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与不爱。
都与我无关。
他既然不想让我从他身边拿走那份协议,我想,一定有什么事情,是也隐瞒着我的。
所以,我也不在乎,反正时间还长,我可以慢慢一点一点的来挖出来。
从安全通道里走出来。
再上到楼上,等到了七七跟前,我又成了一个灰头土脸的丫头了。
七七一看到我的样子,大吃一惊,心疼的说:“不是跟护士去敷药了吗?怎么弄成这副样子了啊。”
“没什么,不过是跟沈唯轶打了一架罢了,”我摆摆手,在她身边坐下,非常轻描淡写的说着。
七七吓了一跳,赶紧过来检查我的身体,“你,你没被他伤着吧?”
以前,大概是我身上的伤,真的让她害怕了,所以,她的第一个反应是我被沈唯轶欺负了。
但是……
“你别想太多了,我把他给揍了一顿,你现在看到的这个样子,是因为我累的,”说完,我看看她,笑了笑,“没事儿。”
吃苦头的是沈唯轶而已。
显然,七七并不相信我说的话,跟韩学长对视了一眼。
“哎呀,你们两个,非得觉得那个吃亏的人是我吗?”我无语的白了两人一眼。
真是一夫一妻,一唱一喝的,全部都占全了。
“他没有把你怎么样吧。”七七担心的坐在我身边,不住的看我是不是哪里受伤了。
我无奈的任由他看着,然后抽出手来扒拉了扒拉自己的头发,得意的说道:“当然了,我可是狠狠的把他给揍了一顿呢。”
正这么说着的时候,远远的,走廊里走过来一个人。
瞧着那样子,正是沈唯轶,他那个姿态,那个模样,还有谁能装逼装得出来。
最让人气愤的是,他正装革履,一举一动之间,都充满了了贵气,甚至有一种隐隐的霸王之气在里面。
让人联想浮翩。
七七凑过来,在我的耳边,偷偷的说:“看他的样子,可不像是被挨打过的啊,你俩,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恨恨的甩了甩头。
再去看他。
的确,看他的样子,确实是不像是被挨打了。
但是谁能相信我啊。
愤恨的看向沈唯轶。
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我一定现在就把他给射成了马蜂窝了。
但是很显然的,沈唯轶好好的走着,甚至还离我们越来越近了。
我心里非常的不满。
刚刚话都已经说得那么明白了,他还过来干什么?
但是沈唯轶,总做一些出乎人意料的事情。
比如现在,他根本就连看都不看我一眼,径自就走开了。
好像我是一只蝼蚁,他连头都不愿意低一下。
七七和韩学长也诧异的看着我,那眼神分明是在问,你们两个,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种情况,是个人都能看了来了,一定是我们之前有过交流,否则沈唯轶的脸怎么会臭成那个样子。
沈唯轶的身后,空空如也,沈平没有跟着。
我搞不清楚,他突然来走这一遭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向我示威吗?
他不必要,因为在我的心里,他已经很具有存在感了。
等到沈唯轶像走模特步一样的走过去之后,七七才拽拽我的袖子,郁闷的问我:“你俩,怎么回事啊?”
之前我并没有告诉她,我跟沈唯轶还没有离婚的事情,所以在七七的心目中,我离家三年,一定是因为跟沈唯轶闹翻了,所以才得了情伤,远走他乡的。
不想解释什么,我只笑着说:“没有,只是刚刚谈了一点事情罢了。”
“那你得离他远一点啊,云瑶,你可别忘了,当年,他害得你有多惨。”七七不愧是我的好姐妹。
这种事情,也可以当着我的面儿,这么大方的告诉我,我很感觉。
“我知道的,但是现在,有些事情,我们两个还没有解决完,所以,暂时,我跟他还是会有接触的。”
“嗯,我相信你,但是你一定得照顾好自己,因为有些事情,不是开玩笑的。”她叮嘱我。
点点头,我随意的抬眸,然后便看到了沈唯轶朝着我们前方一百米左右的一个病房而去,因为七七害怕媒体的打扰,所以选择的房间,比较昂贵,药效也是最好的,怕就怕人家没救了。
其实只要人在,钱能解决的事情,都不叫事情。
“韩学长,你照顾一下七七,我去一下,一会儿回来。”看着沈唯轶,我几乎是头也不回的,看着韩学长说了一句。
七七急了:“你干什么去呀,你的脚还有伤呢。”
“没事儿。”
我挥挥手,一劂一拐朝着前面走去。
虽然走得悄悄的,不是很容易,但是我也是尽力的,尽量的不让沈唯轶发现。
必竟,我这是跟踪呢。
一看我这姿势,七七就急了,在后面喊我,压低了嗓子,但是我还是觉得,好亮。
“我一会儿就回来。”冲着她摆摆手。
我猫着腰一溜烟的就跑了。
在沈唯轶的身后,我是跟上他。
幸好,他的警惕性不是很高,或者,他根本就没有想到,我会跟上他。
回头瞅了一眼七七和韩学长,他们两个人坐在那里,紧张的看着我。
算了,不管了。
跟沈唯轶保持着适当的距离,我蹑手蹑脚的跟在他身后。
可能旁观者看着,觉得挺奇怪的,空空荡荡的走廊,他怎么可能不会发现我,但事实是……沈唯轶也不知道好像是着了魔了,还是怎么了,完全不理会身后的动静,就是大踏步的往前走去。
有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从一旁的病房里走出来,他正在低头看什么报告或者是病例,抬头一看他,微笑着将他迎进了屋里。
那医生似乎是看到了我,那又如何,我正大光明在走路而已。
虽然我的手心里已经满满的都是汗。
但是无所谓。
我伪装的也算成功。
两人进了病房之后,我便迅速的跑过去听墙角。
由于这间病房是拐角的那一间,所以基本上周围是没有人的。
但我不能掉以轻心,必竟我是在偷摸的听别人的墙角。
这是一个隐秘的房间,而两个人的谈话,也是十分的隐秘。
“陈医生,当年我父亲是在你手上病逝的,二叔告诉我,他是得病去的,我信了,但是这么多年了,我一直在找你,为的,就是要一句实话。”
这是沈唯轶的声音,听起来非常的冷酷。
我心里暗暗的惊讶。
天呐,我听到了什么,沈唯轶父亲的死,居然还有内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