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远叶陪着兰四处散心。来到这里,兰一直都不怎么说话,眼睛也总是时常无神,有的时候,忙起来,真的会忘记还有一个人在身边。也只有在远叶每次摇着兰,问道“你没事吧?”,兰才会轻轻摇头。远叶担心,这样下去,兰,真的会崩溃。
另一边,服部平陪藤艺寻找月罗教宝藏的线索。既然藤艺这样说了,那这个消息就绝对错不了,反正也是为了消灭月罗教。更何况这样,可以分担藤艺对那个女人的痛苦。
再一边,西域王和羽斗商量着议和的事情。
最后,就是哀了。她不想参合到政治当中,因为她总觉得,女人一旦参与到政治当中,那么就算再聪明的女人,都会有麻烦。毕竟政治是男人为了争夺天下。就如“红颜祸水”这个词一般,是男人硬加在女人身上的,历史是男人写的,女人只能背上骂名。所以,哀为了清闲,便借故走开,一人散步。
哀走着,任凭微风吹动着头发。这里的感觉,很陌生,和草原不一样。草原?怎么回想起那个地方?哀愣了,记得那天,女巫对自己说要拿得起放得下,自己做到了吗?藤艺他……
突然,哀觉得有罪恶感。早已是羽斗的妻子了,不可以再想……也许真的像女巫说的那样,要拿的起放得下?
哀这样想着,但是远出走来的两个人,让哀停住了脚步。是她们……哀转身,不想与她们碰面,是愧疚吗?急速走了几步,却听见一个声音说道:“既然要躲,何不进来聊聊。”哀一惊,才注意身边就是女巫的居所。哀没有多想,便进去了。
“坐吧。”女巫着次是正面对着自己。只是脸用黑纱遮了起来。
哀坐下,依旧感到战栗。寒冷的气息不知从何而来,不禁打了一个哆嗦。
“有愧疚感吗?”女巫突然问道。
哀摇头,不知道啊,也许吧。
“那么跟着你的感觉走好了,只要你觉得不累,那就是对了。”女巫又说。
这次换哀提出疑问:“你为什么会知道我的事情?又为什么要帮我?”
女巫看着哀的眸子,没有回答,只是说:“你的眼睛很漂亮……”说这句话的时候,仿佛经历了许久的努力。
哀没有再问。算了……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和陌生的人……已经没有再寻找答案的必要了。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只是孤单……孤单?那羽斗呢?,算什么?是啊,他到底算什么……
女巫伸手,将一个小小的匣子递到哀面前,说道:“看来你是快见到光明了……这个只有见到光明的人,才能真正有意义,就给你吧……”
哀疑惑地接过匣子,打开,里面静静躺着一支白色透明的水晶月牙。不过暗淡无光。
不待哀发问,女巫就说道:“好好收着吧。那两个人差不多走过去了,你也离开吧……”说着,起身背对着哀,就像第一次一样。
哀双手捧着匣子,目光散漫,一步一步走得很慢。这个女巫一定有问题,……只有看见光明的人,才有意义……这就话到底什么意思……哀思量着,偶然一抬头,见羽斗匆匆跑来。第一次见羽斗如此焦急。发生了什么事么……
“哀。”羽斗唤着,表情有些沉重,他张了张口,却什么也没说,最后抚着哀的脸,道,“一个人乖乖的,不要到处乱跑,就在这里住段时间……”
哀看着羽斗,他的话,很奇怪。一定……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羽斗说:“我和西域王已经打好招呼了,你在这儿,很安全……”
“乖乖等我回来……”羽斗说着,在哀的额头轻轻吻下,“等我……”
看着羽斗不再多说一就,就这样从自己身边走过,这样的感觉好难过……就像那晚一样……他和青儿从自己的身边走过,那个时候差点就失去了他……不想再那样……是的,不想失去……
哀伸手,拉住羽斗,却没有移步,她说:“带我一起,好么?”
羽斗震了震,突然转身抱住哀。他感觉到哀在颤抖。是为什么而颤抖……突然,羽斗明白了。
哀第一次主动环上了羽斗的脖子。第一次主动送了一个吻。不管是不是真的喜欢,总之,就是不想失去……不想……
羽斗突然点住哀的穴位,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乖乖等我回来……
这是羽斗最后一次在心里对哀说的话……可是,如果……如果回不来呢……你若还等我……不,不要等了……我若回不来……我也一定让他回来,好好爱你……雪儿……
看着远去的羽斗,哀却无法动弹。就这样走了……没有多说一句。羽斗,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明白……不过,我不会等你……如果可以请带我一起……
一滴泪从脸上划过……
西域的天空很蓝,地域也广阔。
一位蓝衣女子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望着远方。
黑色的长发被风吹得打在了脸上……
过了许久,只见远方走来一人。
哀的眼睛顿时亮了。是他!他回来了!
四目相对。瞬间,哀的眸子暗淡了。
藤艺看着哀,像是有话要说,可是他又不知该从何说起,既然不知,那么就把所有的话化为深情吧……藤艺突然将哀打横抱起,然后朝着哀的住处走去。
一路上,一句话也没说。
等到了住处,藤艺把哀放在床上,狠狠地吻了上去。
哀惊慌,可是却不能动。心脏无规律得乱跳。
过了很久,藤艺离开哀,说道:“等我回来……”
哀又是一震。他们……为什么要说一样的话……
藤艺道:“等我回来,我一定把你强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