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盼雨狡猾一笑,扯开嗓子开始喊:“妈!任晓东说等会要带我去民……”
任晓东急得马上堵着她的嘴。叶太太这关,他还没全过呢,他可怕着呢!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叶盼雨被掩得只剩一双贼溜溜的眼睛,渗出的笑意惹得任晓东直咬牙。
看看人家任晓东,把叶太太当菩萨供着呢!
每对情侣相处的模式都不一样,任晓东和叶盼雨算是在欢喜冤家的基础上多了作弄斗法。如果这也算是情趣的话。
菩萨下旨要他送叶盼雨的朋友吃饭,他领了旨乖乖地去了。叶盼雨一直笑话任晓东,谈过那么多次恋爱,却还不会和女生相处。任晓东很想气她,他和男人相处得可自在了,女人不一样,这世上所有的女人里面除了他妈,只有她叶盼雨的构造独一无二,能作为一个女人像一个男人和他相处。当然,如果叶盼雨听了这话一定把他头都打爆,非咬下他身上哪块肉为止。
“麻烦你了,忙着结婚的事情还要抽空过来。”
“这么客气干嘛,结婚的事都是他在忙,我负责结,他负责‘昏’。”
“终于修成正果了嘛!”
“你们也是啦!”静姝对任晓东的印象也不错,看上去干干净净、斯斯文文的,和叶盼雨嘴里听到的不一样。人都是这样的,只有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才会展现出他不同的一面。
任晓东最近是不是羞涩地笑习惯了。他摸摸额头,说“这辈子总逃不掉了呗。”其实他从来不会保证永远。永远是一个概念,他只要现在这样好好地继续下去,一步一步就像过去十年走来的一样,然后他们就这样再走下一个十年,二十年。等到叶盼雨都咬不动他的时候,会不会还枕在他的腿上唱“任晓东是个坏东东,小区位置是第八栋,谁家锅子敲得哩个咚,走一看任晓东……哈哈”
那个时候,他应该也敲不动锅子了吧……
静姝看着任晓东嘴角牵起的弧度:“笑得这么甜蜜,这一天应该不远啦。跟上组织的步伐啊!”如果不是意外,她还曾梦想过要和叶盼雨一起结婚,一起幸福。
任晓东又不好意思了,继续摸摸额头:“什么组织!结婚进行曲吗?”
“聪明啦。我老早就知道叶盼雨会你在一起的,这就是一种直觉,就像我遇到流星雨一样。大学时候除了你,我也在她嘴里听到过别的名字,你一直都在,而且她只有说起你的时候才最自然生动,这点她自己都没发觉过。”
是啊,一直都在。
幸好,一直都在。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叶盼雨终于挨到了拆线的一日,任晓东站得就快比医生还近了。叶盼雨在被窝里看过自己的伤口,像雪地里的一根短柴,难看又恐怖,于是她拒绝任何人观看,包括任晓东。倒不是认为任晓东会嫌弃她,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任晓东身上恐怕又要多一个牙印了。叶盼雨是不想任晓东难受,虽然他早晚都会看到,可至少不是现在这么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