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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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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也是冬天。

下大雪,学校已停课,但学生被困在公寓中,无法出去玩乐。

温哥华机场因大雪封闭,阿荣的飞机迫降在维多利亚,再开车过海送雪儿回学校。

一路车程很是劳顿。

雪儿说:“就在那个时候,我发现他身上最吸引我的特质,当然那也是东平、阿达、丹、刀、泰他们身上都有的特质。他们熟悉各种生存之道,无论多么糟糕的外界条件,他们都有应对之策,给女孩子强大的安全感。”

她讲:“我们在途中就收到通知,温哥华大雪,机场关闭,而我又非回去不可。他立刻选择维多利亚,维多利亚也有大雪,机场警告他有大风雪团,他说我们的机油无法应付温哥华的风雪团,却足够对付维多利亚的。飞机下降时摇晃颠簸得非常厉害,我真有点怕,但他说不用担心,而他真的做到了。下飞机后,又马上办理各种手续,联系汽车。他没有要求我做任何事,除了吃东西,等到我们的汽车发动后,车后座里堆满食物与毛毯,后车箱里是燃料与备胎,他甚至还准备了指南针与详细地图。”

他们在黎明时分赶到学生公寓。

两个人在门口话别,因为冷靠得很近。

雪儿后来与之之说:“他马上还要赶去纽约,当时的感觉真有些荡气回肠,我可以感觉到他的鼻息吹在我的脸上,感觉得到他胸膛的起伏,但我们并没有接吻。我有点舍不得他走,但又不知道要说什么,我们那个时候已经不需要说‘谢谢’这两个字了。我反手开了房间的门,甚至还舍不得转身进去,所以是退着推开了门,但他突然将我搂至身后,并喝问:‘什么人?!’”

因为是黎明,房间里的光线很暗,但雪儿还是看清楚了。她的爷爷穿着大衣、拄着拐杖,脸色铁青地面对门口,坐在房间中央,她的奶奶与女管家坐在她的床边,满脸忧虑。

气氛非常紧张阴沉。

雪儿叫声“爷爷奶奶”,苏爷爷只回她一声恼怒非常的冷哼。她问一句:“你们怎么来了?”

老爷子讲:“幸亏我们来了。”声音隆隆。

苏奶奶忧心忡忡地与雪儿讲:“是校长要见你爷爷,说你这学年旷课旷得厉害,你爷爷不信,亲自过来看你,你又不在,足足等了一天一夜。”

苏爷爷对牢雪儿怒喝:“你跑到哪里去了?”

“我回EDEN了。”雪儿的面孔也拉长了。

“你还要撒谎?!”

“我什么时候撒过谎?”听到这样的话,雪儿的眉毛也开始竖了起来,音量也大了起来。

管家在一边道:“二小姐,老爷找不到你,就打电话到之家,之家三小姐说你前天就出来,知道你还没到温哥华,也急得不得了呢。”

“温哥华机场关闭了,我是从维多利亚过来的,所以才晚了一天。”

“机场关闭?!”苏爷爷又是一声冷哼,“真是好理由!校长说你私生活不检点,我本来还想告她诽谤,亲自在这里等你。结果等了一天一夜,等到你彻夜不归,等到你在门口与这个不晓得从哪里来的野男人难分难舍……”

“爷爷!”雪儿几乎要跳起来,她几乎要咆哮,“阿荣不是什么来历不明的野男人!他是我的男朋友!”

终于演变出祖孙互吼的局面。

坦白说,阿荣对这种场面感到手足无措。

他说:“因为我是孤儿,所以一直不晓得有父母的小孩是怎么与他们的父母相处的。而我惟一看到过的家庭就是大哥与魏伯父伯母,可是他们是那样溺爱他,根本不可能有这样激烈冲突的场面,我当然不会以为全天下的父母与孩子必然和睦友好,但也从未想到会有苏老先生对雪儿那样的态度。”

他一直称雪儿的爷爷为苏老先生,称苏老夫人为苏女士。

那一天弄得不欢而散,自然,阿荣也无法如期到纽约。

老爷子盘问他,态度恶劣得像判官审案。

他拷问他:“你是什么人?姓甚名谁?什么岁数?什么学历?有没有正当的工作?家庭背景如何?父母是干什么的?有无兄弟姐妹?什么时候认识我们家小雪的?接近她有何目的?”

一连串咬文嚼字的中文,听得阿荣头昏脑胀,反应不过来,只得问老头子一句:“你能不能说英文?”就因为这个,苏爷爷后来一直管阿荣叫“假洋鬼子”。

雪儿因与她爷爷怄气,还在一旁说风凉话:“他弄不好还是个东洋假鬼子呢!”

在当时,苏爷爷改用英文问阿荣:“你的名字?”

“荣。”

“姓什么?难道你没姓的吗?”

就这么一句已经伤害到了阿荣的感情,更毋庸说下面的问题。

阿荣不知道自己的姓,他也不确定自己准确的年龄,没念过什么书,更不晓得自己的父母是谁,有无兄弟姐妹。

雪儿后来与之之讲:“他是孤儿,但那并不是他的错,我真的感到很难过,很生气,爷爷那样伤害他。”

那是苏家还不太清楚阿荣的背景时的反应。等到魏立峰夫妇知道了发生了什么事后,情况更是急转直下。

魏夫人一直是将他们四个当作自己儿子似的,听说了这件事,比当初东平被人看低还生气,当时就拨了电话去问之之:“那个苏家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一个门第?”

之之不晓得要怎样回答她,支吾半天,才说了句:“苏家是多伦多地方上的侨领,做地产生意,雪儿的父母过世得早,她与她姐姐都是苏爷爷苏奶奶一手带大的。”

魏立峰跟阿荣这样讲:“担心什么呢?你的家、你的兄弟都在这里,如果喜欢人家女孩子,就堂堂正正地上门去要求。”

但这件事,魏家不出头还好,一出头冲突更激烈。

苏爷爷轻蔑地称阿荣为“游手好闲的打手、保镖,充其量也不过是人家的一个伴从、清客与家臣。”又问雪儿:“你的眼睛究竟长在哪里呢?这小子从小就是强盗、杀手与混混,目不识丁,那个魏家也不清白,终日与黑社会纠缠不清,他还吸过毒,你就不怕他有艾滋?”

老头子宣布:“要苏家的子孙跟这种来历不明的流氓泼皮走,就算我死了也别想。”

对这一切,阿荣的反应比所有人预想的冷淡,问他,他想了半天回答:“他又没说错,我的确来历不明,且杀过人,做过强盗骗子,每日里与黑社会分子混迹在一起,吊儿郎当,感谢上帝,我没有染上艾滋,但确实吸过毒。再说雪儿与她爷爷之间的问题,我也不适合插手。”

那段时间他与雪儿的关系也有些紧张。

雪儿向之之抱怨:“要是他粘我粘得紧倒也罢了,偏他一星期都没有电话。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如果嫌烦,一拍两散,岂不是大家清静?!”

之之因熟悉苏家状况,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告诉她:“阿荣近来也很不高兴。”

“他还只是不高兴啊?我已经是被点着了的火药桶了。”

阿荣一直没有再与苏老爷碰头,老头子挂掉他给雪儿的电话,不让他见雪儿,他也不生气,反正只要他想,他总有办法,一直到苏老爷把雪儿押回多伦多,锁起来。

他们把她关在房间里,除了一日三餐,什么都不给,在有一次发现她利用床单逃跑后,就连被单也不给她了。

阿荣赶到多伦多苏家时,雪儿正与她爷爷闹。

她打开窗子,看到有人出来,便将房间里的东西、家具往下扔,并且大叫大嚷。

后来与之之说起这件事时,雪儿讲:“那时我真的有点绝望,所以看到阿荣的一瞬间差点崩溃掉。我不晓得他是怎么得到消息的,但那不重要,最要紧的是他来了,并且马上把我解救了出来。”阿荣说:“我到的时候,看到雪儿趴在窗口拼命地喊,向我挥手,声音都哑了,也不晓得她已经这样喊了多久。我非常震惊,这种情形怎么可能出现在一个正常的家庭中,就因为她喜欢的男孩子不讨大人的喜欢?!”

当时,雪儿几乎要哭出来,对着阿荣拼命叫:“救救我!阿荣,我被爷爷关住了。”

屋里的人闻声而出,苏老爷气得用拐杖敲地板,直问:“你怎么会来?”后来又夸张地叫家里的男仆都出来,要将阿荣赶出她的视线。

阿荣只是铁青着脸,不可思议地瞪住那老头子,骇异地质问:“你非法拘禁她?!”

之后,他当众沿水管爬至三楼(雪儿的房间在三楼),身法敏捷快速得像联邦特工。

他一爬进房间,雪儿即紧紧抱住他,阿荣见她形容憔悴,很有点心痛,他还是有点难以置信,问她:“他们怎么会这样对你?”

这个问题,叫雪儿心酸。

是啊!她也不明白她的爷爷因何要这样对她!就为了不让她与阿荣交往,有必要弄成这样吗?他们甚至都还没有谈婚论嫁。

不管如何,这种行为对雪儿的伤害很大。

她说:“如果不是这样,我与爷爷之间可能不会弄成后来那种局面。”

那种房间能够关得住雪儿,但又怎么会关得住阿荣。房间的破门当场叫阿荣弄了个“名副其实”。他们一同下楼去,雪儿还拿了一个小箱子。

底楼大厅中,雪儿的爷爷奶奶都在,男仆们排成行,就是没人敢上前。

苏爷爷气得话都快说不出来了,看到雪儿手里的箱子,瞪阿荣半晌,道:“你要带她走?”

“如果她想走。”

老头子瞪向雪儿,“你要跟他走?”

“对!”

“你跟着他,一辈子岂不是完蛋。他那种人,有今天没明日,等到他离开你的时候,再回头已是百年身。”

“那又如何?这一切不会比被自己最亲的人关起来更叫人难过!”

老头子不说话了,隔一会,低声咕哝:“我关你,也是为你好!”

“哈?!”

“你跟这流氓走,是存心要我死?!”

雪儿嗤之以鼻:“爷爷,你身强力壮,十年内绝对死不了的!”

她转过身,阿荣帮她提起箱子,她挽着他,刚要走。

“慢着,”苏老爷青着脸喝道。

雪儿转回去,瞪住他。

“我说过,苏家的子孙要跟这种来历不明的流氓泼皮走,就算我死了也别想。”

雪儿眯了下眼睛。

“你就这样走了?”

雪儿低下头,看了看自己,她忽然从阿荣手中近乎抢似的拿过那只小箱子,打开箱盖,丢到大厅中央。

“是应该有个交代的。”她这样说道,“我今天走出去,不会带走你苏家任何一件东西。”说罢,就站在那里,开始脱衣服。

每个人都惊呆了似的瞪住她,看着她一件件地脱着衣服,从毛衣到牛仔裤,到袜子鞋子丝巾发饰,一直脱到身上只剩乳罩与内裤,而且她还在继续。

看到她毫不犹豫地去解乳罩扣子,苏老爷气得几乎没当场中风,有气无力地叫着:“够……够了……”

雪儿停下来,光着脚直接走到阿荣面前,“你有没有钱?借我!”看到他目瞪口呆地一点反应都没有,索性不耐烦地自己去掏他的口袋,掏了半天,一毛子都没有,只得一张金卡,便将那张金卡丢在衣服堆里。 她与苏老爷讲:“你看清楚,我没带你苏家任何东西出去!”她指着脖子上的那条细K金链子说:“这是我妈的陪嫁,是秦家的东西。”说完就往大门大步走去,一点迟疑都没有。

阿荣要到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他难以置信地看了看苏老爷,随即大步追上她。

“你疯了?真要这个样子走出去啊?”每个人都听得到他的大叫,“小姐,外面零下二十度耶!”他飞快地脱下自己的外套和大衣,裹住雪儿。

她没有拒绝,只是缩在他怀里。

他看看她暴露在外的光腿与脚丫摇头,一把横抱起她,“把脚缩起来。”口气有点无奈,也

有点霸道。 她忽然高兴起来,“哦”了一声,双腿缩了起来,双手紧紧地勾住他的脖子,在众目睽睽之下,两个人便这样滑稽地走出了苏家。

当晚,他们随便找了一间普通的酒店留宿。

雪儿一直保持着那个滑稽的姿势,一直到阿荣将她放到酒店房间里的床上,拉过被子盖住她。她跳起来,扑在他怀里,问他:“你那张金卡上有多少钱?”

他的表情仍然有点呆:“不晓得,大概几十万吧。”

“要命,我一下子有了几十万的债务。”

阿荣不知道要怎么回应她才好。

她有点落寞地讲:“我一文不名了。”

他没有做声。

她抬头看到他愣愣地看住自己的胸部,察觉到她在看他又忽然别过头去,有点尴尬的样子,她忽而笑了起来,紧紧地抱住他,将头埋在他胸前咕哝:“这大概是天底下最贵的内衣了,居然还花了几十万。”

随后,她觉得他偷偷将她搂得更紧,粗重潮热的鼻息呼在她颈后……

随后,他觉得她偷偷地解开了自己的衬衫纽扣,在自己胸膛上细吻……

再随后,他们一起滚到了床上……

那一夜他们便同居在一起了。

雪儿从来不否认是自己勾引了阿荣。

她讲:“我光着身子跟男人跑出来,与他在一起是很自然的事。”

阿荣也从来没有否认过自己趁人之危。

他说:“我既不是圣人,也不想做什么柳下惠,温香软玉抱满怀,哪还管得了什么趁人之危。”

不过他也承认:“雪儿是个好女孩,漂亮、性感,聪明,家世清白,不但对朋友忠诚,也很宽容,平等地看待每个人。我一直不以为自己真的会得到她,但天晓得我走了什么狗运。”

他们两个人在多伦多窝了几天,权作度假,随后回了EDEN。

最初的时候,雪儿本打算回白屋,谁知苏老爷已经叫人将那里的锁全换过了。雪儿虽然没有说什么,但阿荣知道她极伤心,那是她父母的故居,苏家做的是有些过分了。就为这,雪儿也拒绝到之家暂住。

她对之之说:“我怕你二哥过来做说客。”最后她去窝在东平他们的公寓里了。

东平不太明白雪儿何以一直提到之之的二哥,后来问了之之才晓得。

苏老爷的初恋情人是之家支系的一个女孩,当时苏老爷一穷二白,但之家并不嫌他,还出资让他搞小生意。不过这桩婚事最后并没有达成。那女孩因为肺炎,在订婚一个月后病死了,成为苏老爷的终生遗憾,即使日后他因地产生意发迹后,对此仍然念念不忘。

由此,他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与之家的小姐成就好姻缘。偏偏他的儿子爱上一个旅法小提琴家,并且不顾他的反对结了婚。之后,儿子与媳妇都过世得早,只给苏老爷留下苏冰、苏雪两个孙女。

自然,苏老爷又将希望放在了自己的两个孙女身上,而且当日之家老二之骏也确实在疯狂地追求着苏冰,可惜天不如人愿,苏冰最后嫁的也不是之骏。

“那么,雪儿的爷爷是希望雪儿能嫁给你哥哥中的一个?”东平后来如此问之之。

“那怎么可能呢?”之之瞪大眼睛,“雪儿比二姐还小一个月,跟我两个哥哥的年纪差远了,再说我两个哥哥都已经结婚了,我又没有第三个哥哥。”

“雪儿一直提你二哥,是因为你二哥仍然爱着她姐姐?”

“二哥爱的应该是二嫂才对,不然他们为什么会结婚呢!不过,二哥仍然很关心苏家,尤其是冰姐,那倒是真的。”

由此,东平认为之骏很可能会插手阿荣与雪儿的事。事实上,也确是如此,不过之骏本人并没有出面,出面的是他的爱车“塔鹰”。

事情发生在雪儿与阿荣到超市购物完毕之后。

因为阿荣是那个有钱付账的人,他比雪儿晚出超市一会。就这么一会,雪儿便被苏家的保镖塞上了“塔鹰”截走。

事后,雪儿与之之绘声绘色地讲述整件事。

“我一出超市,便被人架着往一辆车中塞,一开始我还以为是绑架,挣扎中,听到他们叫我二小姐,才晓得那是我爷爷的人,等我认出那辆车是塔鹰,自然更不肯上车,但蘑菇了半天,还是被塞上去了,车门合上的刹那,我看到阿荣从超市里奔出来,但那时我已经被关进车子里了。我在里面看到伊慢吞吞地坐上他那辆破车,急得直想骂人。塔鹰发动后,我很快便再也看不到他,我以为自己真的要被押回多伦多了,谁知大概二十多分钟后,阿荣突然追了上来,而且一直飙到塔鹰前方一百多米的地方停下,用长枪瞄准我们,我吓呆,不敢相信会有这样蠢的人——拦在塔鹰前面。我看到他开枪,车子突然向右冲出去,跟着又向左一冲便不动了,接下去就听到左侧车门边“啵”的一声响,车门便开了。他把我拉下来,我这才看到塔鹰前面的两个轮子不晓得到哪里去了,左边车门上一个巴掌大的凹洞。”

当然,雪儿并没有看到阿荣追踪塔鹰的精彩镜头。

事实上,塔鹰一发动,阿荣便察觉到那是一辆经过改装的房车,他追上去的时候,不过只差半分钟,但已落后近五百多米,那还是因为在闹市区的关系,换了郊外无人区,这三十秒很可能让他彻底不见雪儿的踪影。

所以他一边“咬住”塔鹰,一边用身上的通讯器联络魏氏驻EDEN办事处的安全人员,要他们送称手的武器来,当时他是准备给来人一个好看的,谁让他们吃了豹胆,敢抢他的女人。不过在跟踪中,他逐渐发现对方的车械不简单,虽然他的机车也经过改装,不过要不是驾车的人没有发挥出那车性能的1%,他早跟丢了目标。等到拿到威力比较大的枪械后,他立刻毫不迟疑地赶上去,两枪崩掉了对方的两只前轮,果然如他所料,那是实心的轮胎,若不是打烂了车轴,根本不可能叫它停下来。

而苏家那两个保镖也真够孬种的,见他换装一枚便携式火箭弹,马上双手高举落荒而逃。于是他没用多少时间,便用软胶炸药炸烂了车门,救出了雪儿。

众人对此的评论是——“典型的阿荣风格”。

丹说:“他要是能在三秒钟内炸烂那车门,就决不会花一分钟的精神去驾驶室找开车门的控制擎。”

剩下,之之对着阿荣抱头惨叫:“你炸烂我二哥的爱车,他会宰掉你!”

为此,东平不得不与之之一同回之宅去“听风声”,总算塔鹰是之骏答应借给苏老爷的,当初苏老爷做了担保,出了任何问题惟其是问。之骏也不晓得苏老爷借了车是去抢人的,反倒没有很见怪阿荣。整件事不了了之。

之之与东平讲:“我还以为是苏爷爷叫二哥出头的呢,既然二哥不晓得这回事,等着瞧吧,用不了三天,冰姐就会来找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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