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御一一被击破,我一把扑倒你,惹得你一声惊呼。
“皇后,是你挑起来的,不要怨朕。”
“今夜,应该是陛下不要怨臣妾不地道。”
你的话也带着别样的威胁,举动亦莫不是带着狂妄。可无论是哪个你,都让我沉醉之极也爱极。十指纠缠,热气倾吐,巫山云雨,被翻红浪。一夜的疯狂,终于让我再次领略到了你的不地道。
翌日醒来之时,已是午后。
身边无人。
我急忙翻身坐起,匆匆忙忙下床,一边穿着衣服一边叫唤,“来人,来人。”
秦妈妈急急进内,“陛下。”
“娘娘呢?”
“娘娘说那一园子的桃花开得灿烂,在那里画画呢。”
画画?
一边洗漱,我一边问道,“娘娘今日可曾用膳?”
“娘娘今日的味口比前几天都好。精神也不错,所以说要画画来着。”
桃林如雾赛雪,红的桃花似火,粉的桃花赛雪,各色蝴蝶穿插其中,不时惊落片片桃瓣。风吹过,落红成阵,又惊得一众蝴蝶翩翩起舞。
景致虽美,但更美的是那个在桃林中摆下书案做画的人。
你若有所思的看着满园的景致,一旁的顺德很是体贴的替你磨着墨。
我小心翼翼的走到你的身边,示意顺德不要作声,从顺德手中接过墨块,放在砚中轻轻的磨着。
你根本就没有发现我的到来,仍旧津津有神的看着满园的风景,然后时不时的在雪纸上描摹一二。
很快,一幅‘群蝶戏桃花’的图便出现在我的眼前。
虽然只是素雅的水墨画,但在我眼中,已然赛过那满园色彩缤纷的桃花。不自觉,我道了声‘好’。
你吓了一跳,一滴墨汁便那般落在了雪纸上,和整幅图形成极突兀的对比。
从身后抱着你,我抓住你的手,就着你手中的笔轻轻的在那墨汁上渲染,最终将它辗成浓淡相宜的桃花,然后添上新枝和你的桃花幻成一片,这才笑看着你,“如何?”
“陛下神来之笔,画龙点睛,臣妾自叹不如。”
“皇后总是如此谦虚。”说话间,我抓过你手中的笔,将墨汁轻轻的点了些许你的鼻端,笑道:“好久没写诗了,莫若我们就桃花为赋比一比,如何?”
“好啊,陛下先请。”
略作思考,就着图纸,我写道:《咏桃》:禁苑春晖丽,花蹊绮树妆。缀条深浅色,点露参差光。向日分千笑,迎风共一香。如何仙岭侧,独秀隐遥芳。
我一迳写着,你一迳读着。当我写完的时候,你笑着抓过我手中的笔,亦在我的诗后和了一首。
“《春游曲》:上苑桃花朝日明,兰闺艳妾动春情。井上新桃偷面色,檐边嫩柳学身轻。花中来去看舞蝶,树上长短听啼莺。林下何须远借问,出众风流旧有名。”
一迳读着你写的诗,直至你搁下笔我才一把抓起雪纸细看,然后又诵读了一遍。这首诗,明着写桃花的艳、丽、绝,但暗里处处露出我对你的宠、你的爱,处处透露着昨夜我们的缠绻悱恻。激动中,我一把抱过你,“观音婢。”
“陛下,臣妾喜欢,喜欢这种不论帝后只论夫妻的生活。所以,陛下能不能够答应臣妾的请求,不去太原。”
“好。只要是你喜欢的,我都依你。”
虽然答应了你不去太原,但太原那边的事也耽搁不得,我只得命顺德前往太原去完成为你祈福之事。
说起这武功别馆,我其实很少来这里,自晋阳起兵以来,除了夺长安经过这里外,这是这么多年来我第一次来到这个地方。你似乎相当的喜欢这个地方,而且玩得有些乐不思蜀。
可是,我可不想只带你在这么一方小天地游玩。
“观音婢,明天我带你去另外的地方玩去。”
“为什么?我说过,我不想去太原。”
你为何如此反感太原呢?仅仅只是不信佛的原因吗?再或者,你的《女则》中有记载我焚毁秦王府一事……
我思绪间,你一把拉住我,“二郎,快,前面有个小吃店子,我们去看看。”
那么小的一个店子有什么好看的?一个客人都没有,可想而知生意不好。生意不好代表着这家店面的手艺不怎么样。
看出我不想移步,你左右摇摆着我的胳膊,“走吧,走吧,去瞧瞧。”
呵呵,许久你没有这般在我面前撒娇了,“好,看看去。”语毕,我将扇子轻敲在你的头上。
说起来,在这里一呆数月,如今已经进夏,天气有些燥热。道路两旁的杨树上,知鸟不停的叫唤着,因了炎热,道路上几乎没什么过往行人。
我的眼睛不自觉的便看向迎面走来的两个人。
老者是个瞎子,肩膀上背着一个写着‘卦’字的旗,他应该是算命先生。他的手搭在一个小孩的肩膀上,很显然那个孩子是这算命先生的眼睛了。
当我们二人和这二人错肩而过的时候,那个算命先生道了声‘慢’后,两只无神的眼便看向我们的方向。枯叶似的唇不停的哆嗦着。
显然,这位算命先生很是激动。
“老师傅,您是叫我们吗?”
听着你的问话,那算命先生再度颤抖起来,眼睛只是瞪着你的方向,很是激动说道:“你明明已经死去多年,为何还能活在世间?这是什么命,为什么会如此?”
虽然是大夏天,但因了这句话,我从头到脚毛骨悚然。很显然,你似乎也被吓着了,因了这老者的话,你吓得一下子躲在了我的身后。
一时间,我怒道:“哪里来的疯者,还不快滚。”
不但没有滚,那算命先生‘咦’了一声,看向我的方向,“杀气,好大的杀气。可逆天的杀气。好贵的命格,但这位贵人,听老朽一劝,人各有命,不可逆天……”
不待他的话说完,我很是懊恼的推了他一把,“滚。小心我杀了你。”
不想那算命先生在推拉间一把拉住我有手,然后惊叫一声后说道:“明明是少年丧母、中年丧妻、晚年丧子的命格。但为何又是贵不可言的命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