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她一惊!这么关键的一天,居然被她睡过头了?连日的彻夜不眠,果然是要不得的!也就是说,还有一个时辰,杨口就要被腰斩于市了!她,该怎么办!
一个激淋,她脸色一白,倒了下去!
皇帝一惊,伸手托住她的腰身,连声吼着叫太医,颤抖着手去探她的鼻息,竟然一丝气息也无!
一个吃惊,他的眼泪狂飙而出!“妹,妹子!我的妹子哟!”他嚎啕大哭。脸孔底下,一条湿毛巾帮他抹泪。他略一睁眼,却见那个本来应该死了过去的人,正小心的收好毛巾。
“妹子!你没事?”他睁大虎目。不能相信自己看到的!方才分明已经没了气息的!怎么回事?
“是啊。皇哥哥为什么会这么说?我好好的啊!对了!皇哥哥,请皇哥哥下旨暂时不杀木口!将这件案子发回重审!我先回杨门府去!皇哥哥,你就派人到法场上去让他们刀下留人!救人如救火,皇哥哥,这件事,就全靠你了!”说罢也没时间跟他多话,回头就走。
“妹子,这件案子是朕亲自下的诛杀令。又怎可以说反悔就反悔?没有确切的证据,是不可能发回重审的!”他对着她的背影道。
头不回,她高声道:“妹子这就是去找证据来的!皇哥哥,一定要救下杨口!若是救他不下,妹子也跟着他去了!”
又,又来这一招!他挫败的抹脸,坐下身,挥笔,拟旨!
抬头看看天色,离午时还只剩下半个多时辰。她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去哪里找证据来?出个皇宫都要一刻钟了!也就是说,若是证据正在宫门口等着她的话,那么,她是来得及的!若是,还要到杨门府去,再赶到菜市口,软轿最起码还要两个时辰!那么,木口,必死无疑!
她那里来不及的话,他这里,快马到达菜市口,应该正好就是他行刑的时间!若是运气好一点,搞不好,是可以救到他的!
“来人!备马!朕亲自出宫!”拟旨来不及了。那就只有他亲自出马!事关妹子的性命,来不及也要拼一拼!
翻身上马,他朝宫外疾驰而去!
她快速出了宫门,心里后悔着,为何不把偷来的那马骑了过来,正犹豫间,却见杨希牵着那马候在宫门之外!
一见她,他立即牵马走了过来,“怎么到现在才出来?六哥让我牵你的马在此已经等候多时了!”言未毕,手里的缰绳已经被她一把夺过!她翻身上马,头不回,双腿一夹马腹,像是离弦的箭冲了出去!“多谢了!杨希!来得正是时候!”
杨希望着她绝尘而去的背影,怔了怔,这是在干嘛?什么事这么急?抓抓头,正想回头,谁曾想,宫门口竟然冲出一匹马来!风一般的经过他的面前!他一惊!这是怎么了?那绝尘而去的身影,依稀仿佛穿着一件明黄色的,呃,龙袍!吓!刚刚跑过去的,竟是皇帝么?若是皇帝的话,也就解释了,为何有人胆敢在宫里骑马而不被击毙了!他心下一阵莫名的烦燥,到底怎么回事?为何心里会有一股透不过气的不详之感?是什么?他心下一惊,双腿已经先脑子一步做出决定,朝他们消失方向的侧面飞奔而去!
皇帝飞奔去法场救杨口不提,且说柴美容,怀中揣着沾有帝王泪的湿手巾,骑着萧长风的坐骑,一路飞奔至杨门府,见府门大开,也不多话,只是骑着马跃进大门,直奔杨继业的房间!
一进门,只见床边只有一个杨景在,她哽咽一声,飞速拿出火凤丹跟地龙玉来,也不知道怎么弄,就一下子放到杨继业的身上,再取出湿手巾来,对着他干裂的唇间抹去!过得一会儿,竟然一丝反应也无!
“怎么样?”杨景问道。
“是不是方法错了?到底是哪里不对?”她低语,感觉自己的头快炸掉了!
“怎么会不行?!你是怎么醒的?”他在一边提醒。
“我不知道。突然就醒了。然后,然后,啊!”一声惊叫,她想起来了!当时,那玉跟丹,是在她的额头跟胸口的!那么,那么!手下不停,她马上换了它们的们置。再以湿手巾滴泪。
过得一会儿,他仍是没有起色,她却已经红了眼,怎么这个方法没有用么?
“杨景,你在这里继续救他,我先去菜市口!”她起身,再等不得,骑马飞奔而去!
“你去菜市口干什么!”他在她身后大喊!
“我去劫法场!”头不回,一人一马已经出了杨门府!
“你疯了!”他喃喃的。“他到底跟你什么关系,你要一个人去那么危险的地方去劫法场!”
马不停蹄,原来,这里离行刑的菜市口竟是这么的远!她心急如焚。
“口哥,等我!口哥!等我!”她双目赤红,脸色发白。死命的拍击着马腹。那马毕竟是天下少有的汗血宝马,这一场狂奔下来,到达菜市口,竟然正好是杨口行刑的时间!只见刀斧手将刀子高举头顶,正待要落下,她大叫一声,越过人群,冲上去伸手去挡他的鬼头刀!
只听得“锵!”的一声响,鬼头刀断成两截,刀斧手也往后退了三大步!
人群乱了!一刹时,一边的军人一个个的都抽刀出来,维持秩序!
“口哥,你先走!这里我来应付!”她对着前面跪着的人影道。
“美容!你这是干什么!”杨门府一家上下全都立在那监斩的大人身边,只是万没料到,居然会有人来劫法场!更没想到的是,这个劫法场的人,居然会是杨家刚过门的媳妇,柴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