犯群里传了出来。
一听声音我就知道是应障。
应障一身破衣服,手上戴着大枷脚上戴着镣铐,散乱的头发遮住了脸,我几乎都认不出他了。
“应障兄!是你吗?哎呀!你这形象太前卫了,我都认不出你了。”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应障往我面前走过来,可刚走一步,那边一个凶恶的鬼修一抖手里的锁链,应障就再也走不了一步了,因为那鬼修手里的锁链就连接在应障脚脖子的镣铐上。
“我这不闲着没事儿,就来看看你,谁想到你都混到这地步了,要是早知道你混这熊样我就不来了。”
我和应障这样旁若无人地胡扯自然有看不顺眼的,那个坐在大案子后面最中间那个家伙就拍响了惊堂木。
“大胆!在公堂之上明目张胆的聊天这是公开的藐视公堂,来呀给我掌嘴!”
过来一个鬼修就准备扇我耳光。
霸地噌地上前一步档在我的面前。
“干什么?造反呀!”又是一声惊堂木下。
我望着大堂上坐着那三个主审管。
“三位主审官大人,不知这应障犯了什么罪,值得你们三个门派联合起来审问?”
“你是谁?你有资格问这些问题?”
“咦?这可就怪了,我一进城就被当成应障的同案犯抓到这儿来,我竟然没有资格问应障犯了什么罪?那你们凭什么抓我们?”
那位主审管又把惊堂木举了起来。
“再拍,桌子好拍碎了!”我好心提醒他。
“既然你们是应障的同案犯,那就让你们死个明白,好好听着。”
那老鬼清清嗓子开始照本宣科地宣读起来:“罪犯应障与冥荒鬼历xx年xx月xx日,在通天之塔历练之时勾结外鬼庄某,阴谋杀害其哥应雄以及其护卫张家前,其弟应海及其护卫何万通,还有阴毒门三公子卞和及其护卫费闯,并且在杀鬼过程中还杀害了几位试炼的鬼修,以上证据确凿,证人是候廉,应障你还有什么狡辩的吗?”
应障张口朗声道:“应雄应海伙同卞和要在通天之塔里置我于死地,难道我要心甘情愿等他们谋害,哦对了,候廉也是谋划者之一。”
“一派胡言!”
这时从后堂传出一声怒喝,然后一个鬼修就冲了出来。
我抬头一看认识,猴脸!当初在通天之塔里他和他的那个护卫是当时我唯一没有干掉的,不是不想干掉他们,那时是干不过他们。
“哎呀!这不是猴脸公子吗?多日不见你的脸倒是越来越像猩猩了。”
候廉这时才发现我,怔了一下然后露出了笑容:“想不到在这里看到你了,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想不到老天这么有眼。”
这关老天什么事儿?
“你先别感谢老天,猴脸!当时在通天之塔的时候好像你也在哪里,刚才那个老家伙说得事儿好像和应障没什么关系吧?他怎么说这些都是你提供的证词?”
“当然和他有关系,当时我就在现场,我是亲眼看见应障下手的。”
“原来是你亲眼看见的,我很奇怪你的眼睛为什么没瞎!”
“啪!”惊堂木又拍响了,“下面那个青年,现在你明白事情的前因后果了,报上你的名字。”
“弄了半天你们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呀,我就是你刚才念的那篇狗屁文章里的外鬼庄某呀!”
“什么!你就是庄某?”
“当然了,如假包换,我的名字叫庄鹏。”
这时,应障在边上发话了:“主审官,这不管庄鹏的事儿,那些鬼都是我杀的。”
我嗤地笑了一声:“应兄,你那两下子那里杀得了他们。这个不用争了,应雄应海什么的都是我杀的。”
“可是......”
“不用可是了,应障,这你都看不出来吗,现在谁杀得已经不是重要的事儿了,他们不过是用这个借口来达到消灭应家,瓜分你们应家的目的,即便那些鬼真不是你杀的他们也会把这个罪名扣在你的脑袋上,原因很简单,你打不过他们。”
猴脸一声冷笑:“你倒是蛮聪明的。你说对了,不管当日那些鬼是谁杀的,在今天也是你们杀的,江湖上拳头大的说话,而你只能怪呢自己倒霉了,没事跑这儿来找死!”
我斜着眼看猴脸然后又对着前面大堂上一溜人模狗样的鬼修:“你们这公堂倒是谁说得算呀?猴脸他算什么东西在这里大放厥词,你们一帮在哪儿当木偶呀!”
“他的意思就是我们的意思!”
“哦!”我转向猴脸:“猴脸。那你想怎么处罚我们呢?”
猴脸背着手走到大堂前面,转身面对我们:“很简单,杀鬼偿命,欠账还钱,经查应障庄鹏杀鬼属实,按白川率当处以极刑,家产充公,应家的一切势力必须在白川消失。”
“候廉,你这是放屁!就算是杀鬼偿命这也只是我自己的行为,和应家有什么关系?”
大堂上那老鬼一拍惊堂木:“应障,反对无效!候公子说得就是真理。”
我嘿嘿一阵冷笑:“候廉说得就是真理?”
“对,他说得就是真理,你还有什么意见?”
“那他要是死了呢?”
“死了?”大堂上所有的鬼都没明白我的意思。
“对,要是他现在死了那谁说得算?”我不紧不慢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