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晓东把手里的钱在马江风面前一晃,“马总,你也以为我是傻瓜吗,连钱的真假都看不出来,我告诉你,这样的假币你要想要的话,我可以现在就让人送上来,我的朋友就在楼下,他是做假币的高手,如果到时候他说这钱是假的,你的命就别想要了。”
“你楼下的朋友?”马江风往门口看了一眼,立刻堆着笑说:“马老弟,好眼力,我实话实说,这下面的钱是假的。不过我不是要骗你,是我一时拿不出这么多钱,就临时凑了点假。但是过后,我一定会把钱都补上,保证一分不差。”
“保证?”马晓东冷冷笑笑,这是马江风今天说的第n个保证了,马晓东本来并不确定马江风箱里的钱是不是存在问题,只是有所怀疑,所以故意使用了一诈,楼下的朋友也是不存在,箱子里的假钱做的很逼真,如果马江风不承认,马晓东一时也看不出来,可是这一诈居然诈成了,马江风承认了。
马晓东更对马江风的话不相信了。
“马老弟,这样把,如果玉佛你不向卖,那我就不买了,你放心,party上的事,我也绝对不会和田龙说,从此以后,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各做各的生意,今天就算是一场误会,箱子里的真钱你可以都拿走,也有十来万,咱们就算交个朋友。你看怎么样?”马江风小心翼翼地说。
“马总,你的话就和箱子里的钱一样,说十句十句都是假的,我今天要是放过你,你立刻就会去见田龙,变本加厉的把party上的事都说了。”马晓东一字一句道。
“马老弟,我肯定不会的。”马江风不停地摇脑袋。
“我不信。”马晓东枪口死死对着马江风。
马江风的脑袋上全是汗,用力吞吐一下喉咙,“马老弟,那你想怎么样,你说,只要我能办到的,我马江风都答应你。”
“我想让你永远的不说话。”马晓东冷冷地说。
“马老弟,你可别干傻事,你要是杀了我,你也跑不了。”马江风的声音开始哆嗦。
“怕了。”马晓东笑了,“马总,你威胁别人的时候,怎么没想到害怕?别人和你讲道理的时候,你怎么也没想到害怕?我告诉你,我今天就没想别的,就是要让你永运闭嘴,永远别想再威胁美妆,对付你这种王八蛋,只有枪管用。”
马江风已经是汗如雨注,哆嗦道,“马老弟,这可是在路边,枪一响,你也完了,你可想好了。”
马晓东伸手从桌角拿起矿泉水瓶子,瓶口堵在枪口,“有了它,外边听不到,马总,你就安心上路,我怎么走你就不用操心了。”
马晓东话音刚落,马江风身后的一个年轻人嗷地一声,就要去抡凳子,马晓东迅速枪口一掉,对着他手上就是一枪,轻声很闷,隔壁有人在弹古筝,古筝声顿了一下又响起来。
年轻人抱着伤手痛苦倒地。
马江风噗通一下跪下了,“马老弟,别开枪,我给你道歉,这事是我他妈做的不对。”马江风开始扇自己耳光。
“晚了,马总,该你了。”马晓东说着把枪口对准了马江风。
马江风一脸惨白。
门突然被推开了,马晓东一愣,迅速一回头,看到花姐张着嘴站在门口。
一见有人进来了,马江风立刻大喊一声,“救命。”
“几个老板这是我玩啥游戏呢,怎么还玩的鬼哭狼嚎的。”花姐呆愣片刻,已经到了马晓东面前?在花姐身后还有三个留着板寸穿着黑体恤的男子,手里都拿着铁棍。
“把门关上,别让外人进来。”花姐对一个男子吩咐道,男子出去随手把门关上了。
花姐看了马晓东一眼,把马晓东手里的枪按下去,“有话好好说,用这个干嘛。”
“花姐,你怎么来了?”马晓东问。
“这么热闹我能不来吗?”花姐把马晓东挡在身后,对已经站起来的马江风说:“这位就是江城来的马总吧?”
马江风喘了口气,“是,你是?”
“我叫花金叶,在秦州、江城这一带也有点小名气。马晓东是我兄弟,这家茶楼也是我朋友开的。马总是晓东的朋友,也就是我花金叶的朋友,我理应出来招待一下,刚才有点事来得晚了,马总别见怪。”
马江风干笑两声,“花金叶的名字我听说过,你和肖金也是朋友吧?”
“对,那是我老朋友。看来马总和肖金也认识?”花姐笑笑。
“我们也是老朋友了。”马江风说。
“那咱们就更近了,都是一家人,干嘛要动刀动枪的呢,有话可以好好说吗,马总请坐。”华金叶做了个手势。
马江风看看花姐,又看看马晓东坐下了。
花姐给马江风倒了一杯茶,“马总受惊了,我这弟弟哪都好,就是性格比较直,眼里揉不得沙子,马老板你别生气。”
马江风没说话,端起茶杯咕咚咕咚把水喝了。
“呦,那还有位兄弟受伤了,虎子,带他出去找老马包扎一下。”花姐看到坐在地上还在抽搐的马江风的马仔,对自己身后的人吩咐道。
虎子扶起那个马仔出去了。
屋里一时陷入了沉静,“马总,你来秦州想做什么,晓东都和我说了,你不就是想找田龙把party上的事都告诉他吗?”
马江风看看花姐,选择沉默。
“马总,我听说了,你和田龙的关系不一般,当年田龙还没起来的时候,你两就认识,对吧?”花姐接着说。
“对。”马江风点点头。
“所以你就觉得你说什么田龙就会听什么,只要你一说,那天惹事的人都得倒霉,对吧?”花姐又问。
马江风已经彻底恢复平静,“差不多吧,我的话在田龙那还是很管用的。”
“马总真是自信啊?”花姐哈哈一笑,“马总没听过一个词吗?”
“什么话?”马江风问。
“自以为是。”花姐轻轻说道。
“你。”马江风刚想发飙,看看花姐身边的马晓东和板寸男,把气咽了下去,“随你们怎么说,反正只要我在田龙那说一句话,他就得掂量掂量。”
“好,马总既然这么自信,那我也无话可说了。但马总来了秦州,我就不能不尽地主之谊,今天我请客。”花姐豪气地一拍桌子。“不用了,谢谢,我还有事,这饭就不吃了。”马江风忙说。
马晓东也有点疑惑,花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