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了缩脑袋,我感受到白子潇的眼神越来越恐怖,顿时急了起来。难道我保留了这么多年的清白就要交代在这里,在这个沙发上了。
拉着白子潇的衣摆,我哀求他道房间里去。
白子潇却反问我,难道不觉得第一次在沙发上很有意义吗。意义?苦笑一声,我还有选择吗。
眼中的拒绝太过明显,白子潇笑了一声嘲讽道:“我忘了,你根本就不是第一次了。怎么,一只鬼可以满足你我就不可以?”
又是一只鬼,又是将离,我恼怒地一巴掌拍在白子潇的脸上。他阴沉着一张脸看向我,犹如饿虎扑食一把将我按倒,手指开始大力地撕扯我的衣服。
我承认自己害怕了,怕这样的白子潇,更怕真的就在沙发被毁了清白。也不管白子潇的爸爸会不会管这件事,扯着嗓子大喊起来。
楼上房间的门被人打开,白子潇的爸爸匆匆走下来,盯着白子潇怒道:“你这个不孝子!”
白子潇在几分钟内连续被打了两巴掌,是个人都有怒气,更何况现在的白子潇已经没有理智可言了。他冷冷看着他爸,猛地将我拉起来,手指一扯,我单薄的衣服立刻报废,带着颤意的肌肤露在空气当中。
“你!”白子潇的爸爸气急,食指放在他鼻尖晃了晃,却还是选择把衣服脱下来罩在我的身上。
此刻我算是看出来了,能够拯救我清白的只有白子潇的爸爸。也顾不上今天被他扔在火车站的事情,连忙躲到他爸的身后。
“好手段啊将离,”白子潇冷静下来,盯着他爸大喝道:“快点从我爸身上滚出来。”
他爸露出一脸不敢置信的模样,抬起手就要打,被我拦了下来。两父子面对着面就像是仇人一样,都红了眼睛。
“在这种地方做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还扯什么将离。我跟你说,现在马上搬出去,在结婚之前都不能和白玲见面。”白子潇的爸爸被气得脸红脖子粗,食指朝着大门方向一指让白子潇滚蛋。
而我只是一个被夹在两父子中间的外人,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决定还是缩着脑袋做人比较好。
白子潇似是试探或是真的生气,又和他爸吵了几下,这才气哼哼地回到房间。
等白子潇一走,我的神色顿时松懈下来,同时身体内涌来莫名的躁动。就算此刻没有镜子我也知道,我的脸肯定是红彤彤的。
“这个逆子,竟然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白子潇的爸爸看了看我的脸立刻知道是怎么一回事,黑着一张脸给我倒了杯冷水,说只要喝下去就没事了。
我正好口干舌燥,一口灌进肚子里后,乖乖回去睡觉,临睡前不忘把房门从里头锁起来,并且用椅子顶住。
这一觉就睡到了天亮,下楼的时候正好白子潇和他爸都不在。桌上有一碗面和白子潇的留下的纸条,他说他有事出去等晚上才回来,让我自己弄点东西吃,食材在冰箱里。
白子潇不在我松了一口气,回想起他昨晚暴躁的样子还有点害怕。
吃完面后顺道把碗洗了洗,我出门直接往李大壮的家走去。
李大壮家里还有一个妹妹一个弟弟,现在还在读初中,其母亲在他死后脑子开始神志不清,看到谁都“大壮,大壮”的叫。所以家里干活的只有李大壮的父亲。
我到的时候,李大壮的父亲下田去了,只有一个神志不清的母亲和一个小姑娘坐在门口剥豆子。
“请问是李大壮的家人吗?”我问道。
那母亲立刻抬起眼睛看着我,而小姑娘则是满脸警惕。
我顿了顿,告诉他们我是当年一个来给李大壮查死因专家的女儿,那专家在查了不久后就死了。
“进来坐坐吧。”
我的话让这两人放下了警戒,李大壮的母亲邀请我进屋。
说实话这屋子真的对得起家徒四壁这四个字,除了一张大而破旧的床,和一个低矮的小木凳外,其他什么都没有。
进来的时候我看到屋子外有一个用石头简单堆砌起来的灶台,上面有一口破旧的铁锅。
小姑娘局促不安地把屋子里唯一的凳子放在我身前让我坐,我顿时鼻头一酸。
“家里面其他人呢。”我望了望问道,以掩饰自己快要红的眼眶。
李大壮的母亲告诉我,大壮的父亲下田了,大壮的弟弟去上学。我问这个小姑娘怎么不去,大壮的母亲一副诧异道:“女孩子还要上学?家里面供不起两个孩子,而且女孩子到年龄就嫁了,上学没用!”
听到这里,我看到小姑娘有些难过地低下头,我的心好像被什么给击中一般抽了一下。
不着痕迹的捏了捏鼻子,让鼻音不要那么严重,这才问道:“大壮当年都和谁来往比较亲密?”
大壮母亲想了想,告诉我:“他当年啊就和村头那个白家小子比较好,别看白家现在有钱,其实当年还不是跟我们差不多。当初大壮去的时候,白家那小子还特地来送了点钱,不过这些年没有来往了。”
白子潇?这倒是我意料之外的答案。本以为白子潇这样看起来有绅士风度的公子哥就算住在村里应该跟村里人也没什么交情,没想到...
不过话说回来,白子潇自从回到老家后就变了一个样,如果按照现在的样子说他是一个村子里的小伙子我也不会不相信。
“他在出事之前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我初步猜测李大壮肯定不是自然死亡的,就跟花爷爷一样。
但是花爷爷的家人情绪很激动,基本上有些语无伦次了,所以还是从李大壮这里下手比较好。而且李大壮的母亲看得出很思念自己的大儿子,这么多年过去了,就连一点细枝末节都记得。
“当年啊,他就是下田干活然后有人来通知我他去了。不过头天晚上他说有人要害他,当时我还不相信,觉得他是想偷懒不去干活。”大壮的母亲想了想道。
我还要问什么的时候,大壮的母亲却开始病发了,对着空气一直喊着大壮的名字,满脸笑意问大壮饿不饿冷不冷。
见状我只好告诉小姑娘我先走了,等明天再来。
小姑娘十分熟练地把她母亲关在房间里,把我送出来,然后脸色凝重道:“这位大姐姐,我知道你父亲的离去让你十分难以接受。可是我劝你还是不要管这件事的好,太邪门了。”
说完,小姑娘头也不回地走了,留我一个人在原地沉思。就连一个刚刚上初中年纪的小姑娘都知道的事情,当年看来闹的很大。
一路想着回到白子潇家里,我想到之前我跟白子潇提起李大壮的事情时白子潇那明显说谎的样子,不由得开始怀疑难道李大壮的死跟白子潇有关。
吃了些东西后,我又跑到其他人家家里去问李大壮,不过这些人似乎在忌讳什么,要么说不知道,要么让我别问。
一整天下来,唯一的线索就是大壮母亲所说的,李大壮生前和白子潇交好。我定了定神,打算从白子潇口中寻找真相。
做好了晚饭,白子潇如期回来了。他一边吃一边问我今天干了什么。
我当然不会和他说实话,便说是跟村子里的人聊了一会。没想到白子潇的脸色突然变了,他重重放下筷子,让我以后和这些人少来往。
“为什么?”我问道。今天在我问李大壮事情的时候,还顺便问了白家,村子里对他们家的印象挺好的,看起来关系没有那么僵。
“哪有什么为什么。你只要知道别跟这些人来往就对了。”白子潇的身体僵了一下,语气十分重。
无奈,我只好点了点头。
“对了,今天他们跟我说起李大壮,说你和李大壮以前玩的比较好。怎么没见你带我去看看这个人啊。”我继续问道。
白子潇顿了顿,道:“不过是年幼时候的玩伴罢了,都说了让你别和这些人来往。”
年幼时候的玩伴而已吗,我深思,白子潇总是一副在逃避什么的模样简直是在招人怀疑。而且当年李大壮的葬礼上他也去送了钱,应该是知道李大壮死这件事的,他怎么不告诉我。
不过看白子潇的脸色不容许我再问,我便禁了声,等吃完饭后把碗筷洗好。
就在我要回房间的时候,白子潇又端出一盒牛奶让我晚上喝。昨晚上的事情我还历历在目,怎么可能会喝这样的牛奶。不过却不能当面拒绝,只好提着放在房间里做做样子。
将牛奶倒在外面后,我接到一个电话,是白子潇爸爸的。他说他在村口脚崴了,让我过去接一下。
我没有细想为什么他不让白子潇去接而是我,便匆匆出了门。
果然走到村口就看到白子潇他爸正靠在树边,手里还提着什么东西。他一看到我就招了招手。
“怎么脚都崴了,要不我打个电话让白子潇一起来吧。”我皱着眉头道,就我这小身板肯定不可能扶着白子潇他爸回去的,到时候两个人一起摔倒怎么办。
然而白子潇他爸立刻激动的让我不要叫白子潇。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我问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以后你离子潇远一点,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白子潇的爸爸冷声道:“趁着现在快点去镇上坐车回家。”
我被噎了一下,心里面却奇怪白子潇的爸爸怎么会这样说自己的儿子。难道他们两个有什么恩怨吗。
李大壮的事情还没有查清楚,我是肯定不会离开的,只好敷衍地点点头,说再过两天就走。
白子潇的爸爸立刻站直了身体,扯着我的手腕就往外拖。我这才发现,原来他根本就没有崴到脚,所谓的让我来接只是一个借口!
然而我现在发现也没有用了,这个时间村民都已经回家吃饭,根本没人在外头闲逛,我的力气比起一个大男人来说又弱得多,几番挣扎之下就被拖了两百米开外。
“你到底要干什么。”我怒道,这种不讲理的行为让我想起了将离,之前将离也老是喜欢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
“我干什么?我在救你知不知道。”白子潇的爸爸冷声道:“你不知道白子潇是怎么样的人,有什么目的。”
“你就知道了?有你这样做爸爸的吗。”我争辩道,本意不是想要维护白子潇,而是有些弄不清楚这两父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还因为白子潇爸爸三番五次地赶我走而有些恼火,说了些气话而已。
“我还需要你教?”白子潇的爸爸提高了声音。
“的确不需要她教。将离你够了没有,附身在我爸身上很好玩吗。”白子潇的声音突然在我们身后响起。
我猛地吓了一跳,盯着白子潇和他爸反复看,他爸被白子潇附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