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大案子后面靠右边坐得一个蓝衣老鬼开口说话了:“卞和也是你杀的?”
“是,他还有个叫费闯的手下也是死在我手里。”我轻描淡写地答道。
蓝衣老鬼也想拍惊堂木,发现惊堂木在白衣手里,便伸手拿过惊堂木一拍。
这都什么毛病?我觉得我也应该上去拍一拍。
“终于找到杀害三公子的凶手了,我要你为我侄子偿命!”
我玩味地看着蓝衣:“你不打算问问我为什么要杀卞和吗?起码你该了解一下这事儿怪不怪我。”
“没那个必要,只要是你杀的就够了,不管什么理由,你都得死!”
怎么阴界都是这个德行,觉得自己有两下子了,别人就该死。
我不再搭理蓝衣,让他自我感觉良好去吧。
下面该临到候廉继续讲了。
候廉看着我一阵冷笑:“你刚才说我死了?你这算是威胁我吗?”
我看着候廉:“你还值得我威胁吗?当初在通天之塔你都没把我怎么地,现在你觉得我会在乎你吗?霸地!让他认识一下当前的形势!别弄死就行。”
霸地从我身后一步就走了出去看着候廉嘿嘿冷笑:“这个叫什么候廉的东西,老子忍你很久了,要不是头儿发话没他的命令不让动手,我早就拍死你了,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威胁我们老大。”
“你是谁?”候廉一脸藐视地看着霸地,霸地威武的身高根本没让他感到任何顾忌。
“你马上就知道我是谁了。”霸地一步上前一把抓住候廉,抡起来噗通一声砸在地上。
这一下连大厅都跟着猛地颤抖了一下。
只一下,候廉就发出一声惨叫。
“再砸!”我不动声色地说道。
霸地把候廉论起来又拍在地上。
“反了!反了!”公堂里那几个老鬼都站了起来,那个爱拍惊堂木的老鬼已经两眼冒火了,因为他穿得衣服和候廉是一样的,明显他是侯家的。
“霸地!行了,再摔就摔死了,那就不好玩儿了。”
霸地很不爽地站起来,拍着两手。
那个侯家的鬼修一步冲到候廉的跟前,伸手扶起候廉:“廉儿,廉儿!”
连我看到候廉的模样都皱眉,这也摔得太惨了,连模样都快认不出来了。
“二叔,我要......他们死!”
我叹息一声,不作死就不会死,这就是典型的作死了,如果候廉此时放低身姿说点软话拿出点什么值钱的东西,这条命说不定就保住了。
可是,他却整出这么一句,那谁都救不了他了。看来霸地那两下摔不但没让他看清形势,反而把他摔糊涂了。
候廉的二叔眼喷怒火,一张脸黑的像锅底,他站起身一声怒吼:“来鬼!”
从大厅外哗哗地跑进了一队鬼修,那个押解我来到这里的费姓鬼修也在这里。
候廉二叔指着我们:“把他们统统给我干掉!一个不留!”
那些鬼修嗖地就举起了手中的武器。
这回连理由和借口也不需要了,到了这个地步靠理论明显没什么卵用了。
“霸地!清场!”我随意地说了一句就向应障走去,他手上的大枷和脚上的镣铐在我一捏之下化为粉末。
在我捏碎应障身上的镣铐的时候,霸地发出了一声怒吼。
仿佛一匹远古巨兽的的咆哮,这一嗓子之下,那些冲进来的鬼修被震倒了好几个。
我把两手从耳朵眼上移开:“让你清场你叫唤什么?耳朵都震聋了。”
霸地歉意地一声嘿嘿,转身就冲到那群鬼修中去了。
不时有鬼修被扔得四下乱飞,仿佛天女散花一样。
似乎只是眨眼之间,冲进大堂的鬼修都被霸地重新扔了出去,外面几颗大树上都挂着几个鬼修。
应障呆呆地看着我,根本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儿。
一起发呆的还有那些个坐在对面的各派大佬。
我扶着应障走到大案子前,对那个蓝衣和黄衣一比划。
两个老鬼显然没明白我的意思。
“叫你们躲开!现在该我们在这个位置坐一坐了。”
两个老鬼似乎很不情愿。
“滚!”我一声吼。
两个老鬼吓得离开了案子。
我把应障扶到中间,然后我坐在一边。
我拿起惊堂木啪地拍了一下。
“果然很有意思,怪不得你们那么爱拍这玩意,我得多拍两下。”说完我啪啪地连拍了几下,许是我用得力气大了点,惊堂木竟然被我拍成两截了。
“咦?怎么这就坏了?这啥破玩意儿怎么一点不结实。”
不管这些了,现在该我们审判他们了。
我对着那些还坐在椅子上的鬼修一挥手:“你们都到前面站着去,现在临到我们审判你们了。”
他们还不想动弹。
“霸地,让他们知道哪里才是他们的位置。”
霸地刚走了两步,那些坐在两边的鬼修就窜了起来,刚才霸地展示的实力已经大大地震惊了他们。
“好了,现在本官宣布升堂!”
怎么没有声音?电视里每当官老爷宣布升堂的时候,两边衙役都会高喊威武什么的,怎么到了我这儿就成无声片了。
算了,将就着来吧。
“应兄,都有谁先冲进白沙洲城的?还有谁最先进入应家的?谁最先对你动手的都说说,至于想要分你家产的,待会再审,别怕!有兄弟在这儿,谁也上不了天。”
应障的脸色现在有些不正常的红晕,我让他服下两粒丹药后,他的脸色正常了,但是却阴霾了。
应障阴沉着脸望着下面那些鬼修。
“到现在我也想不明白,侯家柏家和阴毒门为什么会在我成为应家家主的时候打上门来?我自认我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儿,至于我的哥哥和弟弟的死这算是我们的家事,又与你们何干?卞和的死也是他咎由自取,而且事情已经过去了快两年了,你们却在我成为应家家主的时候翻了出来,而且以这个为借口公开的攻打白沙洲。看来我对应家对整个白川都太仁慈了。今天要不是兄弟出现,我就会被你们以莫须有的罪名治罪,最后被处决!然后应家被你们瓜分,这个计策虽然不算精妙,但却师出有名,我们应家被瓜分了谁还说不出什么,我很想知道这个计策是谁想出来,谁有是带头者?”
底下一阵沉默。
“庄老弟,你那保镖的实力能铲平侯家柏家和阴毒门么?”应障小声地问我。
我吃了一惊,好像不认识一样地看着应障。
以前应障的性格有点逆来顺受的样子,很少有这么铁血的时候,看来这次事件对他的转变非常的大,但愿着家伙别成为一个暴君。
“没问题,他搞不定还有我。”我一边摸着脸一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