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刑玉有些讶异,赶紧扫向房门口,见‘冰山’正面带阴寒地望着他,那骇人的寒气足以将他冰冻。
“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出现在门外?”刑玉有些难以置信。
“他怎么不可能出现在门外?”我笑着反问,然后走向门口,冲门外的家丁、丫环及闻讯赶来的武林人士一拱手,道,“麻烦大家告诉刑大公子,尚某的这位保镖,他到底是从何处过来的?”
“他自己的房间……”齐刷刷的声音响彻整个赤霞山庄。
闻言,我满意地冲众人拱手一揖,然后转身回到房内,凑近一脸震惊的刑玉道:“刑公子,还有何疑问?”
“你,你,怎么可能?”刑玉仍是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
“怎么不可能?”我笑望着他,“刑公子深夜进入尚某的房间,直嚷着找尚某的保镖,莫不是刑公子想以此借口接近尚某,难道说刑公子真的看上了尚某?”
“原来是这样,看来刑公子真是断袖!”
“是啊,真是人不可貌相!”
此话一出,房门外便传来一阵喧哗,众人皆在议论纷纷,言语直指刑玉喜好男色。
此时,刑玉的脸色一阵白一阵青,不知该如何面对此刻的局面。看着我笑容可掬的面容,他真想一掌拍死我,但众目睽睽之下,岂能做出这种因小失大的事情。
“对不起,尚公子,今晚真是打扰了,告辞!”刑玉不知如何下台,只能提出离去。
“刑公子,干嘛急着走啊,不如留下来喝杯茶聊聊天,以慰单思之苦!”我拽住他的胳膊,笑着戏说道。
一听这话,刑玉的脸色更臭了,瞪着我的双眼足以喷出火来,咬牙切齿道:“请尚公子放手……”
“放手吗?可以!”我耸耸肩,笑着松开手,眼神直直地看着一只老鼠从天而降,落在了刑玉的肩头,迅速装作慌乱地惊叫道,“刑公子,老鼠啊……”
“啊……”刑玉一听,当即面露菜色,心惊胆颤地一下抱住我,颤抖得极为厉害。
门外众人看着这一幕,大都睁圆了双眼,望着刑玉惊慌失措的样子,眼底满是惊讶。而我则似笑非笑地望着落在刑玉肩头,离我近在咫尺的老鼠,伸手提起老鼠尾巴,转而对抖得犹如风中弱柳的刑玉,说道:“刑公子莫怕,老鼠已被尚某逮住了,不信你看!”
闻言,刑玉颤微微地离开我的怀抱,不知何时,脸色已变得刹白,抬眸望向我手中的老鼠,禁不住呼吸一窒,双眼一翻,竟然很不争气地晕了过去。
不会吧?这样就晕了!我哭笑不得地望着躺倒在地,已然晕厥的刑玉,一挥手将老鼠扔出了房门。
“啊……”此举,顿时激起房外众女子惊叫无数,还意外地吓晕了好几个。顷刻间,一只老鼠搅得赤霞山庄,鸡飞狗跳,嘈杂声此起彼伏。闻讯赶来的庄主刑靖看到这一幕,气得脸都绿了,又看儿子被家丁从我房中抬出来,脸色又当下变黑。冷着脸驱散了众人,又替刑玉向我道了歉,这才领着下人带着那不成器的儿子离去。
片刻后,现场只剩下我与‘冰山’相互对视。想到‘丐多帮’众兄弟离去前,对我投来的钦佩眼神,我知道他们又想歪了。无奈,只得自嘲一笑,相信经过这一次,刑玉会安分守己一些,短期内不会再来找我的麻烦,但却会更加恨我。
无所谓,对于一个不喜欢的人,他对我抱以什么样的态度和想法,我根本不在意。倒是‘冰山’,刚刚刑玉情急之下抱住我,我看到他的脸色黑得好似活阎王。若不是身在赤霞山庄,我相信他会将刑玉一掌毙命!
“若赫……”我缓缓步向门边,刚要伸手碰触他,却见他不着痕迹地向旁边一躲,不置一辞,冷着脸转身走了。
我看着他酷得不能再酷的背影,却无力欣赏,心里有些惊讶,貌似‘冰山’吃醋了!这倒是个奇闻!
武林大会当天。
我坐在位置上,翘着二郎腿,一派悠闲地望着脸色凝重的各派掌门。
为了对付所谓的‘魔教’,比武的擂台底下装了机关及炸药,而且每人身上还多多少少备了些药粉,就是为了以防万一。做足了这些,各派掌门及弟子还是一脸凝重,就像被逼着进鬼门关一样。看着这些,我的心里充满了鄙夷。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在对敌的时候,还不是使用一些见不得人的招数,说起来就是一群伪君子。与他们相比,我更愿意与那些真小人为伍,至少那些人不会那么虚伪。
“刑公子,你怎么来了?”
突闻一道带着笑意的调侃声响起,我赶紧循声望去。见刑玉一身白袍,镶嵌着白色绒毛的玉冠束发,蜜色的肌肤,幽深的瞳眸,微微上翘的性感唇瓣,给人一种俊逸脱俗的感觉。他冷冷扫了眼那人,淡淡地应了声:“怎么?我不能来吗?”
那人见他反应如此平淡,有些吃惊,又有些窘迫,“不是,刑公子当然可以来了!”
刑玉没有理会他,径自转头扫了我一眼,脸上平平淡淡的,看不出一丝怒气。没有打招呼,缓缓踱步来到我对面的位置坐下。
我看着他神情淡定,从容不迫的模样,心里顿时产生一股好奇感。想不到他遭受昨晚被人嘲笑兼被耗子吓晕的打击,今天还能一派从容地面对众人,看来他也并非我想象中的那么不济!
“刑公子,昨晚睡得可好啊?”看着他一派镇定样,不知怎么的,我就是有些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