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成功励志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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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你就是你的选择 (2)

精微特征的方法,就是利用这些不起眼的决定来预测更有意思的事情,比如一个人如何投票。无论在消费品营销还是政治咨询领域,人们都非常关注精微特征。不过,正如我们说过的,危险在于如果你将很多很多数据给一个没毛的类人猿,他也会发现那其实不存在、无法经受时间检验的模式。我们将让心智特征和“人口特征+精微特征”进行新的比武,从而我们能够确定这两种方法孰优孰劣。

投资

我接到报告说,一辆蓝色宝马车正超速行驶,在车流里左右穿梭,不顾一切地向前冲。请注意。

——记者在警方对讲机上听到的内容,《纽约时报》2007年10月17日报道

要想打破陆地行驶速度纪录,你不但需要高超的工程技术,而且同样重要的是,你还需要一种能培育冒险精神的文化。以英国为例,十多年前,一位原英国皇家空军飞行员驾驶着推进号超音速车(Thrust SSC)打破了音障。而现在,新出现的“侦探犬号超音速车”(Bloodhound SSC)好像已将速度又提高了50%,推动它的引擎则是火箭引擎与台风战斗机(Eurofighter Typhoon)引擎的结合体。

美国人也喜欢冒险,而且除了挑战陆地速度极限的大型团队,他们还有一种为业余爱好者设计的比赛。这些爱好者没钱去造火箭滑车,但仍喜欢开快车。这种比赛叫做“美国快车”(the U.S.Express)。这项非法比赛继承的是炮弹飞车(Cannonball Run),因为参赛者被要求尽可能快地横穿美国大陆,所以不可能不超速。路线和躲避警察简直是一种艺术,但(传说中的)当前纪录保持者在21小时里行驶了200英里。亚历山大·罗伊(Alexander Roy)驾驶一辆改装了的宝马M5,还有一个后勤团队乘着赛斯纳(Cessna)飞机,负责在空中发现警察。尽管罗伊出版了一本书讲述这段经历,但他并没有被逮捕;相反,他还一路高歌猛进,赢得了英国真人秀节目《终极花花公子》(The Ultimate Playboy)的大奖。

相比之下,芬兰人好像不太重视速度。他们保持的唯一纪录是在冰上,那次尤哈·坎库宁驾驶着他的宾利,跑出了多英里的时速。未来破纪录者的后备军——那些富有、热爱冒险、拥有时髦汽车的家伙们——非常郁闷,因为芬兰有独一无二的交通违例罚款制度。在那里,超速驾驶就像是参加庄家操纵赌盘情况下的豪赌,因为罚款是按照你收入的固定比例来的。

2002年在赫尔辛基一个限速31英里/小时的区域,安西·范约基(Anssi Vanjoki)驾驶着他的哈雷—戴维森摩托车,被发现时速达到了每小时47英里。这要是在美国,根本就不会引起警察的注意。好消息是,这位诺基亚公司的高管有足够的钱交纳罚款。坏消息是,他当时的年收入为1250万美元,所以按照以14天收入交罚款的规定,他所领罚单上的金额是103600美元。不过,后来他在法庭上证明了自己持有的诺基亚股票总值已大幅缩水,所以被罚额度减少了95%。额度的减少使他无法再吹嘘自己拿到了“史上金额最高的超速罚单”,不然的话,那张罚单可是值得“炫耀”一番了。

而且,芬兰人不止讨厌超速驾驶,还讨厌赌博。芬兰只有一家由国家控制的赌博公司,而政府认为,这是为了维持秩序的需要。欧盟却不这么看,他们一直在跟芬兰斗争,要求芬兰开放其在线赌博的边界。

总体来说,芬兰对快速移动物体与风险的敌意有助于我们的研究,尽管是以一种出人意料的方式。研究人员常在芬兰研究人们的投资行为,因为这个国家有全面而丰富的数据库,而且乐意共享数据。利用超速罚单和股票交易的公共记录,他们得出结论,那些在寻求刺激方面得分高的人——以每人所得的超速罚单数来衡量——在股市中交易更频繁。男性如此,女性也是如此,这就说明人口特征不能等同于经济命运。

寻求刺激还包括赌博、饮酒等相关行为,与我们的“风险”要素十分类似。我们无法对比美国的超速罚单与人们的投资信息,但我们可以分析“知识网络”的数据,看我们对于风险的理解是否与芬兰的研究一致。在“知识网络”的调查中,被调查者将他们的投资策略分为保守型(不冒险,喜欢较可靠的低回报)、稳健型(风险与回报保持平衡)、激进型(愿意为了可能的回报冒更大风险)。多数人将他们的投资策略选为“稳健型”,人们最少的是“激进型”。

我们预计,无论在芬兰还是美国,风险接受度高的人会进行激进型投资。我们还可以检验还有哪些心智要素在影响投资,以及“人口特征+精微特征”能否很好地解释激进型投资行为。然而,与前面的那场比武不同,这次先从人口特征开始。要想进行投资(无论是否为激进型),你首先得有资金,所以我们预计:收入会对这种行为施加巨大影响。还有一种倾向就是,年轻人会是激进型投资者。老年投资者会低风险投资,他们宁愿用低的平均收益换取更大的确定性,因为他们的钱需要留做生活费。

知道了这些倾向,我们不出所料地发现,“人口特征+精微特征”的确能够有效地预测激进型投资行为。正如我们预计的那样,年龄和收入起到了决定性作用。另外起作用的变量只有两项:性别和学历。男性和高学历的人倾向于更高风险的投资策略。

然而,即使考虑了收入、年龄和净资产,我们发现心智特征仍能对人们的投资策略提供更多解释。消费更多信息的人往往激进型投资。重视未来的人会接受更高风险,以换取将来的收益。当然,最有影响力的核心要素还是“风险”。有些人为了得到当前的快乐(通过吸烟、开快车、参与危险的体育运动),宁愿接受发生糟糕后果的小概率可能性,这类人也更加愿意进行高风险投资。

有了“知识网络”的数据,我们得以了解投资行为的另一方面。尽管各人对如何定义“激进型”有着不同的理解,但数据中有一个毫不含糊的事实:一个人改变投资组合的频率。以此指标来衡量,我们关于激进型投资的研究结果与上文的结论大致相同,只有两个例外。首先,心智特征作为一个整体,比“人口特征+精微特征”的效果更好。为公平起见我们要说清楚,这部分是因为:不炒股的人没被问到这个问题,所以年龄和收入的作用就被削减了。其次,在解释人们如何看待其股票时,“黏性”起到决定性的作用。“黏性”高的人倾向于长期持有股票,所以,一个人在“黏性”坐标上位于何处是最重要的信息,是我们最应去了解的。

这些结论加起来,就成为你投资方面的安慰剂,可以让你兴奋起来。心智特征对投资很重要,但其作用不同于“人口特征+精微特征”。事实说明,你可能太穷而没钱去投资,毕竟,多数人都没有卖空股票或购买期货的祖父母。收入和年龄的确作用巨大,如果我们研究发现不是这么回事,那你完全可以把我们当成大骗子。然而,我们要说的是,关于那些有钱、有时间去投资的人,你只有理解他们的心智特征,才能完整把握他们的投资策略。在这一领域,综合模型能提供最好的结果。

禁毒沙皇……气候沙皇……

禁同性婚姻沙皇?

每个选举周期,寻求支持的社会保守人士都会提出,要通过立法或公民投票来禁止同性婚姻。相关争议使得这一问题更加有意思,却也增加了研究难度。大多数人不愿向陌生人透露他们的性倾向或对同性恋的态度。民意测验专家经常间接地提问,或将这类问题放到最后。这是一种手段,所以即使被调查者感觉被冒犯、不愿再配合调查,至少对前面的问题已经给出了答案。

美国的人口普查基本不会涉及同性恋问题,这就使得研究人员不得不靠代理公司完成有关工作。代理公司通过分析住在一起的单身、同性伙伴的数据,来确定一个地区同性恋人士的数量。私人公司会收集关于性倾向的数据,营销人员会根据这些数据为同性恋客户设计产品。然而,这类问题的提问方式反映了有关性的问题是多么敏感。“知识网络”的调查直接问到了很多私人问题,包括健康状况(例如,你是否身患癌症?)、抚养子女(例如,你是否进行母乳喂养?)、药物使用(例如,你是否服用治疗勃起障碍的药物?)。但碰到关于同性恋的问题,公司就会变得非常小心翼翼:

以下两个问题关乎个人隐私,所以如果您不愿回答,那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如果是这种情况,请标明。

1.据您所知,您身边有亲戚或朋友是同性恋或双性恋吗?

2.您自己是同性恋或双性恋吗?

另外,“知识网络”还直接询问被调查者,他们在多大程度上同意或反对以下陈述:“两个同性成年人之间发生性关系是完全错误的。”

一般观点是,要想预测人们如何回答这个问题,方法很简单,问问他们属于哪个党就行了。毕竟,同性恋权利一直是共和党鼓动选民的“三板斧”之一。霍华德·迪恩承认这一点,但希望其能改变。他在2004年大选时说过,“早晚有一天,那些地方(南部)的选民会厌倦为了枪支、上帝、同性恋而投票,会转而为教育、保健、工作投票。”克里竞选总统失败后,人们总结了(多种)可能的原因,其中包括:有人在俄亥俄州农村地区打了很多电话,强调克里在同性恋问题上的立场,还有,想通过公民投票来禁止同性婚姻的福音派基督徒进行了集会。

然而,事情没那么简单。这个问题像多数伦理或社会难题一样,既有政治因素也有个人因素。很多人对同性恋的态度由他们认识的人或信仰的宗教决定。其他人则非常重视这一问题的政治因素,例如《捍卫婚姻法案》(该法案禁止联邦政府认可同性婚姻),还有各州关于同性婚姻的规定。体现这一问题复杂性的最著名例子,或许就是切尼一家。在迪克·切尼与约翰·爱德华兹2004年进行的副总统竞选辩论中(由格温·艾菲尔主持),这种复杂性得到了充分展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