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命案记事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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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潜逃的“票”手(4)

“你们的那军师朱亮,是比较聪明,把你们教的挺好的,那他有没给你们说过,先下手为强,人家自个可是知道主动交代争取减刑,最后再来个顺水推舟。”严勇转头问着老周,“那朱亮怎么说来着。”

“哦,背了几句法律条文,感觉比我们还懂法,说自个充其量就算个从犯,根本没有直接参与,被迫的。”

“什么,被迫的,这****的,主意都是他出的,我们只不过按他意思办,他没直接参与?他个****的都从后面操控我们做的,他才是主犯,我们才是从犯。”

“可是朱亮说,他只是被迫出的主意,而且每次负责去绑架人质的时候他都不参与。”

“******,他是不参与,每次都站背后指挥我们,我们都是按照他说的去做的。”

“对,朱亮是这么说的,他也对我们说了,你们一定会这么说,但是朱亮说他长的瘦,力气也不大,所以都是被逼着,他也是傀儡指挥,虽然你们都是按照他说的做,但是自己也是迫于无奈。”周辉继续编。

“其实对于我们来说,你们谁是主谋谁是从犯已经不重要了,反正我们案子也破了,绑匪也都抓到了,只是把你们每个人供述的内容递上去就行,看人家法官怎么判,根据你们这绑架案的性质,主犯估计就直接吃枪子了,从犯嘛就多吃几年牢饭,你们谁吃什么,跟我们没一毛钱关系。”严勇说的很严肃,跟真的似地。

“我可不是主犯啊,主犯就是朱亮那小子。”张峰一听严勇的话哭腔出来。

“靠,哭什么哭,你把事情全部说清楚就行了,最好别瞎编,法官会根据几个人的口供内容来判断,别你说的和人家三个的都不一样,那你就最麻烦。”

“好,好。”张峰用右手袖子擦了一把眼泪说道:“四个月前守信突然给我们兄弟几个打电话,说他遇上事了缺钱,问我们能不能凑一些给他江湖救急,老大说他身上还有点,我和小弟身上都没什么钱。”

老周赶忙打断张峰:“先把你们几个的真实名字都说清楚,还有关系,再交代过程。”

“哦。”张峰接着说:“我们几个是拜把子兄弟,老大就是刘奔,他原名叫刘洪福,朱亮是老三,原本名字叫朱守信,我是老四,雷熊,赵宇是老五,叫王鹏,关云你们也知道了,不用我多说。”

“恩,说过程吧。”严勇假装很清楚的样子。

“四个月前守信问我们几个借钱应急,我们几个凑起来的20万全给了他,但是自己身上也穷的不行了,最后守信处理完自己的事情后就找我们几个商量,说要不再做一票,解决下兄弟们目前的困境,我们几个因为上次绑架的事情一直觉得朱亮本事挺大,就决定再由他部署,做一次,守信先安排我进这家砖厂工作,叫我尽量争取在行动前值夜班,然后他们几个又在附近租了一套房子作为暂时住的地方,那地守信说了我最好少去,万一他们出了状况,我这边也好早做打算。他又安排老大去考察了另外一家砖厂,给我们几个做假身份证,而他自己和小五就去寻找目标,守信寻找目标都是有自己的一套原则的,就是大富大贵的不碰,多儿多女的也不碰,因为大富大贵的这种虽然不差钱,但是也不差势力,他们多少都跟政府有关系,不怕把事情闹得,而且现在富人们小三小四的那么多,私生子也不少,所以一般绑架的对象既要有钱拿的出,又要是独生子的家庭,最好父母两口子爱子如命。守信和小五查了半个多月才锁定目标,就是陶嘉城,然后先是由老大负责接近小孩,掌握孩子每天的上下课规律,然后再部署具体的过程,原本陶嘉城每天都是由他奶奶接送的,我们也是打算先把他们两分散再动手,但是没想到那天居然没人接,这正是大好的机会,我们觉得老天都在帮我们,于是那天老大先想办法引陶嘉城到预订的地点,然后我和小五把孩子弄晕,我们三个再负责把人搬到事前找好的地方,守信就负责全程把风,看有什么异常,如果有被发现的可能就立马通知我们取消行动,不过一切都还算顺利,陶康两口子果真是按朱亮说的没有报警,并且准备好了钱放在了我们预定的地点。”

“陶嘉城人了?”严勇和老周现在最关心的就是这个,其他过程上的细节都以后再问。

“朱亮没给你们说吗?”张峰突然警觉起来。

“他说是你们处理的,他不知道。”严勇连忙撒了一个谎。

“什么,他不知道?他可真能装,要烧尸体都是他老早就安排好的。”

“什么?烧了?”严勇和老周同时站了起来。

“恩,守信安排我进砖厂工作就是为了这个方便啊,那天弄晕孩子后,我们拉到废弃的那边砖厂,由小五负责看守着,守信负责打勒索电话,我和老大负责去拿钱,拿钱的时候朱亮也跟着,不过是在远处观察,等我们拿好钱过去后,就把孩子弄死,然后想办法拉进我们厂砖窑里烧掉。”

“你们就压根没打算放这孩子回去,是不是。”严勇咬牙切齿的说。

“这都是守信的主意,他说人质一了百了,干干净净,放回去就是给自己铺死路,而且老大之前跟孩子有接触过。”

“你们!你们简直是一群畜生,那砖厂的老板说的话一点没错。”严勇和老周气的脸色发白。

“砖厂老板知道了?”

“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你们是畜生。”老周没好气的说。

“六年前,邹星也是这样如法炮制的吧。”老周接着又问了一句。

“恩,只不过当时老二还在。”

“那现在关云人了?”老周继续问道。

“关云?你们不是知道吗?”

“我们不知道,其实我们什么都不知道,知道的都是你告诉我们的。”严勇再懒得跟他装了。

“你们咋呼我,靠。”说完张峰就激动的站起来,谁知被身后的警卫毫不留情的一把按回去。

“是,我们一直都在咋呼你,我从一开始不就说了吗?”严勇现在完全是一副反客为主的状态:“我说大兄弟,你既然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我想你也不在乎多拉一个垫背的吧。”

“哎!,都是我蠢啊,该相信守信啊。”张峰说着又嚎起来。

“关云到底是谁?”严勇现在已经变得非常的生气,语气也变的非常的生硬,他觉得根本再没有必要把对面这个当人看。

“你最好快说,就算你蠢,我想你也明白我们拿着你说的这些情况随便问一个人,都能把全部细节套出来,你既然是第一个招供的,我看现在干脆就别再装兄弟义气了,如果给他们几个知道,你觉得他们还会把你当兄弟吗?牢里的日子恐怕不好过。”老周分析利害关系。

“你们能不告诉他们是我招的吗?”张峰求严勇和老周高抬贵手放他一马。

“可以。”老周点点头,叫张峰看出来这次不框他。

“好吧,算我倒霉。”张峰低下头缓缓的说道:“老二其实已经死了,就是伏水镇安子庙的和尚无尘。(人物详见山神的报复)”

“什么?”老周和严勇同时大吃一惊。

“六年前那次绑架案后,守信就交代我们保持原状各忙各的,说最少三年内大家都乖一些,别惹事,可以联系但别太密切,后来看一直没被查出来,我们也安心很多,谁知老二不知道咋的就出家了,还和我们干脆不联系了,上次守信借钱,我就去找老二,看他能凑点不,谁知那小子哭穷,说自己做和尚的能有什么钱,我还骂他不讲义气了,谁知下午就被人做了,我看他做和尚也不怎么干净,纯属活该。”张峰居然还好意思说别人不干净。

“居然是无尘,可是他年纪也不大啊,六年前也就二十四五岁,怎么还成了老二了?”严勇清楚无尘的情况,虽然拜把子有时候不安年龄排,但是怎么算也排不了第二个吧。

“因为我们几个都不愿意做老二,最后就他担了。”张峰解释道。

“这么看来,上次无尘失踪的那七个小时就是跟张峰在一起。”老周给严勇说道。

“什么失踪的七个小时跟我一起?”张峰慌了,别不是把无尘死的事也耐在他头上吧,“我约他见面,没借上钱大家就各走各的了,我可没害他。”

“没给你说,你少给自己贴金。”严勇训斥。

两人问完又问了一些其他的细节,就整理了资料心情沉重的走出了询问室,王国学、张绍武他们这边在他们出来前就已经知道情况了,果子和水货也利用这个突破口,攻破了其他两个人,严勇和老周又跟朱守信磨了有近一个小时,所有的口供都对上了,基本情况就是张峰说的那样,虽然略带一点每个人推卸重罪的不同的言辞,但是没有太多影响,也改变不了结果,加上技术科的资料,王国学和张绍武看完后,跟大家一起都坐在办公室里沉默不语,不知道是在全体自责,还是在担心怎么跟陶嘉城的父母交代,亦或者都在为陶嘉城和邹星而伤心。

两天后,张绍武和周辉来到邹星的家,当邹金辉夫妻两听见终于抓到绑匪后,泣不成声,仿佛压在心中多年的一块巨石终于卸下来了,他们知道都已经这么多年了,自己的儿子一定是遇害了,但是仍然抱有一点点希望,哪怕是一丝丝希望,自己的儿子是被其他人收养了。

王国学又带着全队人马去了一趟邹星和陶嘉城的墓地,算是对他们有了一个交代。

“老周,我一直想问你个问题,但是因为这几天大家心情都不好,一直没敢张嘴。”果子这天乘着张绍武和王国学都不在问起周辉。

“什么问题?”

“六年前那案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张哥看起来那么伤感,王队倒还罢了,难道当时不是我们队接手的?”

“当时就是我们队接手的,那时候我们队队长是张绍武。”老周缓缓的说道。

“啊?张哥是队长?”果子大惊,包括严勇之内都很吃惊。

“那王队了?”水货问了一句。

“王队那时候还在其他部门,案子发生后,张绍武因为自责就自请官降一级,并发誓说不抓到凶手的一天就不去任何部门。后来上面就把王国学调过来做了一队队长了。”

“哦,是这样啊,怪不得,上次柳林乡的那两孩子,你记得没,当时张哥就很气愤,一点都不想平时的样子。”水货提醒这果子。

“是啊,当时你们是不知道我们去白水村的情况,我们两还以为张哥是因为自己也有孩子的缘故,所以才会那样。”果子回忆当时张绍武不淡定的样子。

“哎!,人总是感情动物,哪能就那么理性,能不带一点感情处理事情的,也就不是人了,你们说这几个绑匪他们是人吗?”严勇说着就恨的牙痒痒。

“那现在凶手抓到了,你们猜,上头会不会把王队调走,张哥再扶正啊?”果子现在担心的是这个,这样一来他们队又得进来一个不熟悉的,他刚觉得现在的队伍配合的有点默契了。

“不会。”老周很肯定的答复。

“原因?”水货也简短的****。

“因为你们张哥胸腔里是一颗为名除害的心,不是做官的心,只要能叫他在一线接触案件,让他做刑警队清洁工也干。更何况他现在和王队配合的那么有默契,好搭档难求,知道不。”老周给三个人上了一节实实在在的如何做警察的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