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青春洪荒天子(全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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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逸电神宗

叶皇大惊,愤然出掌,但依然没有击中实体,掌中的气旋隔空击在地面之上,发出哑沉的闷响。

“啊……”柔水发出一声惊呼,那暗影以极速制住了她,在轩辕还来不及反应的情况下已如一阵风般掠走。

“满苍夷,你放下她!”叶皇愤怒地狂呼。

“是她!”轩辕也骇然惊呼,虽然他没有看清这道暗影的面容,但却知道正是那晚对他进行偷袭的丑女人,也只有这个女人才拥有如此可怕的速度。

“呵呵……咯咯……”叶皇的呼声才落,远处的密林间却传来了一阵比鬼哭还要刺耳难听的怪笑,让人感觉不出这是表示喜,还是悲,抑或什么也不是。

龙奇和九黎勇士们听了这笑声也禁不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心底发凉。

叶皇拔腿就追,向笑声传来之处追去。

轩辕的每一根神经都禁不住颤了一下,这如鬼哭般的怪笑他实在太熟悉了,只怕这一生都不可能忘掉,正是那晚偷袭他的女人所独有的笑声。是以一听这笑声,他便条件反射地战栗。不过,他知道,自己的猜测没有错,这个怪女人就是在叶皇体内施下情蛊的满苍夷。

“叶皇,小心些!”轩辕急呼道。

叶皇陡然停下脚步,缓缓地转过身来,与轩辕相对,眼里竟存在着一点血红的光芒,但在与轩辕相对的一刹那,红芒渐隐,额头涌动的青筋也平复过来。

轩辕微愕间,叶皇又将目光移向龙奇和白虎神将,杀意无限地道:“你放心,我们的任务尚未完成,我不会乱来的!”

轩辕心中一阵激动,他当然知道叶皇此话乃是对他所说,他也知道叶皇此刻心中是极度的愤怒和悲愤,但却是因为担心他,这才决定留下来一起对敌,而先放下对柔水的挂念和对满苍夷的仇恨。刚才眼内的红芒和额上的青筋就是表示他已怒到了极点。

轩辕望了望龙奇和近二十名九黎勇士,他也实在没有把握独力胜过这群人,不由得轻叹了一口气,缓步行到叶皇的身边,道了声:“谢谢!”

叶皇露出一丝苦涩的笑意,却并没有出声,但任何人都足可感觉到那来自叶皇身上的杀意,浓得如同秋风中的寒意,无处不在,无处不存。

轩辕目光一转,直逼那立成一排的九黎勇士,升起了无限强大的斗志,便连立在他身后的两只猿人也清晰地感应到了,而显出了张狂的野性,低低地吼叫起来。

杀机,战意,在轩辕和叶皇之间对流交换,却形成了一股无与伦比的气势,似欲喷发的火山。

九黎勇士们全都紧了紧手中的兵刃,他们似乎感觉到那即将逼临的暴风雨,可能会在任何一刻爆发。

砰砰……叶皇和轩辕的脚步竟一致得如同一人,带着无比沉重的压力,缓缓踏出两步,便像是在敲击着一张皮鼓,又似踩在每个人的心上,生出一往无回而又霸道无比的杀气。

轩辕和叶皇的心及气机紧紧缠在一起,犹如一个整体,而两只猿人在他们逼进的同时,也跟着逼进,它们的手中却是各拿一根极粗的木棍,也可以说是一截长约一丈五、粗如瓷碗口的树干,光这一根树干便足有两百斤重,如果以这种粗钝的兵刃砸人的话,又有谁是其一招之敌呢?

龙奇的胸口隐隐作痛,刚才那神秘人的速度只让他几疑置身梦中,他见过叶皇的速度,本以为那已经不可思议,但却没想到世间居然有比叶皇更快更绝的速度,简直如同妖魅,所幸那人的速度虽快,但力道却并不足以让他受伤,这还多亏他自小所练的一身硬功,几乎刀枪不伤的硬功。不过,龙奇此刻却感到有些气闷,并不是因为中了那神秘人一脚,而是因为来自轩辕和叶皇的压力。

白虎神将所受的那一刀的确不轻,此刻虽止住了血,但动也不敢动一下,连短刀也不敢拔出。谁都知道,如果短刀一拔出,那时便只有死路一条,连神仙也救不了。此刻白虎神将只希望早点回到九黎本部医治,否则的话,拖的时间长了,恐怕也会生变,但此刻却有叶皇和轩辕两人挡住了去路,想走,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叶皇并没有问轩辕那日究竟是怎么回事,也没有必要问,而现在更不是问话的时候,他的心中只有杀机,无穷无尽的杀机,还有恨、有怒,除此之外,他不想再去想任何事情,如果有什么事情能引起他的兴趣的话,那便是杀人。

这是叶皇第二次如此强烈地期望杀人,期待鲜血的洗礼。第一次是轩辕失踪与祝融人交手,这一次却是柔水被掳,对手却是九黎勇士。而这一切的一切,全是一个人种下的祸根——那就是满苍夷!

叶皇暗自发誓,他一定要杀死满苍夷,一定要杀死这个恶毒而且疯狂的女人。虽然在最初还有些同情之心,但此刻那点点同情和怜悯早被愤怒和杀机所驱逐,因为他知道,只要满苍夷存在一天,他便只能在阴暗与痛苦中生存。满苍夷就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鬼,阴魂不散地缠着他,更在他的心中种上了挥之不去的阴影。而且,如果满苍夷不死,他的生命也将不属于他自己。因此,叶皇绝不能容忍满苍夷活在世上,哪怕他明知自己不是对方的对手!

叶皇再踏上一步,狂号一声,出剑!轩辕也不慢,剑出,两人两剑,竟在虚空之中结成了一堵墙,流光溢彩的墙,映着西沉的夕阳,幻化出一种梦境般的凄艳。

气裂,风啸,夹着两声怪异的低吼,峡谷口竟似变换了一个世界。

“呀……”惨号声中,叶皇的剑丝毫不停地断剑,杀人,一切都是那般轻松自在。

龙奇的身子被震得倒退五步,他的剑挡住了轩辕的剑,但他却发现,轩辕剑上的力道之大,几乎将天生神力的他震得筋骨欲折。他无法想象轩辕的剑是怎么练的,但轩辕的力道是绝不容置疑的。

呼……呼……两道狂雷般的吼声中,风声大作,竟是两只猿人抡起两根粗树干猛然乱砸。

猿人舞动大木棍并没有什么厉害的招式,但却有着无可抗拒的杀伤力。

九黎勇士们阵脚大乱,有的滚开,有的跃起,有的根本就来不及躲,只得硬着头皮挡。

“呀……”那个硬着头皮挡的人就像是草人一般,在棍下筋骨尽碎,尸体竟横飞出五六丈远,足见猿人的这一击力道是如何巨大。

两只猿人见这一击如此有威力,更是兴奋,像是两个玩腻了鸡毛的孩子,突然发现了一个最好的玩具一般,竟显得有些疯狂。

叶皇和轩辕也为猿人的这一击之力给吓了一跳,但他们绝对不会手软或有丝毫的犹豫,叶皇更是如此!

叶皇出剑,只有攻而无守,由于占着手中神剑之利,疯狂地杀戮着。

“呀……”叶皇闷哼声中,便又有一人在其剑下魂飞天外,但他也被对方的兵刃划伤,却丝毫不在意,就像根本感觉不到痛楚,此时的他就像一个只有魂魄而无躯体的杀人机器。

轩辕见叶皇这般疯狂,也禁不住担心起来。叶皇这种根本不顾自身的打法,虽然充盈着无尽杀伤力,却是一种极为自暴自弃的做法,也是在折磨自己。

两只猿人杀得兴起,两根大树干横扫,上下砸,直捣,竟似乎有些简单的招式可循,这两根两百多斤的树干,在它们手中就像两根筷子似的舞得轻松自如,又因力大棍沉,竟也有着一种野性的霸杀之气。

叶皇再出剑,剑迹如流星划过,但也空门大露。只不过,叶皇的剑快,快可以使破绽完全掩去,因为在敌人攻到之时,他已经结束了对方的生命。但叶皇仍似乎是在赌气,和自己赌气,因为他忽视了敌人的数量。若是单打独斗,叶皇的这种打法绝对有效,可是此刻敌人却是自己的十倍之数,这就有些难说了,是以轩辕惊。

轩辕惊惶之间为叶皇挡了两剑,但他却退了一步,被龙奇所逼退,而且他的剑竟被童龙之剑削断。

叶皇狂号着再出剑,像是一头完全不知痛苦的疯兽,让九黎族剩下的人心惊胆寒。

只在片刻之间,叶皇和轩辕及两只猿人便创下了八死五伤的战绩,怎不叫九黎勇士大惊?

可怕的人并不是叶皇和轩辕,虽然在气势上,两人也生出一股让人胆寒的压力,但更重要的却是两只猿人和两根粗树干。如果没有叶皇和轩辕的话,两只猿人当然不可怕,因为这群九黎勇士大可与之近身相斗,使得长树干根本无发挥之处,而且猿人的招式笨拙,并不可怕,但与轩辕、叶皇两人相配合起来,九黎勇士根本近不了身,只有挨打的份儿,这就只好自叹倒霉了。

猿人的笨拙,叶皇和轩辕的灵动;猿人远攻,轩辕和叶皇两人近攻,这便成了极度可怕的绝配。

龙奇宝剑虽利,但想斩断如此粗的树干,也不是一剑之力所能达到的。当然,如果树干是不动的,那还有可能,但此刻每一根树干之上都蕴有数千斤之力,他又如何能够斩断树干呢?是以他们竟被打得叫苦不迭,毫无还手之力。

轩辕望着两只猿人翻来覆去的都是横扫、上下砸、直捅,禁不住心中暗笑,他只是临时作了一下示范,没想这两只猿人竟然能够灵活地运用,实是难得。不过看两只猿人的表情,倒似乎从来都没有玩得如此痛快,那龇牙咧嘴、眉飞色舞的样子,倒似乎是自认为做了一件极为得意的事情一般。

轩辕向一只猿人呼了一声,朝圣女和施妙法师指了指,那猿人似乎立刻明白了轩辕的意思,兴奋地冲了出去,大树干一记横扫千军,只打得九黎勇士们魂飞魄散,都慌忙飞退。

那猿人一声怪笑,直向圣女凤妮和施妙法师那边赶去。

嗖……一排劲箭直向那猿人射去,但力道似乎并不足,那猿人身子极快,却也中了两箭,而猿人皮粗肉厚,根本就难以造成什么损伤,只是这下子更是激怒了猿人。

猿人哇啦哇啦地一阵乱叫,看到白虎神将在一边静坐疗伤,便举起大棍,见人就砸,只吓得那些守卫白虎神将之人魂飞魄散,如果被猿人这样一砸而中,白虎神将岂有命在?而且只凭他们的力量能不能挡住猿人这一砸还是个问题。

刚才猿人将人砸成肉饼的事实,所有人都是有目共睹的,因此,没有人敢轻迎其锋,只好抱着白虎神将飞退。

轰……猿人一棍砸空,击在地上,在强大的气劲相击之下,大树干竟轰然折断,猿人慌忙扔下大树干,显然是双手被地面的反震之力震得发麻,这才有这种惊慌失措的表现。

大树干一丢,猿人立刻失去了兵刃,倒似乎一时间还不适应,扭头望望轩辕,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嗖……又有两只箭趁那猿人惊慌之际射中了它的背部,但因那箭手本身就有伤在身,力道不够,只射破了猿人一些皮肉。这下可是真的激怒了猿人,只见猿人猛地转身,嗖的一声,如电火般直蹿向那准备再放箭的箭手。

那些箭手大惊,慌乱之中只得再放箭,但猿人的速度太快,根本就没有准头,当他们感到不妙之时,猿人已到了他们的身边。

“呀……”猿人一声低吼,伸手一抓,便将一人拉在手中,像是撕布偶一般扯成两半,再狂吼一声直甩而出,又朝另一名想逃之人的脑袋一抓,那人根本没有反抗之力,瞬间就被捏破了脑壳。

轰……猿人愤怒之下,又咬又撕又踢,那群本就受了伤的人,一个个像纸人一般,虽拔出兵刃在手,但对于皮粗肉厚的猿人来说,这点小伤根本算不了什么。

龙奇大惊,低吼一声:“撤!”当前的形势对他来说并不乐观。此刻他们能战之人只有八个,又要分出两人照看白虎神将,真正能用之人只有六个,又如何是两只猿人及叶皇、轩辕两人的对手?与其战死,倒不如先保住性命再说。

那只失去了兵刃的猿人见没有人再给它打了,竟又抓起刚才射了他一箭的那人的尸体撕咬了一阵,这才心满意足地将地上的弓箭全部折断,连轩辕和叶皇也来不及阻止。

那猿人在玩得痛快了之后,这才想起了轩辕交给它的任务,满不在乎地将圣女和施妙法师一手一个地提了起来。

龙奇飞快地撤退,另一只大棍犹在手中的猿人意犹未尽,举步便追,一边哇啦哇啦乱叫,一边举棍扫击。不过龙奇诸人很快窜入密林中,那长树干横扫之下,立刻打在周围的树干之上,叶飞枝舞。

猿人大恼,没想到这大树干一入林便大大地不方便了,无论是横扫还是直砸,都会拖泥带水地牵动一大片。

猿人力大无穷,但却极笨,只知道蛮干,因此,横砸之时也不注意是否被其他的树干所阻,而那些古树干粗叶茂,又岂是猿人所能打断的?是以,反震之力使得那猿人手臂发麻。林间的横枝也极多,猿人举棍上击,却又再遇阻,几乎气得它暴跳如雷。

龙奇并不敢趁机回击,因为叶皇和轩辕也已飞赶而至,这两个年轻人组合在一起,足以与他们相抗,若再加上两只猿人,即使猿人不用大树干或任何兵器,也不是他们能惹的。

呜呜……正在龙奇急欲逃命之时,突然传来一阵古怪的号角之声。

龙奇大喜,也迅速摸出一个牛角状的东西,一阵猛吹,呜呜之声立刻与远处的号角声相应合。

猿人一听这叫声,竟怔了一怔,似乎对这古怪的声音极感兴趣,猛地甩出手中的大树干,身子也随着大树干之后向龙奇扑去。

叶皇和轩辕也吃了一惊,两人相视望了一眼,异口同声道:“九黎族援兵!”

龙奇正在吹号时见大树干向他砸来,禁不住吃了一惊,忙移身闪开,他身边的几名九黎勇士猛地出剑,因为猿人已经攻到。

猿人的速度奇快,在几柄剑还没有攻到之时,两只大手已向龙奇抓去。

龙奇因一手拿着号角,虽握剑在手,但因身子一退,出手的轨迹为树身所阻,竟来不及阻止猿人这一扑之威。

猿人动作无比利落地抓住了龙奇拿号角的手。别看猿人动作极为笨拙,但行动起来却快得惊人。

龙奇几乎骇得魂飞魄散,拼命地向猿人腹部蹬去,但已来不及挥剑,两只手便被猿人全都抓住。

砰……龙奇的脚狠命地踢在猿人的腹部上,他那高瘦的身子在猿人手中竟像小娃娃似的。

猿人被他踢了一脚,似乎感觉到有些痛,却浑不在意,只是迅速夺下龙奇手中的号角,然后一甩手便把龙奇掷了出去。

九黎勇士们见同伴双手被抓,也全都在惊骇之余以为龙奇这回完了,却没想到只是被掷了出去,不由得慌忙接住掷出的龙奇。

哗哗……龙奇被掷出的力道极大,竟将那三个企图接住他的九黎勇士一齐撞倒在地。

龙奇脸色煞白,便是他也以为自己这回死定了,却没想到猿人轻易地放过了他,但当他发现那猿人将那只牛角号的大头放在嘴巴里吹弄却丝毫不出声时,禁不住有种哭笑不得之感。

轩辕和叶皇也不由得呆了一呆,也为猿人的傻动作逗得想大笑。

猿人并不是想杀人,只是志在夺得这只能发出声音的牛角号,这似乎是它发现的又一件新鲜玩意,竟翻来覆去地摆弄着,似乎忘记了自己身在险境。

龙奇诸人为猿人的威势吓呆了,自然不敢惹这煞星,如果激怒了这只猿人,说不定这回真的把他们撕裂了。

“快走!”轩辕向猿人吹了个口哨,并向叶皇道,而此刻正是那猿人将牛角号的小头放在口中吹起之时。

呜的一声号角响了起来,倒把猿人自己也吓了一跳,旋又高兴得如同一个娃娃,手舞足蹈地向轩辕赶了过来。

另外那只猿人也跑来凑热闹,轩辕和叶皇望了望猿人手中的圣女和施妙法师,心中终于松了一口气,但却知道九黎族的援兵很快便会到来,他们也必须赶快离开了,是以并不再追杀龙奇,而是领着猿人向峡谷之中冲去,猿人却一边跑着,一边吹着手中的号角,确有乐此不疲之感。

轩辕和叶皇禁不住大感好笑。

叶皇对轩辕这几天所做的事大为惊讶,也高兴异常。

轩辕也是高兴至极,能够挫败神谷的攻袭,让他们损失百余人,这也是一个莫大的胜利。

那些烧焦的尸体,全都被掩埋,而在谷口对神谷来众的伏击也取得了一定的成功。不过,神谷中的人物似乎个个都是硬手,如果不施计取巧,他们的实力比之这群奴隶兄弟们自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不过,那些人吃亏在不明这群奴隶兄弟的虚实,而且又中伏,自然吃亏极大,终被郎大诸人杀退。奴隶兄弟也战死数十人之多,神谷中的好手也死伤这个数,再加上望风崖下被活活烧死的那群人,神谷的这个脸就丢大了。

贰负见轩辕居然能在天黑之前赶回来,自然欢喜异常,伍老大却是惊骇不已,他似乎没有想到轩辕竟能自白虎神将手中将圣女二人抢回来,而且速度如此之快,禁不住对轩辕的实力又另作估计。

叶皇和两只猿人自然也受到了众奴隶的热烈欢迎,轩辕便像是他们的英雄,而叶皇与猿人又是英雄的朋友,虽然猿人的模样丑陋,但只要不去惹怒它,却并不可怕。

叶皇身上的伤势并不重,只是因流血过多,而显得有些疲惫,但他们终还是摆脱了九黎本部援兵的追袭,而那群人似乎并不知道神堡已经易主,还一路猛追,却遭到奴隶兄弟们的阻击,这才悻悻而去,转投向神谷。

圣女和施妙法师乃是受药物所制,轩辕花了大半个时辰才救醒两人。

圣女睁眼发现自己身边的人竟然是轩辕之时,那种惊讶和欣喜的表情连轩辕也感到意外,在乍醒间,欢喜的圣女竟突然放弃了往日的矜持,一把拥住轩辕,只让轩辕连大气也不敢喘,俊脸绯红。

贰负在一旁看得大感惊羡,叶皇却想起了失踪的柔水,也不知道此刻她究竟如何了。而施妙法师老奸巨滑,睁开的眼又装作闭上了。

“真的是你?这不是在做梦吧?”圣女凤妮也表现出往日从没有过的脆弱,像是一个失去亲人的孤儿,突然发现了失踪的亲人,喃喃地欢喜道。

轩辕将她抱得更紧一些,此刻的便宜是不占白不占,然后才轻轻地拍了拍圣女凤妮的香肩,轻声道:“这是真的,我刚从九黎族人手中把你和法师救回来,还重创了白虎神将。”

圣女凤妮似乎很快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不禁俏脸一红,轻轻地挣了挣,却没能挣开轩辕的一双大手,反而被轩辕拥得更紧。

轩辕坐在炕边,对一旁的叶皇和贰负并不在意,因为他知道这两位兄弟绝对不会出卖他的,而施妙法师装作没醒又岂能瞒过他的灵觉?这是明显地为他制造机会,他岂会对怀中的美人手软?何况平时圣女是何等的高贵和圣洁,此刻如受惊的小动物一般偎在自己怀中,那种感觉的确有着无比的刺激。

轩辕岂会是对眼前美女没歪念的人?只不过平日里他自不能表现出来,不过,只要是男人就不可能会对圣女这种独一无二的美丽无动于衷,这并不能怪轩辕好色。爱美之心与好色本就不是同一个境界。只是轩辕是一个极会把握机会的人,而这个机会,他当然不会放过。

轩辕身上那股粗犷的男人气息几乎让圣女如同喝醉了酒一般,轩辕的身上并不只有男人粗犷的气息,还似乎有一股若有若无的淡香,浑重而又怡神,与汗水味杂在一起,竟有着极大的诱惑力。

凤妮毕竟是自小修心之人,仍能够控制住自己意乱情迷的心,挣开轩辕的怀抱,在炕上移了移身子,与轩辕保持两尺距离,眸子之中的迷乱渐渐变为清澈。

轩辕并没有太强人所难,也很自然地在凤妮第二次挣扎时松开了手,只不过脑子里仍泛起那种缠绵时销魂蚀骨的美感,对着脸色仍泛着微红的圣女凤妮抛出一个似笑非笑的古怪眼神。

凤妮似乎明白这个眼神的意思,本来清澈的目光又一阵迷蒙,却立刻避开轩辕的目光,竟发现了叶皇和贰负。

“阿轩来迟,还望圣女勿怪!”轩辕吸了口气道。

施妙法师此时才装作伸了个懒腰醒来,也坐了起来,故意扭头四顾望了望,问道:“这是哪里?”

“这里乃是九黎族的神堡!”轩辕道。

“啊!”圣女凤妮和施妙法师同时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脸色都变了。

“哦,圣女和法师别惊,这里虽是九黎族的神堡,但此刻已经不再属于九黎族,而是我们自己的,九黎族人尽数被我们驱赶而出,在这里的全都是我们的奴隶兄弟!”轩辕当然明白圣女凤妮和施妙法师心惊的原因,是以才会出言解释道。

圣女凤妮和施妙法师疑惑地望了轩辕一眼,见轩辕并不似在说谎,却不明白轩辕凭什么力量驱走了神堡中的九黎族人,而且救下了他们。

“这位就是奴隶兄弟的首领贰负,这次能救出圣女,全靠贰负兄出力!”轩辕介绍道。

“轩辕兄弟怎能如此说?你是我们的大首领,今次若是没有你,我们的兄弟只怕永远都无法重获自由,这一切全都是仗你之力,我哪有什么功劳?”贰负忙谦虚地道。

“贰负兄此言差矣,不过,我们也不必为这些事情争论。我想今晚还得提防神谷方面的偷袭,待会儿我们应该去布置一番,别让他们有可乘之机。”轩辕淡淡地道。

“这个自然,我立刻就去安排!”贰负爽朗地一笑。

“你身上的伤不碍事吧?”轩辕又问了一声。

“只要不与人交手,大概便不会有问题。”贰负自信地道,说完不待轩辕吩咐,便行了出去。

“叶七和猎豹他们没有跟你们在一起吗?”轩辕突然问道。

圣女凤妮和施妙法师都显出一丝迷茫之色,摇了摇头,同时道:“我们全都被分开了,也不知道他们被带到什么地方去了。”

轩辕和叶皇眉头紧皱,如此一来,又不得不为猎豹诸人担心了,也不知道猎豹诸人究竟在何处。如果今日有猎豹和叶七一干人相助,己方实力定会大增。这次虽救回了圣女凤妮和施妙法师,但面对实力雄厚、高手如云的九黎族人,这群奴隶兄弟顶多只能守住一阵子,而难以与九黎族人长期相抗。这一点虽然大家都不说,但谁都明白,当务之急,就是如何找回猎豹诸人,然后迅速起程前往有熊族,唯有到了有熊族本部之后才能够真正安全。

“你们怎会找到这里?”施妙法师突然好奇地问道。

轩辕和叶皇相视望了一眼,想到这些日子中所经历的一切,无一不是在生死边缘挣扎,禁不住有些心有余悸,但也知道,既然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一步,便没有回头路可走。尽管自己可以撒手不管,但又岂能放下众兄弟不管?

轩辕和叶皇长长地嘘了一口气,缓声道:“这之中说来话长,并不是一时半刻所能讲清楚的。”

“如果是这样,那就不讲也罢。”圣女想了想道。

“我们必须尽快找回猎豹他们,否则的话,只怕我们很难摆脱九黎族高手的追杀!”轩辕肯定地道。

叶皇在一旁仰头而立,似乎思索着什么,冷漠得不像是活在这个世上的一份子,目光空洞之处似可以看到渐浓的夜幕。

“我先出去走走!”叶皇愣了半晌,突然嘘了一口气,淡淡地道。

圣女凤妮和施妙法师这才感觉到叶皇似乎有些不对劲,但却不明白不对在何处。

轩辕知道叶皇心中所想,不过,他也无能为力,想到身边可能潜在一个如同满苍夷这般可怕的敌人,也有种不寒而栗之感。那种如鬼魅般的速度,让你怎么死都不知道,但那个满苍夷究竟是什么人物?与叶皇之间怎么牵扯出这么多的恩恩怨怨呢?

“好吧,你先出去走走,顺便检查一下众兄弟们对机关设计的情况,但要想开一点,有什么事情,咱们两兄弟一起干!待会儿可能有很重要的事情去做呢。”轩辕拍了拍叶皇的肩头,淡淡地道。

叶皇轻轻地嗯了一声,便转身出去,连看都不曾看圣女凤妮和施妙法师一眼。

轩辕望着叶皇行出的背影,半晌才扭过头来,望着圣女吸了口气,问道:“不知圣女的行踪是如何被他们发现的呢?以我们行动之隐秘,连共工氏的人都查不出来……”

轩辕话说到这里,竟意外地发现圣女的脸色微微红了一下。

“我们也不知道这群人是怎么知道我们的行踪的,当我们发现他们存在之时,已经被他们包围了。”圣女凤妮目光别开轩辕的注视,投向窗外,无可奈何地道。

轩辕心中涌起了一丝疑惑,隐隐地感觉到有些不对,但却说不清楚是哪里不对,只是一种直觉。

“圣女说得没错,他们竟动用了一百多名好手,更有几人的武功奇高,风六和风四及风八都战死,凡浪和化铁虎也都战死,其他的人全都被活捉,但都受伤不轻。本来我们是被关一起的,但后来却又分开了,我们也不知道猎豹诸人被带到哪里去了。我们在地牢中待了几天,今天吃了早饭后,就不省人事,醒来便是这样了。”施妙法师淡然道。

轩辕苦笑道:“这里是九黎族的势力范围,你们的行踪自然很容易被他们发现喽,这也难怪。”

“可是我们当时的确已经很小心,连火把都未点,事情来得实在有些古怪。”施妙法师皱了皱眉头道。

轩辕的心中极不好受,想到那日所见的几具白骨,定是凡浪和化铁虎他们的。这两人平时极为忠厚,没想到却落得死无葬身之地的地步,不免有些心寒,想到这些,禁不住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悠然道:“圣女和法师好好休息一会儿,我出去布置布置,待会儿我让人送些吃的来。”

圣女偷偷瞥了轩辕一眼,却发现轩辕也在看她,不由得脸一红,又低下头去。

轩辕这才向施妙法师点了点头,退了出去。

轩辕不语,只是静静地坐着,像叶皇一样沉默,其实他根本就不需要言语。

叶皇像一尊石雕,整整一盏茶时间未语未动,甚至连眼睛都未曾眨一下。当然,这些对轩辕来说并不算什么,他甚至有两天两夜都未语未动过,也不饮不喝,连一向熟知他的黑豆也都吓了一跳。

静!是轩辕最中意的境界,只有在一种宁静的环境之中,思绪才能够以一种更为轻松的形式去运转,甚至似乎可以感应到苍穹大地的那股无形却又实在的生机。是以,轩辕总喜欢一个人去捕捉这股无形却实在的生机,至少,他觉得这比与那一群俗不可耐之人打交道要强上许多。

静寂之中,灵台也似乎极为宁静,而此时可以反省到许多往日都不曾想过的问题,也是对人生一个总结的好时机,只是轩辕此刻的心也极乱。

虽然四周静寂一片,天幕黑沉沉的,稀稀朗朗的几点寒星似是早晨阳光下的露水,但轩辕没有心思去想太多。

这些日子以来,总在不停地挣扎,在生死的边缘,在一个往日从未有过的环境中奋发,他很少有机会静下心来想想,可一旦静下来,脑子里所充斥的又全都是一个个惨烈的画面,或是在遥远异乡的爱人,竟有种说不出的累和惆怅。而今日在圣女的表情中,他看到了一丝异样,似乎圣女有什么事情在瞒着他们,这使他心中多了一丝不快。

“我觉得我们还是要小心一些好!”叶皇突然迸出一句让轩辕感到莫名其妙的话来。

“此话是什么意思?”轩辕认真地问道。

“我有一种很不祥的预感!”叶皇叹了口气,抬头仰视着深邃难测的苍穹,悠然道。

“什么预感?”轩辕不由得呆了呆,问道。

叶皇摇了摇头,茫然地望着天空,长长地嘘了口气,落寞地不答反问道:“你相不相信命运?”

轩辕一时间摸不着头脑,叶皇的话有种语无伦次之感,他不明白命运与预感之间有什么关系,但却仍然回答道:“我也不知道该不该相信。”

叶皇绽出一丝凄然的苦笑,淡然道:“这么说你是已经相信了?”

轩辕一愕,反问道:“你说这些是为了什么?”

“我也不知道,总觉得冥冥之中,命运和我们开了个玩笑,一切的一切,全都是上苍导演的一场戏,而我们只是一群盲从无知的戏子,生、死、喜、怒、情、爱、恨、仇,全都是按上苍的意愿去极力演好自己本身的角色……”

“你怎能如此悲观?”轩辕吓了一跳,忙打断叶皇的话叱道。

叶皇蓦地扭头与轩辕相对,深深地注视着轩辕的眸子,半晌才缓缓地嘘了一口气,道:“有人曾说我是一颗天孤星,所有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都得不到善终,甚至连至亲的人全都会死去,我也注定会品尝孤独,永远都会生活在阴暗之中。我生下来时,母亲就因难产而死,半年后,父亲也被猛兽咬死,养大我的是三婶,也即是清妹的母亲。从小族人都将叶帝和我当作灾星,自我出生后,族中便经常发生祸端,害得我们有邑族不得不向北迁移百里,来到现在这个位置……”

“是谁说你是天孤星?”轩辕冷冷地问道。

叶皇顿了顿,嘘了口气道:“是天星祭司!”

“天星祭司?”轩辕惊讶地反问道。

“是的,他已在九年前被叶帝所杀!”叶皇无可奈何地道。

轩辕的心中禁不住蒙上了一层阴影,虽然他知道叶皇所说的看似与今日之事没什么关联,但其实际上有内在的牵连,因为他所要面对的敌人可能是叶帝,而叶帝又是一个怎样的人呢?而且,今日之话可能关系到叶皇心中的一个死结,如果不能解开这个死结的话,只怕叶皇的斗志会难以提起来,而轩辕绝对不能少了叶皇这样一个助手。

“叶帝为何要杀天星祭司?”轩辕好奇地问道。

“因为天星祭司说叶帝乃是天孤星背后的黑暗之星,乃是邪恶的化身,更主张要将我们兄弟二人拿去祭天或流放族外。而这些,也辗转传到我们兄弟二人的耳中,所幸在有邑族中并没有以人祭天的先例,而我们兄弟二人也没有什么过错,族人根本就没有理由处治我们。尽管如此,叶帝后来还是杀了天星祭司!”叶皇说到这里,顿了顿,又道,“当叶帝提着天星祭司的头来告诉我,他杀了天星之时,我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事实,我看见天星祭司的眼里充满了惊愕和骇异,却并无痛苦之色,表情栩栩如生,显然是在措手不及之中脑袋已经被斩了下来,而叶帝的脸色更是可怕,散发出一种从来都没有过的杀气,使得一张脸孔似蒙上了一层魔火,犹如自黑暗之中跳出的魔鬼,那张狂的杀意让人不寒而栗!”

轩辕没有说话,只是在想象着当时叶皇吃惊的表情,在想着叶帝一手提头,一边说话的动作。

“让我吃惊的并不只是这些,让我吃惊的是叶帝居然能够丝毫不伤地杀死天星祭司。以天星祭司的武功,仅有天河祭司可与之匹敌,连老族长都要逊上一筹,而叶帝从来都没有人教他武功,就因为天星祭司说他是黑暗之星,于是族中人从不教我们武功。因此,我们几乎是不会武功的,而天星祭司乃是族中第二高手,武功之可怕不会比青天差多少,至少可达到刑月和白虎神将这个层次,但叶帝却杀了他。”

叶皇的心神似乎又回到了九年前。

轩辕也呆了,他也无法想象一个从未习武的人怎么可能杀得了一个如刑月和白虎神将这般的高手,虽然他能侥幸重创地祭司,但那也是从小便习武的原因。想到这里,轩辕不由道:“肯定是他平时经常偷看别人练武,然后自学成才,再趁天星祭司不备,这才得手,是吗?”

叶皇笑了笑,淡漠地道:“不是,叶帝是自天星祭司的正面出手,而且在出手前还对天星祭司说过,要杀他!”

轩辕又呆住了,像是感到有些好笑,他也实在想不出什么可能,叶帝能自正面杀死天星祭司。

“叶帝平时的行迹甚诡,但我却对他的行踪了解得极为清楚,只是有时候他会做出一些怪事,只怕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去做这些。那次,他杀天星祭司,的确是自正面杀的。然后他以早准备好的兽皮袋将头放进去,提了回来,事后根本就没有人知道是他干的,查也无从查起,地上只是有一摊血迹,那兽皮袋不仅可以防止血液滴在地上,也使气味不再存留在空气之中。我无法想象,叶帝竟像是一个杀人的老手,无论什么都做得极为干净利落,绝对不会留下半点线索。那段时间族中之人疑神疑鬼,后来终于决定迁族址。也就是在那之后,我发现了叶帝的许多秘密。”叶皇说到这里,轻轻地叹了口气。

“什么秘密?”轩辕对有邑族的过去的确有很大的兴趣,因为,他要知道有邑族的一切,在他的心中仍然存在着一些无法解开的疑团,而这些,很可能是叶皇所知道的。

“叶帝一直都在追着一个女人学剑,他为了能向这个女人学武,竟不惜以杀害族人为代价,甚至不择手段,只要那个女人喜欢的事情,他都会去做,而且做得干脆利落,绝不会拖泥带水。即使那个女人让他去舔她的脚指头,他也丝毫不加犹豫……”

轩辕听得心中直冒寒气,他无法想象那是怎样一种场景,也没有想过世上会有这般的女人,而叶帝的决心之坚也让人吃惊不小。

“整整两年,那女人没教过叶帝一招半式,但每日却想着以不同的方法折磨他,而每日叶帝总会抽出一些时间去见那女人,而这个时间却是我们所忽视的,有时是深夜,但叶帝每日必去。有一天,那女人让叶帝用舌头舔遍她的全身,包括脚趾和那肥大的臭屁股!”叶皇说到这里,指骨关节竟发出一连串暴响,显然是心中隐藏着无尽的悲愤。

轩辕感到一阵恶心,难以言说的恶心。他无法想象叶帝如何忍受这两年非人的生活,如何忍受这样一个变态女人无理的要求。

叶皇凄然一笑,又道:“那晚,叶帝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和力气,竟然把那个女人也干了。那个女人在他的身下不住地****着,疯狂地抓着他的身子,而叶帝也咬破了那女人的****……事后,那女人竟然对叶帝大为嘉奖,还传了一种练功之法给叶帝,这让叶帝受宠若惊,又将那女人干了一场。那一年,叶帝十五岁,而那个女人已有三十多岁!”

“十五岁,三十多岁?”轩辕不由得惊讶地问道,但旋又醒悟,脱口呼道,“满苍夷!”

叶皇脸色大变,惊讶地望了轩辕一眼,想要说什么,但又忍住了,在轩辕目光投来之时,又扭头仰望着天空。

轩辕大惊,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在叫出满苍夷这个名字的时候,叶皇会如此吃惊,他并不觉得有什么好吃惊的,以满苍夷那神鬼莫测的速度,而叶帝和叶皇几乎是师出一门,且两人年龄相差十多岁,而叶皇曾说过满苍夷比他大十八岁,自然也就比叶帝大十八岁,是以,轩辕不觉得猜出满苍夷是一件很困难的事。

“是的,那个女人叫满苍夷,她的存在在有邑族中只有叶帝一人知道,这也是一次偶然的机会才知道的。也是在偶然中,叶帝发现这个丑女人杀我们的族人就像捏死蚂蚁一样容易。于是他当着那女人的面杀死一个重伤的族人,以取信那女人,更编出一个故事让满苍夷相信我们的父母是被我们的族人害死的,就这样,满苍夷没有杀他,也被他纠缠了两年。叶帝真的很聪明,十三岁时,就能够骗住那个疯女人,更能不择手段地去杀死一些比他厉害很多的人物而不留任何痕迹。他似乎是一个天生懂得如何杀人的人!”叶皇忍不住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