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三战区驻京办事处门前,孙俊杰受到上官云相的热烈欢迎。
孙俊杰向上官云相敬了个军礼。上官云相拉他到一边说:“顾长官在等你,要你到他办公室去一下。”
他们来到顾祝同办公室,顾祝同说:“俊杰呀,本来,你们‘退让代表’本来是没有选举权的。现在,委员长有意让你们在会上发挥作用,这就是说让你们有选举权。但是,委员长说过的话要改变,得要转一个弯子。我想你们得去闹一下,由委员长出来转这个弯子。”
孙俊杰心领神会,立正说:“请长官放心,我一定办好这件事。”
顾祝同叮嘱:“要掌握火候,不过闹过火了,让委员长不好收场。”
“明白。”
大街上,孙俊杰、余克勤带领着他的部下,都穿便衣,又从街上聘用了一些市民群众,高举着大红标语,上书:“未经选举的代表不合法。”“退让代表是合法代表,我们不退让。”“我们要有选举权。”等等。
但是他们行进不远,遇上另一支游行队伍,他们的标语是:“退让代表是贿选代表!”“退让代表是地痞恶霸!”
两队相遇,互不相让,相互指责,互相漫骂。一边说:“你们是假代表,滚回去。”一边说:“你们是贿选代表,是地痞恶霸。”
双方拉拉扯扯,争争吵吵,终果打了起来,街上一片混乱。军警连忙出动干涉。又不敢强硬镇压,围观者越来越多,堵塞了交通,好一个热闹场面。
三月二十九日,由国民党一党主持召开的第二屇国民代表大会终于在南京开幕了。大会会场上方悬挂着巨幅孙中山画象,两边是国旗、党旗,庄严肃穆。会议开始前,代表们胸偑“代表证”,陆续进场。但是矛盾并没有解决。双方代表一经见面,象是乌眼鸡似的互相指责起来,会场吵吵嚷嚷,乱成一团。
会议主持人连声叫喊:“大家静一静,大会马上就要开始了,大家静一静。”但是代表们越吵越凶,会场静不下来。
突然有一名代表手持一把匕首,跳上桌子,大叫:“不公正,毋宁死!”说着就要自杀。人们急忙抢下他的匕首,把他救了下来。
这时又见会场门口突然响起了哀乐,有几个人抬着一口棺材进来,一人站在棺材上大叫:“今日王某人决心讨个公道,就是血溅会场,睡着棺材回家也在所不惜。”
人们又上前劝阻,会场大乱,主持人再也无法让大家安静下来了。
眼看会议无法按时召开。突然有人大声喊:“委员长到!”
吵嚷声嘎然而止。只见******身穿灰色长袍,手提着文明棍,脸色铁青地进来,走向主席台,后面跟着李宗仁、孙科、程潜等一干要人。
******到了主席座,没有坐下来,把白色手套摘下,往桌子上一拍,严厉地说:“吵什么,无非不就是一个代表资格吗?个人的代表资格与国家大事,哪个重要?象这样吵吵嚷嚷,象个什么样子。共产党正在向我们进攻,他们现在是要我们的人头。我们内部在抢位子,互相吵架。内部不团结,怎么能消灭共产党,怎么能够建设新国家。别吵了!是正式代表也好,退让代表也好,都有选举权,大家要精诚团结,把这次会议开好,这才是我们的大事。开会。”******坐了下来。
会场这才真正安静下来。
主持人宣布:“全体起立,奏国歌。”
大家起立,随着音乐,同声唱起了“三民主义,吾党所宗……”。
“国民代表大会”结束后,国共两党几百万大军在淮海战场上撕杀。大战结束,国共局势发生了有利于共产党方面的逆转,国民党军队向南溃逃。
一支国民党军队逃至临江县。他们步伐匆匆,衣冠不整,队伍零乱。有不少人包着头,吊着绷带,拄着拐杖。都是从淮海战场上下来的残兵败将。
他们看到一个较大的村庄,一窝蜂地冲过去。
村庄里顿时鸡飞狗跳,猪突牛奔。士兵遇到什么就抢什么,鸡、猪、羊、牛,有的士兵冲进农家,抢财物,甚至抢粮食、抢蔬菜。
有的士兵看见女人,不分老幼抱着亲吻,往屋子里面拖。嘴里说,慰劳慰劳我们吧,我们在战场上死里逃生,也不知道能活几天啦。只听屋子里面的哭叫声、咒骂声:“流氓、土匪、强盗。”
有的士兵对反抗激烈的村民开枪射击。有的干脆把民房烧了,歇斯底里地狂叫,发泄。村子里火焰腾空,枪声不断。
带领这支队伍的是国民党某军军长徐邦魁,他身后跟着参谋长周先臣和一群军官。他们都骑着马,来到村庄,下马看了看村中的乱象,并没有阻止士兵们的抢劫行为。
徐邦魁看抢劫得差不多了,就对身边的周先臣说:“参谋长,今晚我们到哪里宿营?”
周先臣说:“前面就是临江县。”
“驻守临江的是什么部队?”
“这一带是桂系地盘。”
徐邦魁看看天说:“就要下雨了,野外没法露营。我们今晚要住临江城。”
周先臣说:“是啊。弟兄们伤残劳顿,需要到城里休整休整。”
“出发。”徐邦魁下令。一面翻身上马。
军号吹了起来,士兵们抱鸡牵羊,抬猪赶牛,牛背上驭着粮食,向前走去。
前面又是一个村庄,士兵们好象早有命令一样,放下抢劫的物品,又是一窝蜂地冲了进去。鸡飞狗叫声,人们的哭叫声和咒骂声,间或还有抢声。大火燃起,浓烟升腾。
又走了程,徐邦魁下令就地野炊。士兵们搭起了临时帐棚,让军长等军官进去休息。炊事人员则杀猪牢羊,淘米做饭。
一阵忙碌之后,士兵们大碗喝酒,吃肉。猜拳行令,乱成一团。
徐邦魁和周先臣等军官在帐棚里席地面坐,心事重重地喝着酒。
徐邦魁问周先巨:“此地到临江县城还有多远?”
“还有五十多华里。”
正说着外面噼里啪拉地下起雨来。士兵赶紧搭起帐篷,但帐篷太少,不能满足需要,士兵们只得朝仅有的几顶帐篷里躲,帐篷都快挤倒了,也容纳不下,多数人只好蹲在雨中吃着。
徐邦魁对周先臣说:“今晚一定要进临江城。如果淋一夜雨,官兵都要生病。”
周先臣说:“我已派人到临江城去打前站。”
此时,临江县国民党县长王季玉和驻军团长冯士蕃得到消息,俩人正在办公室议论。
王季玉说:“一下子来五六万军队,吃什么?我们城里存米不多,也有几千人吃饭。他们要是进了城,岂不是要闹饥荒。”
冯士蕃说:“中央军嘛,就应该到中央去嘛。打了败仗,直接去南京复命好了,为什么还要在江北停留?”
“听说这是南京的意思,要他们守在江北,把临江作为向北进攻的桥头堡。”
“大片土地都丢失了,留个桥头堡有何用。我知道这是老头子的意思,对我们桂系不放心。”
“怎么办?团长,您要拿一个主意呀。”
“要我说,就是不让他们进城。”
“也只有这么办。就推说我们没接到命令。”冯士蕃说:“要是他们进了城,请神容易送神难哪!”
王季玉又担心说:“他们会不会攻城呢。”
“我估计他们不敢。岂不是国民党打国民党了?再说我们把守城门,他们一时两刻也攻不进来。”
黑夜里,大雨滂沱。国民党军队冒雨行进,人人都成了落汤鸡。
军队来到临江县城外,一个军官骑马来报:“军长,临江县城门不开,兄弟们进不去。”
“什么,不是早就通知他们了嘛?”徐邦魁说。
“是啊,他们早就做好了准备,把住口子,不让我们进城。”
“不让我们进城,他们打的什么主意?”徐邦魁愤然道为:“老子们在前方卖命,他们住在城里倒舒服。派人去和他们交涉。”
派出的人去了,部队原休息。天降大雨,大家也没地方躲,官兵都站在雨水中,瑟缩着头,冷得直哆嗦。
士兵焦急地喊:“开门,开门。”
城楼上的士兵喊:“你们是哪一部分的,我们没有接到命令,不好开城门。”
“我们是国民革命军,是从徐蚌战场上过来的,我们需要休整,有不少伤病员。”
“不行哪,形势复杂,没有上面的命令,我们不能擅自作主。”
城下骂开了:“妈的巴子,再不开门,老子就不客气了。”
城上也骂:“你们打了败仗,还抖什么威风?有本事把****打败呀。”
周先臣对徐邦魁说:“军长,看来桂系是有准备的,不让我们进城了。”
“不进城怎么行?”徐邦魁说:“这几万弟兄是国家的财富,如果淋雨生病,不仅不能打仗,连看病也没有药啊。”
“那怎么办?”
一些军官嚷道:“打进去,打进去!把桂系一锅端掉。”
徐邦魁想了想说:“发电报给老头子。”
周先臣问:“这深更半夜的,给老头子发电报?”
“那怎么办?这不能怪我们。发!”
“是。”周先臣进了由帆布支撑的电报室。
发报机的的达达响个不停。官兵在雨中瑟瑟发抖。
这时一个士兵坐在雨中打顿,另一个士兵的一只手朝他的口袋里摸去,拿走了一块银元。那个士兵惊醒,力图抢回来,俩个在地上打了起来。
这时,有人传话:“临江县城门开了,准备进城。”
众官兵激动高呼:“蒋委员长万岁!”
徐邦魁说:“老头子不发话,我们今晚就得冻死。”
周先臣见两人在打架,命令:“停下来。”
但是俩人不听,仍然打个不停。
周先臣掏出手枪,一人给了一枪,两人同时毙命。
突然,一个士兵大哭着跑过来,抱着其中一个士兵道:“弟弟呀,你怎能死呀。”
徐邦魁问:“怎么回事?”
周先臣说:“他们俩个人抢东西,说了不听。”
那个士兵说:“银元是我弟弟从村子里搜来的。被他偷过去,我弟弟舍不得。我家有七十岁老母没人养老。我弟弟又死了,这可怎么办哪?”
徐邦魁说:“我和你一样,家里也有七十岁老母,十几年都没有见面了。我教你一个彻底忘记老母亲的方法。”
士兵说:“长官,您教教我吧。我家里有老母亲,我们弟兄俩都是被抓壮丁抓来的,一直没有回家,我放心不下心啊。”
“你站好,我成全你。”徐邦魁说。
士兵乖乖地站着,不知军长要说什么。
徐邦魁向他举起了手枪。
士兵大惊:“长官,长官,您不能这样,我家有七十岁老母。”
“砰”地一枪,士兵应声而倒。
徐邦魁吹了吹枪口的烟硝说:“我们每个人都有父母,我们每个人都有痛苦,只有眼睛永远闭上,痛苦才会彻底消除。”他下令:“出发。”
丢下了三具尸体,部队继续冒雨前进。
黑暗的城楼下,大雨如注,国民党官兵进了临江城。
就在此时,一队解放军战士在黑夜中行进。这就是北上刚刚几个月的新四军江北支队,他们胜利回来了。现在是人民解放军先遣部队某师,服装改变了,装备也比以前整齐多了。不仅有大量的马匹,而且还拖着大炮。
骑马领队的仍是曾世雄、谭天木。他们的后面跟着蒋锋、郑天佐、夏长龙等军政干部。军官们都骑着马。比以前威风多了。
一匹快马飞奔过来,马上坐着侦察员。侦察员下马敬礼:“报告师长,政委,临江县城离我们五十里。”
“知道了。”曾世雄对蒋锋说:“蒋团长,部队停止前进。”
谭天木看看天上的雨说:“前面有一个村庄,大家去躲躲雨。”
曾世雄嘱咐:“就站在屋檐下,不要惊动老乡。”
战士们向村庄走去。到了村庄,蒋锋看村里没有人,就轻声喊:“老乡,老乡。”见没有回音,就站在屋檐下躲着雨。
这时曾世雄、谭天木也来了,和蒋锋一起站到屋檐下。
一个小窗轻轻打开一条缝。曾世雄见有一位老人,就说:“老乡,我们人民解放军,就是当年的新四军啊。”
老人说:“新四军,你们真是新四军?”
“是啊,我是老曾,我们回来了。”
老人惊喜地打开门:“你是曾政委。快进来。快进来。”
曾世雄、谭天木等人进屋。老汉端来凳子让大家坐下,一面说:“我开始还以为是国民党军队呢。看见你们进村没啥动静,感到奇怪,想不到是自己人。”
曾世雄问:“国民党军队来过?”
“昨天经过这里。”老人说:“一路的抢劫、强奸。跟日本兵一个样,老百姓都逃走了。”
曾世雄说:“这些是淮海战场上败下的国民党军队。我们正追剿他们呢。”
老人问:“国民党真被你们打败了?”
“那还用说?”曾世雄告诉老人:“华北,华中,东北都解放了。国民党的精锐部队被我军打得差不多了。”
老人叹道:“真是了不起啊!我早就说过,共产党得人心,一定得天下。”
又问:“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吧?”
“不走了。我们首先要解放江北,解放临江城。然后,做好渡江作战的准备,打倒******,解放全中国。”
“好啊。不过,你们的人太少了,临江城里有好几万国民党军队。”
“我们的大部队就在后头,我们是先遣部队。”
谭天木说:“国民党军队现在是惊弓之鸟,兵力再多也不抵事了,就是我们这些人,也照样能够拿下临江城。”
老乡说:“这我相信。”他转身朝屋里喊:“老伴,新四军回来了,烧水做饭。”
一个老太婆答应着,走了出来说:“啊,是曾政委的军队来了,我这就做饭。”
曾世雄对两名战士说:“你们马上到中江市去,尽快找到蔡虹同志,告诉他,我们的大部队回来了。让他马上到江北来见我,我们商量攻打临江县城。”
战士敬礼:“是!”
黑夜的长江上。蔡虹、赵强、俞珍和两个战士穿着便衣,划着一艘小船,向长江北岸而来。
小船进入一条小河,行不多远,在岸边停了船。早有郑云泽等人带了几匹马在岸边等候。
蔡虹上岸,和郑云泽等人握手。
郑云泽说:“曾政委和谭师长派我来接你们,上马吧。
蔡虹等人翻身上马,朝部队奔去。
路上,蔡虹问起支队干部情况。郑云泽说,师长、政委,还是以前的支队长、政委,蒋锋还是一团团长,郑天佐是政治部主任,夏长龙转入地方工作,任皖中地区行政专员,也随部队回来了。项启龙,任从虎编入兄弟部队,据说项启龙在战场上牺牲了,任从虎情况不清楚。蔡虹叹息一阵。说到后勤部,郑云泽说,我们后勤部还是我们几个人,没有分开。”
蔡虹说:“没有分开好,否则大家又难见到面了。”
天色黎明,蔡虹他们回到了部队。见政委、师长站在路边。蔡虹翻身下马,上前向首长们行礼,首长好。然后与曾世雄、谭天木握手。多久不见,百感交集。郑天佐,夏长龙也与蔡虹见了面。
蔡虹说:“政委,师长,你们胜利回师啦?”
谭天木说:“胜利回师了。
“太好了,日夜盼望着你们早点回来。”
曾世雄握着蔡虹的手问:“你们在敌占区的情况怎么样?同志们还好吗,”
蔡虹叹了一口气说:“大部队走后,国民党反动派反攻倒算,清政、清党,大量逮捕共产党人和进步人士,迫害抗日伤残军人和烈属。一时白色恐怖,血雨腥风,好多同志被杀害了,许多人叛变了,党组织受到了严重摧残。但是我们改变策略,坚持斗争,保存了组织,发展了队伍。现在的情况大为改观了。国民党对我们无可奈何,老百姓对共产党的向心力和凝聚力更强了。”
曾世雄说:“当时的牺牲是免不了的。你们在那种环境中能生存下来,坚持斗争不容易呀。你们干得很出色。历史要为你们记上一功。”
蔡虹说:“听说我军打了胜仗,我们有多么高兴啊!”
曾世雄说:“淮海战役我军消灭了国民党主力,国民党已经日暮途穷,我们的大部队正在向南进军。我们师是先遣部队,军部给我们任务是,迅速消灭江北残余的国民党军队,迎接大部队南下,为渡江作战做好一切准备。”
谭天木说:“当前,我们要尽快拿下临江县城,解放江北。”
蔡虹说:“好啊,把江北的国民党军队消灭,开展土地革命,建立解放区,把江北地区建成渡江战役的物资供应基地,战争的大后方。”
曾世雄笑了笑说:“蔡虹同志首先想到的是后勤工作,这是对的。你迅速带领地下党组织和敌后游击队,潜入临江县城,保护城里的粮食,物资,保护工厂、仓库、码头、桥梁,我军近日将攻打临江城,到时候你们从城里配合,我们内外夹攻,一举拿下临江城。最重要的是不让敌人运走粮食,不让敌人破坏生产设施。我们这么多部队要吃饭,解放的临江城要生产哪。”
蔡虹敬礼:“是,我一定完成任务!”
在临江城里的一间密室里,蔡虹召开游击队骨干会议。赵强、俞珍和袁老七等五十多人参加。
蔡虹说:“同志们,我们的大部队打回来了。”
大家听了非常激动,交头接耳议论着。
袁老七问:“打回来了?在哪里?”
“部队已到了白茅山。”
“还是老部队?”
“老部队。曾政委和谭支队长都回来了。这一回不叫新四军,叫中国人民解放军。政委还叫政委,支队长改称师长了。衣服也换了,装备也换了,人也多了,和以前大不一样了。”
袁老七说:“太好了,我们的苦日子熬出头了。什么时候打临江城?”
蔡虹说:“我们今天研究的就是攻打临江城的事。”
袁老七急着问:“给我们什么任务?”
蔡虹说:“我们的任务,就是在临江城里把守住所有的粮库、米店,不让敌人运走或者毁坏一粒粮食,我们要保证大部队进城有饭吃。要保护临江城里的工厂、商店、桥梁、码头等基础设施不受破坏,保证临江城一解放就能生产,支援大军渡江。我们要在部队攻城的时候,把游击队拉出来,内应外合,打败国民党军队。”
袁老七巻起袖子:“咱们如今游击队人也多了,枪支也多了,就等着解放临江城的这一天,部长,你说怎么干,下命令吧。”
蔡虹说:“大家把所有的游击队员都动员起来,穿上便衣,带上武器,分成四路,秘密潜入临江城各个地点。具体任务:老七同志带领一支队伍,守卫粮站,米店,日夜巡逻,不允许国民党军队动用一粒粮食。赵强同志带领一支队伍,保卫商店,物资仓库。不允许任何人破坏正常的经营,或者搬运任何物资。俞珍同志带领一支队伍,保护工厂、桥梁、码头,发现有人破坏,坚决予以打击。我带领一支队伍,监视敌军的行动。战斗打响后,直捣敌人的司令部,切断敌人的联系,从敌人背后展开攻击,配合解放军攻城。”
任务布置下去,游击队员们开展行动。他们装作老百姓,带着枪支,在人群中走来走去,眼睛警惕地注视着街上的一切动静。只等大部队攻城的冲锋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