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方的天空,有点暗淡。乌云遮住了光亮,隐隐穿来阵阵隆隆声。
远方的道路,不平坦。崎岖小道。
几匹快马飞奔过去,不带一点犹豫。
风,从每个人的脸上扫过,有些疼痛。那个传说中的城堡越来越近了。是的,就在面前。
羽斗等人拉紧缰绳,将马停下,脸上带着一丝不安。这个时候终于来临了。好吧,既然来了,那么就一定要解决了。
双腿一夹马肚,继续向前。
月罗教。
就如传说中一样。神秘而隐约,黑暗又冷毒。光越是靠近,就越教人觉得寒冷,不禁一个哆嗦。
突然,羽斗想起了哀,她每次就是在看见月罗教的人,就会恐惧。
月罗教的门,就在那里……
羽斗对其他人点了一下头,示意小心。
月罗教的门是关着的,用手轻轻一推,也就开了。没有任何人把手。众人相互看着,这样奇怪的事,发生在月罗教,那一定得更加小心。
大殿中昏暗。弥漫着冰冷的气息。每根石柱的中间都挂着一盏红色的灯笼。火光透过灯笼,微微泛红,洒在地上,将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远叶,张望着,伸长了脖子,她总觉得四周的某个角落里有人在时刻看着。寒意顺着空气滑入远叶的衣领里。远叶一个寒战,赶紧抱住服茨的手臂。
服茨看着远叶,无奈地摇摇头。这女人也真是的。早就跟她说了,这次去的是月罗教,不是别的地方,让她好好留在西域等自己回来。可是这个女人就是不听,硬是拉着自己不放,说什么都要一起来。那一瞬间好象是生离死别……生离死别?服茨叹气,也许真的吧……
藤艺,每走一步,都看着自己的影子,雪儿就是在这个地方生活的吧。现在自己来到了这里,是离她又近了一步么……
白深时刻绷紧着神经。这个地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出现什么恐惧的事情。
……
穿过大厅,走在昏暗的小道上。隐约听见有琴声传来,断断续续,阴柔连绵。
众人跟着琴声走,竟是层层红纱。几乎没有尽头。就在琴声停下的那一刻,隐约看见一袭红衣。
一女子,身着一袭红衣,微微低头,手指搭于古筝之上。女子的手很美。白皙而又细长,鲜红的指甲,异常显眼。
众人停住,见女子没有反应,依旧是那个动作,白深问道:“金月,在哪!”
女子淡淡答道:“夫君,你怎么这般大声对妻子说话呢?难道,你不爱我了吗?”
众人疑惑地看向白深,后者也是不解。
只待女子缓慢抬起头来。
一张清秀娇小的面容,眼角画着一个红色的弯月,动人的红唇一张一合,道:“夫君难道不记得我了吗。”
夫君,难道不记得我了吗……一句话,在白深的脑子里转了几个圈。
是她……
真的是她……
可是,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眉宇间紧了起来,细微的汗珠滑落下来。
红衣女子,转而望向羽斗。起身,却见羽斗似乎没有太大的惊讶。难道自己真的在他心里就那么不重要么……红衣女子笑了,眼角的红色弯月有些诡异。她向羽斗行了一个礼,道:“青儿见过太子殿下。”
羽斗正色道:“青儿你回去吧。”
众人站在一旁,看着青儿。唯有白深心中不是滋味。自己的妻子,怎么成了这个样子?虽然从未爱过她……
青儿瞟一眼白深,看着羽斗道:“殿下,要臣妾回哪啊?是银阳国吗?还是回到殿下您的寝宫?”
臣妾?银阳国?太子的寝宫?白深细细地思量着青儿的话,这样说来,青儿她和黑羽羽斗也……为什么自己又输掉了一个女人……
羽斗道:“回到你的平淡生活。如果你喜欢银阳国,你可以回去。去过你想过的日子,只是……我的寝宫,除了哀,容不下第二个人……”
“哈哈哈哈”青儿放声大笑,怒对四目,“那我,到底算什么!在你们两个人的心中!”
羽斗和白深望着青儿,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女子本是很好,只是她心中渴望的那份爱,俩人都给不了。两个男子同时娶了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一个是被迫,一个是逃避。也许真是对不起,这个女子。
羽斗道:“青儿,除了爱,我什么的都可以给你。”
白深道:“我……我可以给你一切,……”除了爱和权利……
青儿摇着头,她道:“你们这些骗子!骗子”
缕缕烟雾腾空出现,弥漫整个空间,青儿渐渐远去,残留下一道清脆的音律。
众人提高警惕。只觉得视线不清,似乎出现了很多路口。
“藤艺!”服茨紧紧握着远叶的手,叫着好友,却不见回应。
“远叶冷静点。”服茨说着,闭上了眼睛,他要让自己的头脑清醒一点,在这个时候千万不能着急。思路,一定不能封闭。服茨睁开眼睛的时候,感觉烟雾散去不少。似乎可以看清一些。四处张望着,却不见其他人的踪影。
远叶?
服茨一转头。松了一口气。幸好这个女人还在自己身边。
服茨加大手上的力度,道:“无论发生什么,都紧紧跟在我身边。”
远叶看着服茨的眼睛,坚定的点了点头。这一下,仿佛回到了很小的时候。那时也是迷路,服茨也是这样对自己说:“要紧紧跟在我身边!”
两人继续向前走着。光线逐渐变亮。似乎出口就在眼前。
“太好了,服茨,有出口了!”远叶兴奋地叫着,松开服茨的手,激动得朝光亮跑去。
“远叶!”服茨大叫一声,急忙跟上。这个女人,怎么不用头脑!这里可是月罗教啊,什么都会发生。不是已经答应要留在自己身边了么……
追着远叶跑了出来。出现在眼前的是一片不见尽头的金黄色。这里是……服茨、远叶放大了眼睛,还是无法相信。
沙漠?