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冬天的注意力光注意我的枪虚神和狗虚神了,没注意到我已经到了他的面前。
对于他这样一个老狐狸,按理是不该出现这样的疏忽的。可能我三个虚神给他的震惊太大了,他光注意我的虚神了,而忽视了虚神的主人。
等张冬天发现我的时候,我的掌印已经出现在了他的头顶。
为了偷袭成功,我把掌印的规模控制的很小,只有斗那么大小,不显山不露水。无疑这个策略是成功的,起码张冬天发现时掌印已经罩在了他的头顶,只需要一个呼吸或一眨眼的时间,我的掌印就能拍在他的头上。
这个时候,张冬天做了一件让我十分傻眼的事儿。
他竟然一猫腰钻到他的金钟里去了。
什么情况?这一刻我觉得我傻比了。
我百思不得其解:张冬天钻进钟里去了,这是为什么呢?
莫非他认为他的钟比较结实,我砸不坏!
但是那是钟呀!不是盆,钟会发出声响的,我要是对着钟一阵猛敲,不知能不能把张冬天震出个脑震荡来?
我从储物袋里找出一根棍子,然后卯足劲儿对着钟就敲了下去。
“当!”
声音很是洪亮,我在外面都觉得脑袋轰轰响。
我觉得大钟里面一定是天雷滚滚。
这回我可找到好玩的东西了,我上敲下敲左敲右敲,站着敲坐着敲躺着敲。
“当当当!”的声音像波浪一样一浪一浪地往外涌,同时又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此时,我正在拿大顶用两只脚夹着棍子敲。
要是吉尼斯的官员看见我用这个姿势敲钟,估计我就荣登吉尼斯世界纪录了。
就在我正敲得起劲儿的时候,钟竟然跑了。
老子还没敲过瘾你跑啥?
“回来!”我一边喊一边追了上去。
那钟跑的很不正规,这东一头西一头的一点都不走直线,宛如一个醉汉一般。
我追上去就当一声。
那个钟就停顿一下然后加速哩溜歪斜地逃跑。
我追上去又当一声,它由停顿一下然后再跑。
我们就这么追追敲敲地跑出挺远。
最后,那个金钟蓦然变小化作一道金光掉到摩云顶下去了。
此时,焦山上那些张家的小鬼只剩下很少的一部分,其中大部分被巫长空消灭,小部分四散奔逃。
在确认他们即便数目再多也不巫长空的对手后,这些小鬼终于学得聪明了开始四下逃跑。
我没功夫去管这些小鬼,我落在山下看着正在地面上像醉汉一样深一脚浅一脚趔趄的张冬天。
他的那个钟恢复了原样,像个铃铛似得落在他不远处。
我很自然地捡起那个金钟就揣进了怀里。
张冬天此时还处在********的状态中,他的样子非常的奇怪,就像生化危机里那些没有灵感的丧尸一样摇摇晃晃且无目的地走着。
前面明明有一个两三米深的沟,他却不知道躲闪,睁着眼睛就走了过去,然后就像个破麻袋般摔了下去。
张冬天躺在沟里口吐白沫。
他现在可能是见到了上帝,脸上竟然还露出了一种仿佛解脱了一般的微笑。
既然都要去见上帝了,一些世俗的东西就不该带在身上,所以我忙着从他的身上把一些值钱的东西往我身上搬。
等我把张冬天变成一副准备随时赤条条离去的模样后,便开始记录他的遗言。
“张冬天!你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吗?趁着现在你还能说点啥就快说吧,比如你还有什么宝贝埋藏在什么地方?为了节省时间分配方案就不用说了,我会帮你妥善分配的,你就说埋藏地点就行了。喂喂!你现在别七窍流血呀!你还什么都没说呢。怎么着你也等说完再流呀!喂!你醒醒!死了!这就死了!”
我决定痛哭一场,当然不是为张冬天死了哭,而是为那些我没捞着的财宝哭。
于是,我使劲地嚎了几嗓子,最后发现光打雷不下雨也就失去了哭下去的兴趣。
等张冬天的尸体化作了空气,我才站起来跳出了深沟。
我坐在一个山包上拿出一壶酒,一边看巫长空四处追杀小鬼一边喝酒,喝道高兴处我还会助威性质地喊两嗓子。
等巫长空终于把能看见的最后一个小鬼消灭,我一壶酒都喝完了,正躺在一处山坡上翘着二郎腿用一根草棍剔牙。
此时风景不错,我打算唱两嗓子。
“一不该呀二不该,你不该一头钻进大钟里来,其实钻进大钟也没关系呀!我要是不敲你也能活下来。”
“二不该呀三不该,你不该眼望深沟还要跳下来,跳进深沟其实也没关系呀!你不该不把宝藏说出来!”
这应该是我唱歌天赋发挥最好的一次,我正唱的过瘾的时候,耳边响起一声炸雷。
“唱够了没有!”
我条件反射般跳了起来,脑袋四处转着寻找哪里打雷,然后就看见巫长空瞪眼的眼睛。
我敢打赌雷神的眼睛估计就这模样,因为它是红的。
我发誓以后唱歌再也不闭上眼睛,都说闭着眼睛会增加男人的魅力,张学友就经常干这种事儿,那是因为他在舞台上,要是他身边站着一个红眼睛的巫长空,我敢说打死他都得睁着眼睛唱。
“我说巫长空,我好不容易唱歌不跑调一回儿还没你打断了,你知道我平生最大的愿望是什么吗?是当歌星!我才找到点感觉就被你一嗓子惊跑了,一起被吓跑的还有我的灵感,你说你打算怎么赔偿我的损失?”
我的话还没说完,无数储物袋像下雨一样朝我飞来,眨眼就把我埋在了储物袋堆成的坟堆里。
“我活埋了你,这些赔偿够不够呀?”
我嘿嘿嘿!当然不够,谁知道这厮杀了那么多张家的大鬼小鬼,到底得到了多少储物袋。
“不够,让储物袋来得更猛烈些吧!”
“懒得理你,没义气的家伙,老子在杀鬼,你却躲在这里唱歌喝酒,把你的酒拿出来,我喝几口。”
我拿出一坛酒放在地上:“喂!巫兄,鬼讲话要讲实际,我消灭一个张冬天的难度不是你杀一些乌合之众可以比的,你知道我费了多大的劲儿吗?我和张冬天可是整整大战了五百多个回合,刚才你没看见神通满天飞?我这不是累了在这休息一会儿吗,准备等会去帮你,谁想到你这么英武,这一会儿功夫你就收拾光了。”
“我算看出来了,你这张嘴压根就不是肉皮长得,死的被你说活这不算能耐,我估计活得极有可能被你说死!”
这话说得很真实,我决定陪巫长空干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