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晓东听老者话中有话,一摇头,“对不起,我真不知道,您是有什么活动需要我主持吗,只要价钱合适,什么样的活动我都能主持,包您满意。”
“要是请一个主持人就不用我来谈了,你还没有那么大的身价,对吧?”老者对着马晓东微微一笑。
马晓东心里一翻个,看来这个老头对自己了解的还挺清楚,这个老头不是一般人,的小心对付。马晓东笑笑,“您说的没错,可我除了主持也没有别的本事,您要是有别的事,我恐怕办不了。”
“不,你有其它本事,你还会骗?“老者的表情突然沉了下来。
“骗?”马晓东一愣,也迅速沉下来了脸,“老先生,我从来就没见过你,我骗你什么,是你请我来了,如果你让我来就是想污蔑我,对不起我还有事,我先走了。”马晓东说着站起身。
“坐下。”老者往下压压手,“年轻人就是这样,一点都不沉稳,我的话还没说完。”
马晓东没坐,“您说吧,我真有事。”
老者又抽口雪茄,慢悠悠地说:“马先生,你从美妆公司拿走二百六十万,这时事实吧?你现在是美妆公司的策划总监,这也对吧?”
“你到底是谁?”马晓东坐下了,二百六十万的事,只有自己和李云雪知道,这个老头怎么知道,难道他是?马晓东肯定又否定。
“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比如我刚才抽雪茄,虽然屋里只有我们两人,但是精明的人也会找到蹊跷,”老者悠然道。
“老先生,我希望你别绕弯子,有什么话您直说。”马晓东听得出这个老头是个说话打太极的高手,所幸直截了当摊牌。
“好,这种说话我喜欢。”老者笑笑,”马先生,我给你一个选择,把你的东西留下,你离开美妆公司,我再给你240万,加上以前的260万,总共500万,一次买断,怎么样?“
“我的东西?”马晓东笑笑,“老先生,我不知道您说的是什么意思,我有什么东西能值500万,您给我的价格太高了吧?‘
“玉佛。”老者脱口而出。
“玉佛?”马晓东身体刚刚站了一下,又立刻坐下了,这个时候一定要稳住,“老先生,我不知道您说的是什么玉佛。不过有一点我可以明确地告诉您,我去美妆公司当策划总监,是李云雪李总聘用的,完全走了正规程序,如果我工作不好,美妆公司想辞掉,那我无话可说。可是如果我和你谈,对不起,咱俩没有谈的必要。”
“马先生,500万不少了。你主持一次也就是几百几千吧,你辛辛苦苦打工不就是为了挣钱吗?500万足够你以后逍遥的生活。钱和协议我都准备好了,只要你签字,马上这张支票就是你。“老者说着返身从柜子里取出一张支票和一份协议书推到了马晓东面前。
马晓东拿起看看,是一张二百四十万的支票,协议是打印好的,条款很明确,马晓东彻底出让玉佛同时离开美妆公司,就会得到总共五百万,协议写得很讲究,看来这位老者也是拟写协议的高手,完全是有备而来。
二百四十万,马晓东想了想,加上柳眉走时留给自己的三十万,就是二百七十万,这确实不是一个小数目,凭自己干主持,这辈子也挣不了这么多钱,拿上这笔钱完全可以找一个类似九云界的地方逍遥生活,比如大理,什么狗屁黑头,马江风,方亮,这些讨嫌的恶人都可以把他们抛得远远地。可是这对的起柳眉的信任吗,自己和柳眉也有一份契约,如果一年之后,柳眉回来找自己,知道自己拿着卖玉佛的钱早已经跑得无影无踪,她会怎么想,她一定也会说马晓东和张东升一样是个混蛋。
马晓东眼前仿佛已经看到了柳眉伤心欲绝,痛骂自己的样子。
马晓东无法再想了,把支票和协议推回给老者,“老先生,这协议我不能签。”
“怎么,马先生,你嫌钱少,这钱不少了,年轻人不能太贪心。”老者有些惊讶。
“老先生,我不知道您的来历,也不知道您是从哪里得到的信息,但是既然您能找到我家,还拿出这样一份协议,我想您肯定什么都知道了,那我也不瞒您,玉佛我是有,但那不是我的,是我朋友的,没有她允许玉佛不能卖。所以这份协议我不能签。“马晓东一字一句道。
“不就是一件东西吗,是东西都能卖,我又不是外国人,卖给我也没有什么关系。马先生,我希望你好好考虑考虑,年轻人要善于把握住挣钱的机会,一个机会就能改变你的一生。这屋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把协议签了,没有人会知道的。”老者对马晓东的回答显得有些不屑,说完,又把协议推到了马晓东面前。
“老先生,不用考虑了。在您眼里玉佛是一件东西,在我眼里玉佛是一份情义,朋友信任我把玉佛交给我,我就要对得起这份信任,人要是为了钱,连信义都不讲了,那这钱拿得也不踏实。再说了,玉佛现在也不在我手里,所以我们还是没有必要再谈下去了。”马晓东站起身朝老者笑笑,就往外边走。
“马先生留步。”老者在身后喊。
马晓东停下脚步,回头看看老者,“您还有事吗?”
老者把轮椅往前一推,到了马晓东面前,“马先生,你刚才说的都是心里话?”
马晓东点点头。
“机会可是只有一次,错过了就没有了,你不要后悔?”老者仰头看着马晓东。
马晓东把身体微微向下一倾,“老先生,我实话告诉您,用这尊玉佛发财的机会我已经错过好几次了,但我从来没有后悔过。”
“为什么?”老者问。
“因为我守住了一份情义。”马晓东说得自己都有些感动,眼前仿佛又出现了柳眉的样子,在笑看着他。
老者不再问了,好像也陷入一种情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