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实证明是我想多了,白子潇的爸爸只是告诉我,虽然我和白子潇在一起他不反对,但是他觉得一个女孩子家家住在别人家里不好,让我还是出去住比较妥当。这和他今天送我到镇上的行动不谋而合,我也莫名地松了一口气。
“叔叔您放心吧,我就住几天而已。”我笑眯眯地说着。
白子潇的爸爸突然脸色变了,猛地一拍沙发的扶手道:“几天而已?你知不知道这样是不正经女人才会做的事。趁着我还没有反对你们,快点出去住。”
说完,白子潇的爸爸冷哼一声负手上了楼。白子潇在厨房里听到动静探出头来,问我怎么了。
“你爸让我滚出去住。”我翻了个白眼道。
白子潇顿了一下,皱起眉头安慰我,说他爸可能说的是气话,让我不要放在心上。
气话?我简直要被逗笑了,我才来他家几个小时啊,他爸就对我生气了?
但是白子潇哪里会理解一个女生的心思呢,随口又安慰了我几句后,转身回到厨房继续做他的饭菜。
百无聊赖地换着电视台看,这里因为太偏僻了,基本上没几个频道可以换,不过一会就把所有的都翻完了。而白子潇也把菜端上了桌子。
“吃饭了,白玲你去叫一下我爸。”白子潇对我吩咐道。
我不情不愿地站起来,敲了敲白子潇爸爸房间的门,里面传来暴躁的声音:“都说了让你滚,别来烦我。”
我顿时哑口无言,下了楼白子潇问我他爸怎么没下来,我说他爸不想吃。白子潇没有怀疑什么,点了点头给我盛了一碗饭。
也不是什么特别华丽的菜,就是家常菜罢了。我因为今天的事情没心情吃饭,随意扒了两口就说自己吃饱了。白子潇让我坐着等他吃完。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感到似乎回到老家后白子潇的性格变了很多,从前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绅士,十分迁就我的。像今天这种让我坐着等他吃完饭的事情,在从前根本不会发生。
但这里是白子潇的家,我也只好坐着等了,心里面却暗暗决定,等查出来那个跟花爷爷死状一样的人是哪家的,我立刻就跟白子潇这两父子翻脸。
“对了,你们村里听说以前出过一件怪事?”我像是十分随意地问道。
白子潇吃饭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口齿不清道:“嗨,哪有什么怪事,都是老一辈自己瞎编出来的。你也知道村子嘛,太落后了,所有人对不理解的事物都推给牛鬼蛇神。”
我却是不相信的,因为白子潇说谎的时候有一个小动作,就是喜欢用小拇指去敲击离他最近的桌面,此刻白子潇的小拇指就在敲打着餐桌。
“是吗?我听那人说的有鼻子有眼的,那人说当年还登过报纸呢。而且也就是几年前的事情,那会你好像在读高中吧。”我继续道。
白子潇做出仔细回想的模样,口中却说让我不要在意,都这么多年过去了。
白子潇越是这样我越觉得有什么隐瞒着我,不过看白子潇这样子应该是不会再告诉我更多了。把碗筷往洗手池一放,随便洗了洗后我就说累了回房间去。
路过白子潇爸爸房间门口的时候,我听到里面传来白子潇爸爸自言自语的声音,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我还是选择加快脚步回到了房间当中。
当然我回房间肯定不是睡觉了,而是想要躲过白子潇这两父子的视线去村子里到处看一看,指不定能看出什么端倪。
将门反锁上,再把椅子顶住门口,我悄悄从窗口爬了出去。我住的这间房是二楼,旁边正好有一个空调箱和一个粗壮的水管。先是爬出窗子跳到空调箱上,发出不轻的“咚”的一声。
从这个位置正好可以看到白子潇在客厅里干什么,他正在摸着一个东西口中念念有词。
小心翼翼地沿着水管慢慢往下爬,落到了低矮的树上再跳下去,而白子潇却对外面的事情一无所知。
呼出一口气,我调整自己的步伐慢慢往外走去。
白子潇的家和其他村子的房子有段距离,我慢慢地走在路上,还能看到出来乘凉的村民。他们看了看我后便不再关注,自顾自地摇着扇子说话。
看到不远处有个老爷爷,看起来很和善的模样,我连忙加快脚步走过去问道:“您知不知道李大壮的家在哪?”
大爷扇了扇耳边的风,大声问我:“刚才你说什么?李什么?我没听清!”
我只好凑在大爷耳边又重复了一遍,大爷捂着耳朵埋怨我说话声音太大,让我差点就要进入暴走状态。我的天,我还以为大爷耳背呢!
“李大壮啊,我记得这个人。”大爷晃了晃脑袋:“不就是前几年那个心肌梗塞死的小伙子吗。他家里的长辈好哭了好一阵,哎你说年纪轻轻的怎么就突然这么去了,白发人送黑发人岂不是让人难过。”
我一听大爷知道李大壮,立刻打起精神来,问他知不知道具体的情况。
李大壮正是报纸上刊登的,那个死状跟花爷爷一模一样的人。据说当时引起了警界的一阵轰动,很多专家都来看了,却查不出什么来,而且当时李大壮的家人也不同意解剖尸体,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大爷说他知道一点,但不完全人,让我白天到李大壮的家里去问问,顺道指了指村子最边缘出一家破旧的房屋给我看,那就是李大壮的家。
谢过大爷后,我再一次故技重施小心翼翼地回到了白子潇的家里。
正好白子潇来敲门,我大气不敢喘打开了门。
“你刚才出去过?”白子潇看了看我的鞋子问道。我顺着他的目光低头一看,我的鞋子上不知不觉中沾了很多泥巴。
干笑两声,我说今天回来的时候忘记换鞋了。白子潇也没有追问下去的意思,点了点头端出一盒牛奶给我。
“村子里晚上可能会有狗叫比较吵,你把牛奶喝了能够睡得安稳一些。”说着他放下牛奶后就走了。
这是那种市面上卖的纯牛奶,价格不菲。我看了看却没有要喝的意思,随手摆在了桌子上。
刚刚在床上躺下不久,敲门声再一次响起。我打开一看,是白子潇,他先是问我喝了牛奶没有,我如实地摇摇头,告诉他不想喝。
白子潇的眉头就皱了起来,他让我赶快喝,不然晚上会睡不着。我不知道他为什么非要纠结在一盒牛奶上,但是看着白子潇那一副我不喝他就不走的模样,只好当着他的面一口喝完。
提着牛奶盒晃了晃,确定里面空了之后,白子潇这才满意地离开,叮嘱我早点睡觉。
无奈地关上房门,鬼使神差地我从门后上了锁,这才回到床上睡觉。
这一晚上我睡得很不安稳,总觉得有人在黑暗中盯着我看。等到半夜的时候,我口干舌燥的醒了,打开门出去找水喝。
客厅里静悄悄的,我开了灯刚要拿起水杯,就看到白子潇站在我身后,吓得我抖了抖。
“你怎么不睡觉。”我小声问道,用来掩饰我的尴尬。
白子潇说他睡不着,让我陪他去看星星。
看星星?我纳闷,如果是之前没跟他来老家我还相信,可是自从来到老家后白子潇就变了一个人,没有之前浪漫不说,还有点奇怪。
我借口说自己困了,喝了水就要睡觉。没想到白子潇直接抱住了我的腰肢,对着我的嘴唇亲了下来。
我虽然知道很可能要和白子潇结婚,可是我们之前没有做过这样亲密的动作心里面有些排斥,立刻把他推开了。
白子潇愣了一下,哑着声音问我为什么。我知道他想问的是,我为什么不能接受这个吻。
“我觉得,我们可能还没到这一步。”我干笑两声。
白子潇的脸色变得奇怪起来:“你都可以和一只鬼媾和,居然连亲我一下都不可以?况且我们都要结婚了!”
我抿了抿唇没有做声,却悄悄拉开了和白子潇的距离。他今晚真的很奇怪很奇怪,从喝牛奶开始就不对劲了。
白子潇的手再一次揽上我的腰肢,带着一股狠狠的味道。我看了看他的脸色没有再推开,却也没有回应他,两只手空荡荡的放在身体两侧。
我被按在沙发上,白子潇的声音沙哑,不断在我耳边说着情话,手掌也不老实的在衣服里面游走。我有点慌了,想要大喊,却想到家里面只有白子潇的爸爸,这两父子还不是同一个阵线上的。
微微推开他的手,我告诉白子潇我不想这样。
“不会的,你放松身体,跟着我一起来。”白子潇喘着粗气,把头埋在我的耳边道,我看到他的耳朵开始泛红。
本来是想要拒绝的,可是我的身体里涌出一股莫名的燥.热,手脚不听使唤地自己攀上了白子潇的身体。
白子潇的手掌渐渐往下移动,移动,就要摸到我小裤裤的时候,我突然理智回笼,咬破下唇猛地把他推开:“对不起,我想我还没有做好准备。要不等结婚以后?”
白子潇神色复杂地盯着我,摇了摇头:“白玲,你知道我等了你多久吗。从一开始你怀疑我排斥我,到好不容易点头和我结婚了。我怕还会有其他变故,不如...”
咬了咬下唇,我把自己缩在沙发的角落里哀求道:“给我一点时间好吗。我都答应和你结婚了,不差这么一会。”
白子潇哑然笑了起来,他质问我道:“你是不是还没有忘记那个杀人犯,那只鬼?我就知道,你从来都不是喜欢我是喜欢他的。”
我想要反驳,可是语言到了口中却变得无力起来。是,尽管将离是一个杀人犯,是一只鬼,可是还是爱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